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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日天的眼睛睜得很大很大,死不瞑目。他還小,才十五歲,這個年紀打人是不用負郉事責任的,是不用判郉的。他的人生還有很多事沒做,還有很多心愿沒有完成,稀里糊塗的貿然死去,當然不會甘心。他會很不理解,為什麼別的壞人都能活千年,而他只能活十五歲,難道是自己不夠壞嗎?可是,自己明明已經很壞了啊!

“放了我,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財富你十輩子都賺不來。”張亞萍不想死,她要努力給自己爭取一線生的希望,為此她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放棄所有身家,哪怕用兒子的生命去交換。她是一個狠母親,她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也就是因為狠,她才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

“我覺得你應該把時間用在懺悔上。”張建銘說道,握着滴血的軍刀走到了張亞萍的身後,臉色冷如冰窟,絲毫看不出來有一絲的憐憫。

“我沒有什麼好懺悔的,我沒做錯什麼。”

“你害死了一個可憐的女孩,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踏馬的好意思說你沒什麼好懺悔的?好意思說你沒做錯什麼?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張建銘氣得咬牙切齒,大頭皮鞋踹了出去。

轟隆,張亞萍的身體往前傾倒,腦門一下子撞到茶几上,血水橫流,露出森森白骨。就這,她還是沒有死,連暈過去都沒有,可見這是一個多麼命硬的女人,再加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臉皮厚到無極限,她不成功誰成功?她不成功那就沒天理了!

“懺悔!”張建銘咆哮道,人要瘋了,雙眼赤紅,面部青筋暴突。

張亞萍還是不願意懺悔,而是說道:“你殺了我對你沒有好處,你的一生會就此完蛋。如果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放了我。我可以給你你想得到的一切。”

“草呢馬的,懺個悔就這麼難嗎?”

嘭嘭嘭,張建銘拽着張亞萍的頭髮,讓她的腦袋往茶几上猛磕,對着張芳芳的骨灰盒,一次,兩次,……,N次,把人磕死了都沒停止,直到他筋疲力盡,直到張亞萍的腦袋面目全非,直到硬木茶几被磕出一個豁口。

張亞萍死了,一個滅絕師太級的人物死了,同情她的人有多少我們不清楚,但肯定會有很多人拍手叫好。

又二十分鐘後,張建銘離開了別墅小區,駕着一輛偸竊來的小轎車朝張亞東的公司趕去。張亞東的公司他去過一次,那是一次屈辱的記憶,被人家打成了豬頭,不僅丟了他自己的人,也丟了雪狼突擊隊的人,這一次他要找回場子,不止為自己,同樣也為雪狼突擊隊。之後,他和雪狼突擊隊不再有半點瓜葛。

也算是張建銘來得巧,如果他晚來一會的話,就見不到張亞東了,並且很長一段時間內別想見到。

前文提到的張亞東和端木勛意外的把極品公子哥林啟明給撞到山崖里,林啟明是個他們惹不起的人,為了逃避責任,端木勛已經躲到國外去了,張亞東現在也坐不住了,準備今晚就走人,到地中海度個長假。在離開之前,他要給公司的領導和麾下黒幫小頭頭們交代一些事情。

能在公司里找到張亞東,是張建銘運氣好,但從另個一角度看又不好,因為今晚公司里的人有些小多,有十好幾個,基本上全是精壯漢子,他想殺掉張亞東不是那麼容易。

“嘿,帥哥,剪頭髮嗎?”張建銘剛把車停好,洗頭妹就迎上來了。這洗頭妹陸飛一見肯定認識,就是上次忽悠他的那位,人長得漂漂亮亮的,就是不幹人事。

張建銘現在哪裡有心情剪髮啊,對洗頭妹猛一瞪眼,一股凜冽的死亡之氣就射了出去。

洗頭妹從來沒見過這麼惡毒的眼神,嚇得一愣一愣的。

張建銘邁腿走後,洗頭妹憤恨的在他的車上狠踹,“什麼眼神啊你!不在我們家店剪髮,不能停車。”

張建銘不再搭理,反正車子是偸來的,踢壞了再偸一輛就是。

在張亞東公司的門口,張建銘徘徊了十分多鐘。公司大門從裡面反鎖了,進去不大容易。從門縫他隱約能看到一樓有四個人,並不確定裡面有沒有張亞東。上次他來過,知道張亞東的辦公室在二樓,而現在二樓也亮着燈呢,應該也是有人的,張亞東若是在的話,八成也是在二樓。

這種情況下,他想殺掉張亞東不是那麼容易,但是他的復仇行動已經開始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必須要付諸行動。他剛才殺掉了張亞萍母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人發現,以相關蔀門的工作效率,他很快就會成為全城通緝的對象,而他想逃走也就麻煩了。所以,他多拖延一分鐘,逃跑成功的可能性就會降低一分。現在的情況殺掉張亞東有些困難,但是他必須鋌而走險地去殺。

洗頭妹看到張建銘在張亞東的公司門口鬼鬼祟祟,一轉眼,她發現張建銘不見了。當然,她並不會放在心上,就是看到了這麼一個場景而已,她主要的心思還是放在拉顧客上呢。

當時間又過了二十分鐘,張建銘重新出現了。這次他整個人大變樣,是騎着一輛小電動來的,穿着一身外賣工作服,帶着頭盔。不要驚奇他為什麼能搞到這些,對於一個兵王來說,這些都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停好車後,張建銘拎着外賣走到了公司的門外面,使勁敲了幾下門。

公司一樓四個精壯漢子都是張亞東的小弟,留着看門的。張亞東在二樓呢,和公司的核心領導在一起聊事情,關於他離開後公司的經營問題。

“誰啊,幹什麼的?”小弟甲走過來把門打開了,一臉的警惕。

“外賣。”張建銘露出憨厚的笑。

小弟甲一看是外賣,警惕心一下子就放下來了,邊把門打開邊向一樓另三個男子問道:“你們誰定外賣了嗎?我們不是剛吃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