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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山聞言,苦笑道:“本來我還想着給你特訓一下的,但是現在這樣的實力對比,你讓我怎麼做?”

無憂不甘心的問道:“我到時候用附靈點穴控制住他,還不是想怎麼弄死他就怎麼弄死他。”

葉文山嗤笑道:“無憂,你不會以為這世界上就你一個會點穴功法吧?是,沒錯,慕仙將軍家傳的點穴功法相對於一般的點穴功法確實有着一定的優勢,但這個優勢在這185點內力值面前蕩然無存。”

“為什麼?!”無憂驚訝道。

“點穴功法一般只能對同等實力的人產生正常效果,實力比自己越高,效果越差,當一個人的內力值少於對方兩倍時,這個點穴功法的效果便會一點用處都沒有,就算附靈指法不是一般的點穴功法,也頂多將這個兩倍往上加個一倍,變成三倍。你算算你現在的15點內力值的三倍是多少?”葉文山無奈道。

“45······”無憂愕然道,大腦迅速轉動,突然又有了一個點子:“長官,要不您教我一個什麼絕世神功,或者必殺技什麼的,我今晚連夜苦練,明早趁其不備搞死他!”

葉文山無奈道:“無憂,在交給你洗髓經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絕世神功,所有的功法究其本質不過都是對暗能量的提煉,收為己用,只是各個功法的側重點和運行模式不同罷了,都是一個循序漸經的過程。”

“必殺技呢?”無憂期待道。

“必殺技?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必殺技能在對方內力值是你將近二十倍的情況下還能造成效果的,你要知道你要面對的是南宮方,南宮世家雖然有很多混吃等死的軍官,但南宮家的古武者絕對是一流的,他們被家族重點培養,又怎麼可能在對決這種全神貫注的場合下,死在陰招下。”

無憂聞言,繼續苦思冥想起來,卻再也找不到其他辦法。

“所以······無憂啊,明天實在不行,上場前就認輸,好好承認錯誤,我和慕仙將軍都會為你撐腰,一條命還是可以保住的······”葉文山安慰道。

“保命?!”無憂喃喃自語,從末世開始後,自己從學校到別墅,又到炸雞店等等地方,天天為了保命而活,難道自己的命就這麼下賤嗎?不想方設法保命就活不了?

無憂沉默良久,沉聲道:“長官,我知道了,您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

葉文山看着無憂,長嘆一聲,拍了拍無憂的肩膀不再言語。

無憂木訥的走出了葉文山的住所,看着已經到了傍晚的天色,末世發生後的第三天,悄然而逝,而自己卻要在第四天接受一場生死之戰。

什麼樣的生死之戰?

認錯求饒當孫子便可生,否則便是死!

這便是所謂的生死之戰!

無憂握緊了拳頭,心中充滿了不甘,迎着夕陽緩緩向著171團駐地走去,一路上倖存者們看着這個走在大街上握緊了拳頭冷着臉的少年,暗自覺得怪異,不過卻都沒有說什麼,畢竟,在末世中最不缺少的便是奇怪的人······

腦海中不斷想着一個個對策,卻沒有一個能有所成效,無憂有些喪氣的回到了171團的指揮中心,一個溫柔的玉手輕輕握緊了無憂握緊的拳頭,柔聲道:“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

無憂輕輕捏了捏青可竹柔軟的玉手,牽強的笑着對靑可竹說道:“沒什麼。”

“沒什麼?不會吧,沒什麼你可不會心情不好。”靑可竹柔聲道。

無憂看着靑可竹清秀的臉龐,獃獃的失神了片刻,不是陷入了靑可竹的容顏,而是突然害怕明天以後便再也見不到靑可竹。

沒有了自己的保護,靑可竹還能在這個人吃人的末世里如此溫柔的微笑嗎?

無憂沉默了,突然對於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求饒就真的能保自己一條命嗎?無憂並不這樣認為,慕仙為何看重自己,這一點無憂雖然不是全部清楚,但有一點可以明曉,就是除了李老頭子的關係外,更多的是因為這把劍的緣故。

自己拿得起這把劍的緣故!那麼一個為了活命卑躬屈膝求饒的自己,還配的上這把劍嗎?

無憂看着手裡的忘離愁,突然覺得這把劍有點不太好拿了······

“有什麼煩心事情跟我說說不好嗎?”靑可竹俏眉微皺,埋怨道。

“真的沒什麼。”無憂輕聲回答。

靑可竹抽出了小手,盯着無憂,臉色有些羞紅的說道:“末世以來都是你保護我,我就像一個拖油瓶一樣,什麼用處都沒有,現在我連跟你聊天的用處都沒有了嗎?”

無憂聞言一愣,看着眼前羞澀的靑可竹,微微一笑:“可竹,我是為了保護你,才一路走到現在的,你便是我現在呆在這裡的全部原因,老刑有着自保的實力,胖子在老刑的保護下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如果沒有你,我現在恐怕要麼死在喪屍手裡,要麼立刻南下尋找父母,你說你對我重要嗎?”

靑可竹聽到無憂說道了父母,不由瓊鼻一皺,嘆氣道:“也不知道爸爸媽媽現在怎麼樣了,手機沒有信號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了。”

無憂看着沮喪的靑可竹,心中一暖,情不自禁的抱住了靑可竹,不顧小妮子微微顫抖的身子,輕聲說道:“等解決了眼下的危機,我們就找機會去尋找父母!”

“好······”靑可竹羞紅了臉,弱弱的說道,聲音細不可聞。

感受着靑可竹身體的溫度,無憂看向了即將落山的夕陽,輕輕鬆開了兩臂,看着靑可竹說道:“可竹,等我回來!”

“你要去哪?”

“去練劍!”

“我也跟着你去!”

······

夕陽西下,一片空地處,一個少年迎着夕陽不斷揮舞着手中長劍,劍影紛紛,落葉偶下,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只是簡簡單單的不斷的揮舞着,或砍,或劈,或刺。

沒有敵人的鮮血,沒有木偶的對練,沒有秋風的蕭瑟。

有的,只是一個清秀的少女,抱膝坐在空地上,靜靜的看着少年,不斷的舞劍,舞劍,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