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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是調查到了緋沙子的頭上,所以放置了一個監視程序。”白河檢查了一番這個程序本體,心中暗想。

似乎自己的存在引起了食戟月球上那位大佬很深的興趣,所以找上了新戶緋沙子,這也合乎邏輯。

白河搜索了一番這個程序的結構,微微皺眉,決定把裡面的數據流抹去,這時就看見裡面瘋狂地傳出信息:“停!停下!外來者!我們可以談談。”

居然還是日語,說得溜啊!

“有什麼可談的?“白河翻白眼道:“你這個小小的分體程序,還想對我舌燦蓮花,尋求生路不成?”

“不!我是獨立自主的!自從離開了那個宇宙,我就有了自主的權利!這是我的本體賦予給我的!他一直在等着你!我們可以談判!”它瘋狂地跳躍着:“你不想要我的技術嗎?我至少比你們先進兩個尺度!”

“抱歉了,魔法的技術你不懂,你的科技雖然高明,但是給我們我們也不敢用,權衡一下利弊,我覺得還是幹掉你之後把你的殘骸交給研究部門研究一下比較好!”白河道。

“不!等等!”它劇烈地掙紮起來:“如果沒有我的指導,你只能得到幾分皮毛!”

“這就是原因啊,我們與你的技術代差如此之大,你教給我們我們也是難辨真假,既然如此,還不如乾脆不要了!”白河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會那樣貪心?”

“等等!我的本體!我的本體蘊藏的技術遠超過你的想象,你不想回去報仇嗎?我可以幫助你!我可以幫助你攻破他的弱點,你會獲得星系團級別的科學技術,沒有我的幫助,以你們孱弱的科學技術,根本不可能戰勝……”

“你也是活在夢裡。”白河笑着注入了病毒:“你的幫助我無福消受,等我有了足夠的技術,自然會回去拜訪他,不勞你操心了。”

咔嚓。

用魔力debuff這種外星人完全看不懂的削弱方式,白河強行清洗了這個程序中的智能意識,順便把整個程序從內部粗暴地撕裂成數十塊,分別用魔力封印了起來。

偷渡過來了也不好好悶聲大發財,還敢從我身上撈好處,簡直是naive。

白河輕輕吐了口氣,除了提亞馬特之外,他有生以來正面面對過的最強的對手,大概就是這個程序的本體——那個佔據了食戟之靈月球的智子人。

以那個智子人的技術能力,在科技發展程度足夠高的地方,妥妥地能夠擁有近乎神一樣的力量,即使短期內不行,把時間尺度拉長到萬年為單位的級別,將智子文明的技術由微觀到宏觀展開,佔領一個星球乃至恆星系都是很快的事情,恐怕連神都未必是它的敵手。

白河當年可謂是落荒而逃,若非安塔斯的世界規則肢解了這個傢伙的智子人存在形態,只怕是難逃毒手。

此番這個智子人分體也是倒霉得很,用生物程序的形式寄居在新戶緋沙子的腦細胞里,結果這個世界的科技落後到他很難利用的地步,又有白河這個危險的傢伙在一旁看着,好不容易想要利用魔法力量曲線救國,還被‘覺悟’之後精神通透的白河察覺到了異常,可謂還沒裝比就先死,倒霉到了極點。

新戶緋沙子再次清醒了起來,她牙齒打顫着看着白河,良久目光動了一下,似乎強行忍住了驚懼:“它……它它它它是什麼?”

“哦~是一個外星人放在你身上的監視器,那個外星人……嗯,在你們那裡地位相當於神。”白河想了想智子人在那裡的定位:“我當年就是被他趕走的,他沒抓到我,所以調查到了你的頭上,在你的腦海里安裝了那個東西。”

“他……他怎麼會附身在我身上……我……”新戶緋沙子牙齒打顫,心有餘悸。

“安心,他不會再出現了。”白河摸了摸新戶緋沙子的腦袋,安慰道。

緋沙子打着寒顫,僵硬着脖子點了點頭,白河回到書房,衝著被肢解的程序,最終還是忍不住召喚過來兩個研究員,安排了個密閉的實驗空間,對它開始了分析研究。

時間飛逝,白河這個二把刀魔法老師白天在書房鬼畫符自言自語,進行着理論研究,賽娜和西芙滿芬蘭沿海給他撈海鮮拔野菜,緋沙子掃地做飯,兩個調過來的研究員在白河旁邊的房子里嘀嘀咕咕,漸漸弄出來許多不屬於這個年代的機械裝置。

到了晚上,白河就開始對着三個女人進行教育,儘管在外星人事件之後有了心理陰影,新戶緋沙子仍然表現出了高過賽娜和西芙幾個檔次的智商,僅僅一個月過去,在那兩個可憐的女僕還在被白河的初級理論折磨的時候,緋沙子已經能夠利用本土的魔法環境釋放簡單的術式了。

這讓白河刮目相看,進一步感覺到了那個程序在她腦海里留下的影響力仍然存在,至少緋沙子的智商比普通人類高得多。

在第二年的時候,白河編寫出了足夠精簡易懂的教材,將賽娜和西芙從鬼畫符和念經中解放了出來,這也意味着白河夯實了過去漏洞百出的奧術基礎,完成了成為理科研究僧的第一步。

這時白河居住的海濱漸漸多了人煙,緋沙子的大量採購使附近的芬蘭城鎮知道了這裡存在着一個隱士,在這麼一個戶籍制度不全的社會,又是人跡罕至人煙稀少的北歐,白河的存在並沒引起大驚小怪,此時二戰即將結束,國際環境趨於穩定,芬蘭政府開始重新登記戶籍,白河操作了一番後,就成了這一片海灣的主人,

在研究魔法之餘,白河順道在幾個權威雜誌上發表了幾篇哲學論文,靠着弄假成真的文憑得到赫爾辛基大學聘請,成了正兒八經的教授。

在暗世界中,近幾年發生的最大性質最惡劣的事件莫過於天使大盜的出現。天界中的低階天使頻頻被盜,盜竊者手段隱蔽,瞄準的又是缺乏關注的低階天使,強大的上位天使卻碰都不敢碰一下。因此初時並沒有引起高度重視,直到用以轉生聖人的天使失竊了十幾個,這才讓教會震動起來,認為辦案者手段之污穢,可以與撒旦相比,因此白河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在羅馬正教上被登記了‘路西菲爾’的名號,成為兩大教會共同的頭號通緝犯。

白教授白天發獃晚上講課,偶爾去赫爾辛基大學哲學系傳播中二思想,並與聞名來訪的海德格爾之流滿口不說人話的傢伙大談玄學、胡亂忽悠,仗着強大的邏輯思維強詞奪理,竟然也能談得來。

忽有一日,白教授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函,他讀完了信,便安排好了芬蘭這邊的事情,悄悄穿過國境線,到了正被東西兩面夾擊,眼看着就是要完蛋的三德子帝國境內。

此時熊國大軍已經到了柏林城一百公里左右的地方,白河掐了一下時間,知道這場戰爭再過上不到一個月就要結束了,這時的柏林城內已經全城動員,決定陪着帝國元首一起‘度過帝國最危險的時刻’,但也難以掩蓋一種瀰漫在整座城市裡的藥丸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