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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菲莉亞,你醒啦。」辛願笑道,然後動了動翅膀,似乎很酸的樣子。

「願姐姐,昨天,謝謝你了……」奧菲莉亞臉紅到,這才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哎?沒關係拉。」

「對了,景子姐姐呢?」

「她已經在門外等候了。」

「嗯。」

「公主殿下,」身後傳來蘇珊柔順的聲音。

「早飯已經準備好了,請公主殿下和辛願小姐就餐。」

「好的蘇珊。」奧菲莉亞回頭笑道。

她決定用自己的方式,贏得這場戰役,

包括對蘇珊。

「對了蘇珊。」

「公主殿下清吩咐。」棕發女僕說道。

「那些,就麻煩你了。」奧菲莉亞指了指床邊的兩個行李箱,

她明白蘇珊在未獲得許可之前,是不能動她的私人物品的。

她也明白蘇珊這樣的人,「被需要」是一種賞賜。

她又想到鄧加爾,然後皺了皺眉。

「好的,公主殿下。」蘇珊露出一些欣喜。

奧菲莉亞整理完畢,拉着辛願吃着早飯,

雖然是簡單的麵包、黃油、茶以及雞蛋,但她也覺得安心下來。

這是她回國後的第一頓早飯,她打算好好對待,於是端坐起來。

「畢竟,後面還有戰鬥。」她想到。

「對了,景子姐姐吃了嗎?」她又想到。

「蘇珊,」她說道。

「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景子小姐請來,」她說道,

「還有,把鄧加爾也叫來。」

「是。」

少時,謙信和鄧加爾出現在面前。

「景子姐姐一起來吃吧。」她笑道。

「嗯……好的。」

「還有,鄧加爾也一起吧。」她朝鄧加爾笑去。

「啊……這,屬下不敢。」鄧加爾一陣臉紅,

不同於谷平的厚臉皮,鄧加爾畢竟還是未涉人事的男孩,平日面對公主已經不敢造次,更何況三位美麗的女孩。

「也好,」奧菲莉亞笑道,起碼隻言片語已經安撫了鄧加爾,她覺得很滿意。

「鄧加爾,」她說道。

「待會,你隨同願姐姐和景子姐姐,一起去平哥哥那裡。」

「遵命。」

「可是,去那裡幹什麼呢?」她想到,

如果是辛願的話,可以代替她道歉,以及安撫谷平的情緒,

至於謙信,則可以希望她聯絡韓菲,共同商議計策,而這點,不需要她說明,兩位英靈也會照做。

可是,鄧加爾該幹什麼呢?

