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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章,魔王魔後

也正是當初圯橋三進履,蒙黃石公授《太公兵法》三卷,這張良才建立了不世之功,成為漢初三傑之首。

只見那楊騏深深的一拜,卻沒有接那三卷奇書。不待眾人發問,楊騏說道:

“承蒙先生厚愛,楊騏不勝感激。然此書詳載韜略,儘是征戰殺伐之術。說難聽點,楊騏可是前朝餘孽,若是再私藏這《太公兵法》,只怕人主不安,社稷不寧啊。”

“哈哈哈哈……”

那張良朗聲笑道,“聽人說楊騏兄弟你不慕榮利,大仁大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好好好,如此我更放心了。這三卷兵書兄弟不想讀,便另找一人傳授就是了,不然就只能陪我埋藏與山野,永世不見天日了。”

楊騏略加思索,雙手接過那《太公兵法》,說道:

“如此盛情,卻之不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楊騏收下了。”

楊騏頓了一下,又說道,“先生莫怪,楊騏倒是想起一人,可授此書。”

那張良只是點點頭,笑而不語。

楊騏喊來澤精老黃、書中仙老白、變異黑毛犼小黑低聲吩咐如此如此,並要他們將《太公兵法》悄然送到後,返回茅山祖庭陪冰霜仙子王玉嬋。眾人好奇,問送給誰?

那楊騏和張良相視一笑,並不言明。

澤精老黃等帶着《太公兵法》離開後,楊騏又喊來水猴子無支祁,令他沿黃河逆流而上直至蘭州,以查尋戰魔聖魚人菲茲等人的行蹤。

哪知水猴子一向臭美慣了,不想趟渾水。那無支祁眼睛一轉,忽然有了底氣,甩了甩頭,說道:

“不去,不去……”

楊騏愣了一下,這死猴子又使小性子。得提醒他一下,讓他知道誰是主子,便用手指了指水猴子無支祁頭上的黃色禁箍兒。

那無支祁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後又故作鎮定,高聲道:

“我無支祁幸不辱命,探得了事關三界存亡的大信息!”

哦?果真如此的話,那就先不罰這死猴子,聽聽有啥大信息。水猴子聽從大禹調遣外出打探消息,終於有所收穫啊。

那水猴子見眾réndà都豎起耳朵傾聽,十分滿意。興奮之下,抓耳撓腮,猴態畢露,忽然又覺得不妥,按捺下歡喜,故作高深的壓低聲音道:

“諸位可知,那神秘莫測的大魔王在哪裡?”

大魔王!頓時全場鴉雀無聲,眾人紛紛扭頭盯着水猴子的嘴巴,均是滿臉驚愕。

那白衣小官表情凝重,身形一閃,到了水猴子身前。眉頭微蹙,問道:

“這麼說你知道了?”

堂堂天庭新任天蓬元帥兼前路盪魔大元帥以及天地會會長白衣小官,也變得如此激動,水猴子很滿意,是時候抖出驚天秘密了,水猴子一甩額前那綹毛髮,悠悠的道:

“黑風山……黑風洞……”

白衣小官聞言一怔,隨即舒了口氣,說是嗎?楊騏更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忍住念“緊箍咒”的衝動,冷哼兩聲道:

“哼哼,果真令人驚喜啊!大黑,來來來,附耳過來,我也有個驚喜告訴你!”

那水猴子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發生了什麼事了,大魔王都沒人在意嗎?這倒霉主子神情古怪喊自己過去,准沒好事。

先前的嘚瑟勁,立馬沒有了。水猴子小心翼翼低下頭,那無良主子楊騏大喝一聲道:

“那黑風洞的大魔王,就……是……我……”

楊騏降服黑熊精,重整黑風山的事,在場眾人還是有人知道的。尤其是那聖潔無比的亮魔聖凱爾,竟然對水猴子眨了眨眼睛,笑着說道:

“那黑風洞里還有一個妖后,你知道是誰嗎?”

水猴子早已一頭霧水,望着那天使,一臉疑惑。

那凱爾姑娘露齒一笑,說了一個字:

“我……”

原來那日楊騏阻止眾魔聖填堵黃河入海口水淹人間一事後,亮魔聖凱爾傾心於楊騏這廝,與他結伴而行。後來在雪夜聽楊騏提起王玉嬋,凱爾姑娘心裡吃醋,負氣離去。後來姑娘有些後悔,可是面子薄,不好意思再去找楊騏。去找其他魔聖?又怕他們嘲笑自己。如此一來,自然只剩下漫無目的四處遊盪了。

她那裡知道天庭早已盯上了自己,被天庭有心算無心,猝不及防之下,中了埋伏,落入天庭手中。

那時禪道會剛過,白衣小官正在長安茅山宗分壇準備喝虯髯道君潘師正的喜酒。忽然一天,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被楊騏發現,天庭有人找那盪魔大元帥白衣小官,行色匆匆。看那雙招風大耳,定是順風耳高覺。看他與小官鬼鬼祟祟的,楊騏有些好奇,就默運玄功,催動體內“隱身蠱”,隱身過去探聽。

只聽那順風耳高覺低聲說道:

“……那亮魔獸凱爾,已被托塔天王帶領天兵天將用天羅地網擒住了。玉帝令李天王將其帶到豫州桐柏山封印點處,要以盤古斧破開亮魔獸的‘聖光護佑’,用她的血永久封印通往魔界的通道……”

