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願……剛剛,發生什麼了?」
虛弱中帶着疑惑的語調,
看着谷平同樣虛弱的臉龐,辛願鼓起勇氣,用儘可能輕鬆的語氣說道,
「沒什麼啦,谷哥哥好像是中暑了的樣子。」
「呃……」谷平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不過小願,上次……」
谷平欲言又止,皺着眉頭。
「上次什麼?」
辛願好奇地問到,似乎在期待他講起更多的故事,
又看了看周圍的一片廢墟,這似乎不是個講故事的好地方,
「沒什麼……」谷平無力地說道。
「谷哥哥,這裡的調查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辛願朝他笑道。
「嗯,好,被小願照顧了一下,突然覺得精神好了很多的樣子。」谷平逐漸恢復了一些,臉色紅潤起來。
「那就好……」
中度脫水狀態,
令谷哥哥擔心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要發生為好。
詩歌也逐漸冷卻了下來,
看到谷平已經站了起來,辛願拿起詩歌,緊緊握在手中,
自源消耗不算大,
但迴路處於急需休息的狀態,
藉由詩歌來維持精神是唯一可選的方式。
「谷先生,可好些了嗎?」
謙信召回了小豆長光,關切地問道,
精神良好,身上沒有一絲血跡,帶着運動後的紅暈。
「我沒事了,可以自己走,
景子,小願就麻煩你了。」
谷平指了指辛願發白的嘴唇,
「好,請交給在下。」謙信略帶愧疚地說道。
被謙信扶起之後,經過略略的眩暈,辛願終於緩過神來,
大約是正午偏晚一點的樣子,有些悶熱的感覺,
地面上返回的熱氣籠罩在身體周圍,
好在是沒有敵人了,再怎麼熱,都比剛剛要好很多,
辛願苦笑了一下,靠緊了謙信,
略略欠身,兩個女孩的黑髮碰到了一起,
謙信的頭髮是長長的直直的柔順的,
辛願也是直直的柔順的那種,手指輕微穿過就可以滑下來,
辛願想到了奧菲莉亞略帶小卷的金髮,
韓菲的頭髮則是大卷,或許是扎着馬尾辮的原因。
辛願就這樣一路想着一些不算沉重的事情,被謙信扶着回到城裡。
來到一處路邊的公共椅子,謙信扶着辛願坐下,
谷平去了路對面,買來了一杯冰糖水,遞給辛願,
穿喉而過的冰水,將涼意傳導到胃和肺,
血液也加速了冷卻,慢慢流向頭部。
辛願中斷了和詩歌的連接,又覺得拿在手裡很不方便,
她將詩歌扣在了制服腰部外側的搭扣上。
「謝謝谷哥哥,我現在好很多了。」辛願朝他笑去。
「那就好,小願,」谷平將手伸向辛願的額頭,
「嗯,不算熱。」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
「哈哈,谷哥哥,我本來就沒發熱啊……」
接着,辛願托着腮幫子,靜靜地觀察着谷平,
她頭些許歪着,這令一側的耳朵露了出來。
谷平只是撓着頭笑着,
「谷哥哥,就像一隻笨熊。」辛願忍不住說了出來。
「笨熊?」谷平一臉詫異,
「是啊,憨憨的,傻傻的。」
不知為何,谷平忽然臉冷了下了,露出了一些哀傷,
察覺到這一點,辛願靠近了他一些,摸起谷平的臉,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或者是在等待他出現什麼表情一般,
就像兩個對手,比拼誰先說話,或者誰先露出別的表情,
辛願往後看了看,發現景子又站到了身後較遠的地方,
辛願露出了一絲遲疑,仔細看向景子,
景子朝辛願微笑了一下,
觀察人是辛願的習慣,但時間長了未免給別人帶來不適,
精確地調教着合適的時間,拉近或者拉遠兩人的距離感,
景子臉紅地看向一旁。
辛願眉頭低落下來,
總該說些什麼,這個時候,
但話題是自己開啟的,並沒有人接,
她收回了手。
就像上課上到一半,忽然說下午放假一般,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皺着眉頭,
