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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痛苦的大叫,也沒有口吐鮮血,容月紅只是悶哼了一聲,身子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但是,她依然是清醒的,她感到渾身的力氣都在迅速地散去,包括丹田氣海中她辛辛苦苦修鍊了十幾年方才凝鍊成形的靈霧都在快速地流逝。

她大睜着眼睛看着慵懶地坐在自己面前的暗黑身影。這時容月紅方才意識到,那個不聲不響,一直看戲的人就是傳說中的一代殺神,煜王離墨。

離墨對着容月紅一招手,那根銀針便從容月紅的腹部飛射而出重新落入了離墨的手中。

園子里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呼吸,包括皇后容氏和皇帝,一時間安靜的彷彿可以聽見那根銀針落入離墨掌心的聲音。

“好一根上品的銀針暗器。”離墨捏起那根銀針,那銀針在他的指間散發著冰冷的寒光。

眾人的目光便不由地從離墨的身上落到了那根銀針之上,上品靈器已然珍貴無比,上品靈器中的暗器便更是罕見。

在煉器之術中,武器越是精巧便會越難煉製,像離墨手中這般精巧的暗器,恐怕整個離國也很難再找到第二件。

皇后容氏終於從呆愣之中反應了過來,剛才那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她根本就沒有阻止事情發生的機會。

這時,她快步走到容月紅的身邊,蹲下伸手往容月紅的手腕上一搭,面色便是一白。

容月紅見容氏走了過來,渾身便如抽了絲一般地軟到在容氏身上。

“姑姑,救我!”她氣若遊絲的說道。

容氏卻是手一松,容月紅沒有了一點兒力氣的手便啪地一聲掉在了石板地上。

容氏嘆了口氣冷冷地說道:“你死不了的,不過你已經廢了!”

“廢了?姑姑,你什麼意思?!”容月紅不敢相信地望着容氏。

容氏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鳳袍,涼涼地說道:“你氣海已碎,靈覺被毀,從此以後便做個普通的閨閣女子吧!”

“不,不......”

容月紅不甘心地搖頭大叫,“姑姑,我是容家最有天賦的子弟,我六歲便修到了御劍師三級,十歲便是四級御劍師的修為。上個月我便已經突破了六級御劍師了,姑姑,你不能就這麼放棄我,你一定要幫我啊!”

容氏皺眉,這個哭嚎的侄女兒讓她越發的頭疼。

耗費了家族那麼多財力培養出來的天之驕女,卻空有修鍊天賦卻是一點兒腦子都不長。

她早就警告過兄長,不能太嬌慣,否則遲早要出事兒。

容天齡卻是無所謂,在離國誰敢跟他們容家叫板,就連當今皇帝見了他容天齡都得笑眯眯地喚一聲國舅,他的女兒為何不能囂張?

只是他忘了,在離國還有一個人是他們惹不得的,容氏看向離墨,心中不由地有些疑惑。

這個煜王殿下,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也從來都不管朝堂中的事兒,怎麼今兒突然出現在了賞花宴上。

算起來容氏也有三年沒有見過離墨了,他要是不出手,容氏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煜王殿下出手,沒人可以救的了你。”容氏看也不看容月紅一眼,目光卻是看着離墨說道:“還要謝謝煜王殿下饒你一命。”

離墨依舊把玩着手裡的針,見容氏一副等着他說話的模樣。

他便懶懶地開口道:“不必謝,我這個人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手下留情,不殺她是因為覺得做個廢人比做個死人更能讓她痛苦罷了。”

離墨這句淡淡的話,瞬間便讓整個園子再次冷了三分,有人忍不住地抽了一口冷氣。

家族中的女子若是沒有了修鍊的天賦就只能成為聯姻的工具,而沒有修為的女子,身份地位再怎麼高貴也只有做妾氏的份兒了。

容月紅從一出生便是眾星捧月,從來只有她趾高氣昂地挑剔別人,很難想象她做妾的那一天被別人踩在腳底下會是怎麼樣一副情景。

“我不要。”容月紅自己想到了這一點,便立馬奔潰了,“姑姑,我不要做廢物,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她哭嚎着抱住了容氏的腿。

容氏煩厭地對着那四個武士說道:“還不把小姐送回容府,在這兒丟人現眼!”