楊騏一聽大驚失色,連忙悄然離去,又給自個房內留了個元嬰分身,真身變作鳥雀獨自往豫州飛去了。

且說楊騏出了長安城,現出真身,運轉“靈兔脫”,直奔豫州桐柏山而去。

那桐柏山早已被天兵天將圍的水泄不通,楊騏便遠遠的停住腳步。趁那天庭兵將抬頭看自己帶來的漫天風塵時,楊騏連忙催動“隱身蠱”,沿山路上了盤古山。

盤古山倒也不高,正好說明當年盤古大神是何等的無私。開天闢地後,他便將自己的血肉身軀等全部化作山川河流、日月星辰、花草沃土。連一毫一發都沒留給自己,以至於後人只能在這些小山丘上祭奠他。

臨近山頂,忽見一名年老樵夫在路邊蹲着。楊騏仔細一看,那老樵夫拿着一把古樸板斧,在山石上磨礪。楊騏正準備現身向他打聽山上的情況,不料從山頂飄來一片雲來,那雲中站着一些天兵天將,其中一員天將,身高十餘丈,手持宣花巨斧,喝道:

“聽說你這老頭不老實!天庭命你斬個妖孽,你卻推三阻四,尋找各種說辭。昨日說日子不好,今天又磨了一天斧子。若不是念你守護封印點有功,早就拿你問罪了!”

那老樵夫頭也不抬,依舊在磨自己的板斧。

天將十分惱怒,便用手中宣花巨斧往那中年樵夫戳去,想要給他點教訓。喝道:

“區區一介地仙,也敢在我巨靈神面前如此無禮?看斧!”

他那宣花巨斧前端鋒利如茅,斧刃寬約丈余,重逾千斤,若是戳着了,非死即傷。

誰料老樵夫忽然失手掉了手中古樸板斧,他連忙彎腰去撿,堪堪躲過了那巨靈神的宣花巨斧。那老樵夫拾起自己的斧子,又低頭小心磨礪。

巨靈神怒不可遏,若不再給老樵夫一點顏色,只怕眾天兵會嘲笑自己。便收回宣花巨斧,跳下雲頭,右手一伸,去捏老樵夫的脖子,喝道:

“你這廝裝聾作啞,還不束手就擒,與我一同去李天王面前,聽後天王發落!”

老樵夫正好轉過身來,提起斧子,舉在眼前查看。那斧刃恰好碰到巨靈神的手指,只聽“哎呀”一聲慘叫,巨靈神手上划了個大口子,鮮血直流。

老樵夫慌了神,忙道:

“大神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巨靈神扔掉宣花巨斧,左手捏着右手的傷口,齜牙咧嘴,感情有些痛。他倒吸一口涼氣,責怪那老樵夫道:

“我跟你說了半天,你沒聽到?”

老樵夫將頭一側,喊道:

“你說啥?”

嗨,原來這老頭耳朵有問題,巨靈神只怪自己倒霉。他如今顧不上找老頭麻煩了,先得把自己手上的傷處理好,一直血流不止也不是辦法啊。

那傷口看似不大,可是怎麼施法也止不住,巨靈神慌了,問道:

“老頭,被你這破斧子一碰,怎麼傷口合不住啊?”

那老頭“啊”了一聲,大概是猜出了巨靈神的意思,便開口答道:

“大神啊,我祖上傳下這盤古斧,很是鋒利。它不光能開山裂石,就是江河被劈成兩半,一段時間內都不能匯合。哎,如今你被劃破了手,只怕一年半載內,血也止不住啊。”

巨靈神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發軟,不覺說話溫柔了很多,哭喪着臉哀求道:

“老人家,您可千萬別嚇我,我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其實膽子很小。你要在這麼說,血沒流干前,我就被嚇死了。”

楊騏在一旁聽得暗暗發笑,沒想到這巨靈神如此膽小,他眉頭一縱,計上心來。

他悄悄的在僻靜處現出真身,搖身一變,化作江湖郎中,身背竹笈,手持葯幡,高聲喊道:

“祖傳靈丹妙藥,專治疑難雜症!”

邊喊邊走,就來到了那老樵夫和巨靈神等人的面前,眾天兵有些驚訝,上前盤問道:

“此山早已被我天庭封鎖,你是如何上山的?”

那江湖郎中笑道:

“我在這桐柏山採摘草藥半月有餘,至今尚未出山。正準備在山中村落間治病救人,賺點小錢。封山一事,實在不知。”

忽然那巨靈神一聲shēnyín,傳了過來,江湖郎中裝作才發現的樣子,驚呼道:

“哎呀,好英勇神武的大仙!咦,大仙你手怎麼破了?”

那巨靈神看到來人身背竹笈,手持葯幡,應該是個郎中,連忙開口喊道:

“快放神醫過來,小神的性命就交給你啦。”

他這也不管雲遊郎中來自哪裡,反正有奶便是娘,先看看再說。江湖郎中裝模作樣,放下藥幡,將兩隻手掌同時放在巨靈神的手腕上,巨靈神頓時覺得肯定是神醫,你看,這把脈的方式就與眾不同。

只見那江湖郎中嘆了口氣,搖搖頭道:

“哎,大仙可是被什麼神兵利器所傷?這傷口有些奇怪啊。”

巨靈神一聽慌忙答道:

“神醫果然醫術高明,小神正是被那老頭手中的盤古斧所傷!還請神醫妙手回春,救救小神啊。”

楊騏走到老樵夫跟前,施了一禮,笑道:

“老人家,可否讓在下看看你手中的斧子?”

老樵夫回了一禮,眯着眼答道:

“先生啊,托你的福,老朽今年七十六。”

嗨,這都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