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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大蘋果警局先對他們案件偵破上的失誤表示道歉,其次表示活口是ABI的人提走的。

而這個案件也是ABI的人主導,大蘋果城警局只是協助,案件的定性也是ABI的專員下的,警局只是按照ABI說法,請安德莉亞小姐回來協助調查云云。

這話當然騙不了上層人士,但底下的老百姓卻都有點信了。

ABI在奧美國內的橫行霸道是出了名的,而且還經常因為辦案與各地警局發生衝突,這都是電視劇里的老套劇情了。

總警監甚至拿出了ABI那邊發給警局的幾份協查通知,證明了他的話。

事實也確實如此,大蘋果城警局在這件事上,只是一個能名正言順傳喚安德莉亞的工具而已。

事情一鬧大,總警監果斷表示警局不背這鍋。

反正他的薪水是大蘋果城的市政廳發的,來源就是城裡這些有錢人的稅款和捐贈。

他得罪了大蘋果城的有錢人階層,失去了他們的信任,那他這個總警監遲早下課,下課的總警監那就啥都不是。

他才不想為ABI,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

但讓大家都沒想到的是,安德莉亞證明自己的清白後,就沒再吭聲了。

既沒找大蘋果城警局要說法,更沒去找ABI的麻煩,讓圍觀黨都很是失望。

圍觀黨們不知道,安德莉亞的安保小隊殺掉ABI的外圍人員數量都超過了一百,早就懶得和它打嘴仗。

現在的她,遇見ABI就一句話:不要慫就是干!

這段時間,安德莉亞的成長巨大。

環境讓她不得不成長,遭遇的大量襲擊更是讓她從最初開槍射個變太醫生都要閉眼,到如今能用無比淡漠的神情,聽着不遠處傳來的槍炮聲。

偶爾見到鮮血肢體橫飛的畫面,也不能讓她的眼神有太多變化。

私下裡,她也不覺得那個聖靈之女適合自己,連女王陛下也不適合。

倒是那個更少人知道的血腥女王稱號,她居然有種莫名的喜歡。

因為她知道,自己想活着,想繼續成功下去,血腥殺戮是必然的調味品。

就讓自己用敵人的鮮血作為王冠,登上女王的寶座吧!

安德莉亞的信心來自於身旁強力無比的安保小隊,也來自於她人脈的迅速擴張。

此刻,她神色安然自若地坐在特製的防彈車中,看着對面那個神色比她還淡然的女人悠閑地喝着一杯冰鎮鮮榨橙汁。

察覺到她的注視,這個女人瞥了她一眼,口中問道:“怎麼了?”

安德莉亞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要是沒有你們,我怕是沒機會這樣安心地坐在車上。”

對面的女人默然片刻,才道:“你在擔心什麼?怕我們放棄你么?”

安德莉亞沒有吭聲,只是點起了一根女士香煙,優雅地抽了一口。

她原本煙酒不沾,生怕損害自己的身體,特別是抽煙喝酒會加速女人的衰老。

但在和對面這個女人的相處中,她得知,以她目前的身體,只要不是大量服用有害物質,衰老的速度會很慢。

抽煙喝酒只要不一次性過量,她的身體素質能自動恢復這一點點的小損傷。

所以,她現在既抽煙也喝酒。

沒誰能面對隔三差五的襲擊,還能保持原樣不改變。

對面的女人也不在意車廂中飄起的煙霧,她只是隨手按動了車內一個按鈕,打開了換風系統,口中繼續道:“放心。就我的判斷,你被放棄的可能性很小。”

安德莉亞依然默不作聲,但微動的眼神卻被對面的女人察覺到。

這個女人輕笑起來:“好吧,不要再試探我了,我也只是一個聽命行事的人。我也沒法告訴你更多東西,但是我想有一件事,應該是個常識。人,最終還是要靠自己。與其在我這裡試探,那不如從你那邊的關係想想辦法。我想,你的身體素質達到如今的程度,肯定不是你自己苦煉出來的。我說的對么?小安德。”

安德莉亞面上浮現出無奈之色:“我想什麼,人家就給什麼,那是我親爸爸都做不到的事。瓦萊麗,這條路子希望不大。”

對面的女人,正是安德莉亞這一年來朝夕相處的安保隊長,七級雷系覺醒者瓦萊麗托爾。

這個女人如今的打扮和坐在她對面的安德莉亞竟有六七分相似,連神情姿態氣度都是如此。

唯一差別巨大的地方,就在於她比安德莉亞顯得更加成熟,更加冷漠。

不過,對着安德莉亞,瓦萊麗的態度卻是出奇的好。

聽見她的話,瓦萊麗微笑起來:“超乎常人的力量,總不可能輕易獲得的。又不是完全沒機會,試試吧。”

安德莉亞看着她:“你不給我提供點意見?”

瓦萊麗面帶玩味之色,過了片刻,才搖了搖頭:“很可惜,我沒法給你太具體的意見,不過我想,態度決定一切。”

安德莉亞皺眉:“什麼態度?”她對着那位師叔,態度歷來很好。

因此,瓦萊麗口中的這個態度是什麼,就很值得玩味了。

瓦萊麗依然面帶淺笑,口中卻吐出一段讓安德莉亞都吃驚的話:“放棄你那些無謂的尊嚴,徹底地服從。嗯,別這樣看我,你現在想的沒錯,我的意思就是你現在所想的那樣。用動物來形容,就要象母狼對頭狼表示臣服時,翻身露出肚皮討好都在所不惜。”

安德莉亞咬着嘴唇:“你在開玩笑?”

瓦萊麗面上的淺笑褪去,身體也坐直起來:“不,這只是一個忠告。畢竟,沒有力量的人,無法避免這種結局。要是不小心落到了AIA或ABI的手上,你覺得自己會有什麼下場?我想,那時能看到你落水狗形態的人會有一大把。”

安德莉亞面色難看:“你不是在保護我么?難道會讓我被抓走?”

瓦萊麗再次輕笑起來,身體又恢復了放鬆的姿態,躺了下去:“不,別忘了,這個問題是你最先提出的。需要我提醒你么?你擔心的,不就是我們有朝一日不再保護你么?我從這種假設出發,提出這個建議,不是很正常么?”

安德莉亞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