她站了起來,發現谷平和謙信並沒有跟上,各自想着心事,
她走到對面,把杯子還了回去,又買了兩杯,再一手拿着一杯,一杯遞給谷平,一杯遞給謙信。
便站到了一旁,看着來往的路人,
無論是誰,都有屬於自己的時間,
辛願明白,自己不小心觸碰了他們的那個開關。
一直試圖溫暖別人的人,經常會造成一些反作用,
對於辛願來說,這是常有的事情,
就像那個翅膀一樣,人們總會抱着好奇而略帶侵略性的眼光看着她的翅膀。
觸碰,有時候也是一種侵犯,
無論是身體的,還是心理的。
又或者說,聖堂本身就是一種奇特的存在,
一直照顧和守護人類,卻被人類趕到了角落裡,
而即便是聖堂內部,竟然也會因為幫助別人的方式不同而產生爭執。
即便是作為善的存在,自己本身也是極大的矛盾體。
辛願撲騰了兩下翅膀,試圖緩解空氣中的悶熱,
這令經過的行人驚嚇萬分。
辛願露出了抱歉的笑容,走到了一旁陰涼的樹下,
「啊…………」辛願長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小願。」谷平略帶擔心地看了過來。
「沒事,谷哥哥還沒喝完吧,不着急不着急。」她朝他笑去。
谷平略帶歉意地低下頭去。
「啊……啊……接下來該幹什麼呢?」辛願自顧自地輕聲說道。
召喚魔王的儀式已經啟動,
總覺得該跟韓菲說一下才好,又或者是奧菲莉亞,
「但是她們,又有各自的戰鬥吧。」她輕輕說道,搖了搖頭。
「啊……如果哥哥在就好了,真是的,自己一個人說走就走。」她撅了撅嘴。
能容忍自己骨子裡任性的,只有哥哥了吧。
她搖了搖頭,看向了谷平,
他側臉看上去,帶着些憂鬱,
一個人,不是一兩個詞就能概括得了的。
畢竟,兩人有着共同的回憶,
和哥哥一直撲在正事里不同的是,谷平似乎對生活充滿了興趣,
無論是玩還是吃,只要不是正事,他都很喜歡的樣子。
她笑了笑,發現谷平正看着她,
「小願,我喝完了,想去哪玩?」谷平笑了過來。
即便是笨熊,也有超強的自愈能力。
雖然沒有什麼禮貌的存在,但畢竟是相互依存的現狀。
共同的任務、共同的回憶、共同的愛好。
再親密的人,也是要留有餘地的,
要麼是空間,要麼是時間,總會有一個能夠起到幫助。
啊,原來如此嘛。
小天使,畢竟是個極其聰明的孩子,
就像所有孩子一樣,別人以為她不懂,
其實,她什麼都懂。
儘管一副乖巧、好奇、天真的樣子,但腦袋轉得比誰都快。
「是啊?去哪玩呢?」她露出了滿懷期待的表情。
晚上得寫信回去,傍晚前得去取韓菲的石頭,
所以,去哪玩呢?
來自谷哥哥的邀請,自然是充滿期待啦。
她的眼神告訴了谷平,主動權已經移交。
當然,也是一個難題,
越在意一個人的感受,做起選擇就越難,
辛願意識到這些,既充滿期待又不願令別人為難。
「要不,就隨便逛逛吧。」她說道。
就像所有女孩子的「隨便逛逛」一樣,
無論是在意或者不在意男伴,
這都是一個最佳的解決方案,
當然,是她們以為的。
「可是,天氣這麼熱。」谷平說道。
「哦,是哦。」辛願看向左上方,思索起來,
「那麼,就找點室內的吧。」她提出一個餘地足夠大的解決方案。
「室內啊……」谷平皺着眉頭思索起來,
賭場?娼寮?除此之外,他想不起別的了。
天啊,他上半輩子都幹了些什麼啊。
辛願看着谷平一臉痛苦的樣子,有些不忍,
「要不,回去也行。」她關心地說道。
「對了,小願,我們去劇院看看吧。」谷平笑道。
「劇院?」辛願不解地問道。
「音樂會、音樂劇、歌劇都行,我不是很懂啦,
我帶錢啦,我請你,嗯?
小願喜歡音樂的吧,我知道,額……
雖然坦達的劇院不大,但我們可以先去看看嘛,如果有小願喜歡的話……」
似乎在不斷整理措辭和補救的樣子,谷平匆忙地說著。
「嗯嗯嗯!」
沒等谷平說完,辛願拚命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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