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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忘離愁在女子脖頸上架着,猶豫半響,到底是沒法對一個被末世嚇破膽的無辜女子下手,無憂收回長劍,環顧一圈炸雞店,看到先前被李哥一刀捅在背後死去的女子,暗嘆一聲。

將自己的新版中山裝外套脫下,拿着外套走到無辜女子身前低聲說道:“對不起,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希望你可以原諒我沒有救你。”

無憂拿着外套便準備為其蓋上,就在無憂雙手要接近女子頭頂時,死去的無辜女子突然睜開眼,嗜血的雙眼看到無憂第一時間便咬向了無憂。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絲毫不給無憂反應時間,女喪屍一口咬到了無憂右手胳膊上,也許是剛變成喪屍牙齒還不鋒利,僅僅是留下了一道牙印,但這一下的勁道卻是將無憂驚得魂飛魄散。

被喪屍咬了,會變成什麼?!

答案肯定是喪屍,驚怒中無憂全身內力運行到右手,對準變成女喪屍的女子頭部就是狠狠一掌。

這一掌帶着無憂從未有過的憤怒與全部內力,生生將女子頭顱拍爛。

無憂愣愣的看着自己胳膊上一個深深牙印,女子門牙處的尖銳到底還是刺破了自己的皮膚,從傷口處可以看到絲絲血跡。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無憂根本無法面對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

“我這是。。。。。。要變成喪屍了嗎?”

失神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喪屍屍體,一切彷彿都成了夢一般。

身在海南不知道安全與否的父母,與自己走散的靑可竹、刑無愁等人,所有人在這一刻彷彿便要與自己永別一般,自己變成了喪屍,成為了一個只知道吃人肉的喪屍,喪屍的世界是怎樣的呢?

雙眼的淚水在這一刻緩緩落下,沒有人不怕死,更何況無憂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三學生,今年也不過剛剛十八歲。

淚水順着臉龐滑落,此時的無憂大腦一片空白,就這麼坐在地上發獃,感受着從自己胳膊處開始產生的那種怪異感覺,仿若打吊瓶輸入進的液體一般,在自己體內快速流轉,而自己的身體在這一刻也隨之感到忽冷忽熱。

“快出去!快出去!”

先前想盡辦法想讓無憂留在炸雞店裡的四名女子以及被綁在桌腿上的幾人盡皆驚恐的喊道。

四名女子更是跑到無憂身前,將無憂拉起來往門外推。

恍惚間流着淚水的無憂被四名女子的推搡驚醒,看着把自己往外拉扯的四名女子,無所謂的笑笑:“怎麼,剛才我想走你們不讓,現在又把我往外趕,你們還真是可以啊。”

“快走!你就要變成喪屍了!”年齡最長的女子焦急的當先將無憂往外拉扯着。

無憂感受着自己身體忽冷忽熱的變化,強行忍住身體不適,運行內力一把推開眾人冷笑道:“不用你們拉,我自己會走!”

有些黯然的走到女喪屍屍體旁,撿起地上的新版中山裝外套穿在身上,掩蓋住被喪屍咬傷的地方。

緩緩的環顧了一遍眾人,看到眾人盡皆將自己當作魔鬼一般避猶不及,心中感到分外寒意。

人情冷暖,人情世故啊······

冷着臉,強行忍住身體的不適,推開門走出了這個讓自己改變良多的炸雞店。

走出門後感受着身體的異變,無憂擔心的問向狗蛋:“狗蛋,我不會真的變成喪屍吧,一定有什麼救我的辦法對不對?!”

狗蛋在一旁打了一個飽嗝,毫不在意的猥瑣道:“勝敗乃兵家常識,少年請重新來過。”

無憂:“······”

沒好氣的一腳踢到狗蛋屁股上,正好踢到了新的槍口傷患處,狗蛋吃痛一汪,抱怨道:“拜託,怕什麼,古武者一般是不會被咬傷抓傷感染的,你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除非是一開始就變成喪屍的那一批喪屍,古武者才會變成喪屍,像你這種已經覺醒的覺醒者,是不會變異成喪屍的,你瞎操心什麼?”