原先的智囊、指揮官是很適合這位喜歡兵法的少年的,

只是,當謙信和韓菲同時出現之時,鄧加爾便立刻黯淡了下去。

「鄧加爾,你可以向韓菲先生請教,也可以向景子姐姐請教,這段時間,你不必跟在我身邊。」

面對鄧加爾驚訝的表情,奧菲莉亞覺得失言了,也很快找到了補救辦法。

「好好提升自己。」她望向鄧加爾,微笑着點了點頭。

「遵命!」鄧加爾滿臉興奮。

「總算……」奧菲莉亞舒緩了一些。

「接下來,只剩下內閣會議了。」她想到。

這是她一個人的戰鬥,面對一群年長男人的圍攻。

她又想到,自己的「心之壁」已經完備,因此,也毫無畏懼。

她點了點頭,對自己的重新振作非常滿意。

「那麼……」她緩緩起身,

「願姐姐,我先走一步了。」

「嗯,奧菲莉亞妹妹加油!」辛願投來微笑。

「嗯!」

她穿上了自己的紅邊白色的戰鬥便裙,雖然沒有盔甲,但能宣稱,她不是一個花瓶。

套上了白色短襪,包裹住腳踝,以及黑色的中跟皮鞋。

她覺得自己的頭髮太長了,突然想簡短,

但轉念一想,或許谷平是喜歡這長發的,

她想到了梅洛帥帥的單馬尾,但又想到,這樣的裝束太過隨便。

但又想到,內心的強大,是無需用外表來修飾的,又微微笑了起來。

於是,她執起了紅寶石劍,提醒自己的戰士身份。

望了望鄧肯,她便邁步起來,

她的步伐雖然沒有變快,但是越來越大。

「噠噠噠。」皮鞋的聲音響徹走廊,

來到了政廳門口,一名衛兵攔住了鄧肯,另一名則攔住了她。

「公主殿下,請卸下武器。

另外,鄧肯爵士並非內閣成員,請留步。」

「你們放肆!」鄧肯大喊道。

「無妨。」奧菲莉亞笑道,

「鄧肯,你就當休息一會吧。」

她將劍交給鄧肯,大步邁了進去。

坦達畢竟不是王都,作為尼克森親王的屬城,政廳不大,倒也五臟俱全。

大廳中央,尼克森正在和一個棕發的肥胖男子、棕發的駝背男子、以及黑髮的高瘦男子有說有笑。

一角的會議桌邊,一個灰發的高瘦老頭,穿着海軍制服端正地坐着。

奧菲莉亞首先向會議桌邊的灰發老人致意,她明白,那是海軍大臣伯納德,

小時候在王都便見過這名老成持重的元帥,但因為脾氣溫和,又主張止兵息戰,因此被父王冷落,轉任了海軍大臣這份文職,

而眾所周知,除非國與國之間的大規模戰爭,海軍一般都只是剿滅海盜這樣的零散職責,而信息傳遞困難,導致海軍一向自主行動,內閣再加以戰果,因此,海軍大臣是個虛職,僅僅是內閣充數罷了。

看到伯納德元帥,奧菲莉亞想起了更多的事情。

達爾斯原本有三名元帥,

庫伯·沃爾夫元帥,也就是年輕的萊因哈特的父親,是原來的陸軍大臣,在王都政變時遇害。

鄧肯·格里芬公爵原先是元帥,後來被瓦格納先王剝奪元帥頭銜,僅僅保有領地,並貶謫到給奧菲莉亞做護衛,當然,奧菲莉亞已經明白,這是父王的一片苦心。

另外便是這位碩果僅存的伯納德元帥。

而作為沃克之父,身為海軍提督的伍德·納爾遜自不必說,是海軍實際上的最高統領。

只是由於海軍總是低陸軍一等,加上軍制沒有完全分開,因此伍德只有上將的軍銜。

而差點成為元帥的,有兩個,

一是克里斯蒂安,這位四十多歲的棕發中年騎士,騎士不算老,但在這十幾年的零散戰事中表現出了卓越的才能,

不過畢竟都是零散戰事,也因年齡實在太小,元帥的提案一再被瓦格納國王否決。

另一個,就是鄧加爾之父,格蘭特·奧布萊恩爵士,可惜的是,他在幾年前病逝,如果健在的話,很有可能成為達爾斯最年輕的元帥。

而現在,陸軍的中堅力量,只剩下克里斯蒂安、沃里斯兩名將軍。當然,這位沃里斯將軍在王都政變以來杳無音訊。

奧菲莉亞明白,屋內的人中,如果誰最能爭取的話,便是這位伯納德元帥,

但不巧的是,伯納德和鄧肯有過節。

早在鄧肯還是元帥時,因為作戰風格的不一致,導致兩人無論是軍事會議,還是其他場合,都會爭吵起來,

鄧肯覺得伯納德膽小,而伯納德認為鄧肯過於好戰。

「或許,這也是兩人被父王各打五十大板的原因之一吧。」奧菲莉亞想到。

抱着這樣的思緒,奧菲莉亞望向了伯納德元帥,並報以微笑,

伯納德看到了公主的到來,便起身致意,但或許是對昨日宴會的不滿,眼神冷漠。

這令奧菲莉亞感到一絲難受,但很快又恢復起來。

「加油,奧菲莉亞。」她想着,便握緊了拳頭,堅定地向伯納德笑去。

這的確是奧菲莉亞最有力的武器,尤其是在她領悟了「心之壁」之後,

伯納德表現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對奧菲莉亞露出一絲慈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