那四個武士立馬上前將容月紅拖拽着帶出了院子,遠遠地還能聽見她的怒嚎聲:“雲若顏,我做鬼也不會放了你的。”

容氏看着離墨手中的追魂針,眼睛眯了眯,那可是雲家的家傳寶貝,她不由地又在心中惱怒容天齡,什麼寶貝都捨得給他那個敗家的女兒糟蹋。

她正在思慮着這麼討回追魂針,便聽離墨開口淡淡地說道:“這是你容家人親手送入我手中的,我就當是你們孝敬我的了。”

說完他手一翻,那銀針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容氏眼角抽了抽卻終究沒有再開口說話。

“四弟,沒想到你也會來湊熱鬧。”離修向著離墨打了個哈哈,然後對着身邊的隨侍公公說道:“宣布開宴。”

那打盹的公公即刻直起了腰桿,用尖尖的聲音唱和道:“賞花宴開宴,請各位公子小姐們各自落座。”

“皇后,開宴了。”離修向著依舊站在那兒的容氏笑眯眯地說道。

容氏不甘心家族寶物就這麼沒了,但是卻拿離墨沒有辦法只能走到離修的身邊,摒神凝氣地坐了下來。

一眾家族子弟也立馬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雲若瑤卻是心驚肉跳的看向身邊空着的位置,容月紅是六級御劍師的修為,那麼雲若顏呢?!

怎麼可能有人修鍊突破的那麼快,從秘境中出來才不過半月,就從四級跳到了七級了嗎,難不成那雲若顏真是妖怪?!

她慌亂地看向四周,卻沒有發現伊千影和裴子傲,心中便更是由如一團沒有頭尾的亂麻。

雲若顏蹲坐在離墨的案几旁,剛想起身,一隻美玉一般修長潔白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有些呆愣,剛剛就是這一隻手一把便將一支上品暗器給抓住的,那得要多強悍的修為才能做到這一點兒啊!

離墨見她沒有反應,便直接伸手拉着她的胳膊,一把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裡。

這一動作讓剛剛平靜下來的眾人又是倒吸了一口氣。

煜王殿下將那個雲家醜女擁在了懷裡,那醜女雖然看上去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但是......這煜王殿下怎麼能吃得下,口味也太重了吧!

離潛寒識趣地坐到了別處去了,給二人留下了充分的空間。

面對眾人驚異的目光,雲若顏還是紅了臉。雖然兩世為人,男女之事都已經歷過了,但並不代表她是個開放的人,相反她的內心還是挺保守的。

之前中毒**纏身,她都沒有突破底線,現在又怎麼能讓人平白吃了豆腐。只是她並不知道在眾人眼中,吃豆腐佔便宜的可不是離墨,而是她這個醜女。

“你放開我。”雲若顏抵着離墨的胸口說道。

“乖。”離墨的聲音低低地在她耳邊響起,“偶爾依靠一下別人不是挺好的嗎,你剛才做的就很不錯。”

剛才?雲若顏愣了一下,是指她靠在他身邊尋求庇護嗎?拜託,那是生死關頭,能和現在比嗎?!

“煜王這座山太深,偶爾尋求庇護尚可,小女子可不敢一直一直地靠。”雲若顏說道,手上使勁兒依舊在試圖掙脫。

離墨的雙手也不見使勁兒,甚至都沒有弄疼雲若顏,但就是像精鋼鑄成的手銬一般,牢不可破。

雲若顏掙了半天掙不破,一轉臉憤怒地看着他,卻見他墨黑的眼瞳中盛滿了笑意,心中不由地更加氣惱,卻停止了掙扎。

她可不是那種拿雞蛋碰石頭的人,若是對方實在強大到你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那麼就只能再想其他辦法了。

離墨感到懷裡的嬌軀不在掙扎,挺直的脊背也漸漸地放鬆了下來,這才一眼掃向四方。

那目光清且冷卻彷彿帶着萬鈞之勢,凡是被他掃到的人,都是心中一驚,急忙地轉開眼神。

“皇兄,宴會不是開始了嗎?”他最後看向了離修,淡淡問道。

“對對,開始了。”離修也終於轉開了目光,轉頭對皇后容氏說道:“還像以往一樣,宴會由皇后來主持。”

離修說完眼角的餘光再次不由地飄到了一旁離墨和雲若顏相擁的身影上。

他心思忖:這個祖宗,一向不好女色,對什麼都是一副漠不光心的摸樣,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為了一個女子出頭?!

前段時間越國皇帝派使者來哭訴,說離墨為了一個女奴打殺了他的親侄兒,離修以為這棵鐵樹終於要開花了。沒想到探子來報,說煜王殿下救了那女奴之後立馬便給放了。

他很疑惑便讓探子再查,然後再得來的消息是那女奴是個獸人族的,這才解了他心中的疑惑。

但是今天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莫不是這棵鐵樹真的看上了這個雲家的小姐。

離修眼睛本就細長,一笑便成了兩條更細更長的縫,人們永遠看不出他笑着的時候,目光是落在哪裡的。

此時他便是正襟端坐在位置上,面帶微笑的面向正方,但是那兩顆小小的黑色瞳仁卻像蝌蚪一般游到了左邊眼角處,看向了離墨懷中的雲若顏。

這一看便正好看見了雲若顏右臉頰上紅的發黑的胎記。

離修不由地眼角發抽,心道,真是千年鐵樹不開花,一開便插在了牛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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