“······卧槽,你個死狗,你早知道不早點說,嚇得小爺我還以為自己就這麼玩完了,你要知道,如果小爺我真是哪個小說的主角,你要是不早點說,我想不開自殺掛了,這本書可就早早就完結了!”

狗蛋鄙視的看了無憂一眼說道:“得了吧,哪個作者會傻到寫你這麼個非主流主角,你這種人放到小說里就是那種活不過一萬字的龍套,說幾句話就去領盒飯了。”

“死狗,一會沒有教訓你你就不知道怎麼當條狗了是吧?”無憂不懷好意的看着狗蛋,作勢就要抓向狗蛋。

狗蛋嚇得狗頭一縮,猥瑣的賠笑蹦達兩下賣了個萌。

雖然體內仍然感到不適,忽冷忽熱,但知道自己不會變成喪屍後無憂頓時放寬了心,隨手砍翻一隻接近自己的喪屍,繼續與狗蛋走向放有神秘果子的地方。

無憂走在路上,想着炸雞店裡發生的一切,想起那個莫名其妙拿着小刀捅向自己的小倩,疑惑的問向在一旁吐着舌頭一路前行的狗蛋。

“狗蛋,你說那個小倩為什麼要用刀捅我,我明明是要救她的啊。”

“這還用想,那幾個女人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說明了什麼?”

“她們根本不想改變現狀,你的出現只是拯救了你自己,但是你想想你離開的那個炸雞店,那些根本不敢反抗的人,你走了以後,等到食物吃完,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無憂沉默片刻,有些泄氣般的再次揮手砍翻一隻沖向自己的喪屍,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一切就好解釋了,當時你們對峙的時候,力量對比是四比一,而且你還是個傻到居然放下槍準備跟他們近身戰的腦殘,要是你是那個女的,在這個情況下,會怎麼覺得?我是說,不知道你是古武者的情況下。”

無憂停下腳步,設身處地的想想,終於明白了女子的想法。

“她是覺得我肯定會輸,那麼被我救的她到時候肯定又會遭到一番虐待,所以她想倒不如直接親手殺了我,還能立一功,以後的日子說不定還能好過點。”

無憂點點狗頭,一副你終於明白的表情。

無憂看着頭頂快要下班的驕陽,久久不語。

誰對誰錯,有時候真的無法說清,也許,活着,本身就是一種劫難。

······

在無憂感嘆末世的同一時間,大秦聯邦西部戰區方圓數十畝地的大校場上,五萬大秦官兵在場內集結嚴陣以待,天空殘陽似血,幾隻大雁悲鳴飛過,好像在為這支抱有死志的軍隊哀嚎,肅殺之氣凌然上空,軍人血氣浩然激蕩。

大校場內中央點將台上,慕仙少將身穿聯邦將官軍裝,披肩的銀白色長發下菱角分明的臉龐此時正平靜的看着大校場內五萬官兵。

在其身後整齊排列着一排將官,南宮烈中將也在其中,雖然自己的軍銜在眾人中是最高軍銜,但所謂的軍銜在慕仙面前不過都是浮雲,慕仙要站在點將台上做戰前動員,那便可以做,這便是大秦第一古武者的特權,你可以抗議,也可以投訴,但在沒有更上一級的批示下來之前,你只能服從!

五萬官兵看着點將台上的慕仙,看到兩肩上金色的五角星,雖然驚訝於竟會有如此年輕的將軍,但軍令講究令行禁止,服從是第一紀律,眾人雖然疑惑卻無人敢出言提問。

葉陽少將與南宮輝少將兩人坐在軍用吉普車內,同時從兩個方向駛來停在點將台前。

兩人下車後嚴肅跑到點將台前齊聲喊道:“報告戰區統帥南宮烈將軍,報告衛國行動總指揮慕仙將軍,大秦聯邦西部戰區五萬八千三百名官兵全部到場,請求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