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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虎族妹紙精神一振,身體躬起,象只靈敏的大貓般連續不斷地攻來。

張昊輕笑道“喂,你這一招是不是太長了點兒啊?”

虎族妹紙嘴硬“這就是一招啊,全名猛虎十八撲,我這才第二撲呢!”

張昊……你說的好有道理,可特么的十八這種東西不應該是十八招么?

不過他現在心情不錯,也就順便逗逗這虎族妹紙。

他如今頂着個猴族外表,乾脆就把大概看過卻沒怎麼練的猴拳給用了出來,加上點小時候電視里孫大聖的動作,很有點猴族附體的樣子了。

兩人拳腳相交,不到十秒鐘,張昊就哈哈大笑“嘿嘿,吃俺老孫一……拳!”說著手握成拳,象敲木魚似的咚地敲在虎族妹紙腦門上。

虎族妹紙一下有點暈,張昊嘿嘿一笑,一個滑步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打完收工,嗯,對了,這是道歉禮,請收下。”說著把桌上兩罐魚子醬給輕輕一扔,輕巧無比地落到了那邊的桌子上。

虎族妹紙這才從暈眩中清醒過來,滿臉羞紅,她知道剛才張昊那一下手下留情了。

可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一跺腳回了自己桌子,把臉埋在自己胳膊肘里。

張昊莞爾,舉起茶杯對那邊一直沒出聲也沒動作的另一個虎族妹紙舉杯致意“抱歉了啊,你這……妹妹應該沒事。”

就是那妹紙此刻額頭一片紅,有點象貼過膏藥似的,難怪把臉埋着不肯露出來了。

一直沒動靜的那虎族妹紙只是微微點頭,示意接受,就饒有興緻地打開魚子醬開始品嘗,把那個挨了張昊當頭一拳妹紙拋棄在一旁。

張昊心中大概明白這兩女該是主僕,和他交手的那個是仆,一身青衣,長相有點圓乎乎的嬌俏可愛,是他很喜歡的包子臉。

而一直沒吭聲的那位主則是一身白,還帶着一個女性用來遮掩風沙陽光的面紗斗笠,看不清她的臉。

此刻,這白紗妹紙饒有興緻地開啟罐頭,拿着小勺子,輕巧地繞過面紗,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勺,頓時眼睛一亮。

張昊莞爾,這妹紙雖然是虎族,可吃起魚子醬來也和小貓娘差不多,最多算個大貓娘。

張昊也不再關注她們,繼續逗逗小蘿莉,再看看樓外的景色。

如今已是接近傍晚時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往,歸家的歸家,呼朋喚友去吃飯喝酒的聲音也不時響起,在落日的餘暉下,這一切嘈雜又富有生活的氣息。

那邊,兩個虎族妹紙很快就解決了兩罐魚子醬。

是一人一罐,顯然那個白紗妹紙還是很喜歡她這個僕人的,也不枉這可憐的青衣妹紙被她指使着試探張昊,還挨了當頭一拳。

那邊青衣妹紙滿臉糾結,卻又被白紗妹紙暗示了什麼,一副好丟人的樣子,期期艾艾地喊道“喂,那個,那個猴……孫大叔,我家主人想和你切磋一場,怎麼樣?”

張昊無語,特么的,不會叫就乾脆喊喂,猴孫大叔是什麼鬼?猢猻么?你又不是菩提老母。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可是個讀書人,打打殺殺的象什麼話。”

酒樓中一片寂靜。

蠻族的讀書人,好像還真就是猴族居多。但人家是想切磋比武,提啥讀書人?不知道蠻族中就沒幾個文化人么?

青衣妹紙“啥?讀書人?那你都讀過什麼書?”她可是跟着主人讀過不少書的,在蠻族裡也勉強能算上讀書人。

這點青衣妹紙有自信,她都會寫自己的名字呢。

張昊笑道“上至天文地理,下通abcd,啊不,是詩詞歌賦,其餘史書經學,算術煉丹也都比較精通。”

酒樓里又一次寂靜,旋即一大堆人轟然出聲。

之前張昊和青衣妹紙交手,大家根本就是隨意看幾眼就算了,最多感嘆下身手不錯,蠻族這裡一言不和就是干是日常,毫不稀奇。

可張昊自稱讀書人,還說了一大堆書他都精通,這就讓大家激動了。

吹牛嗶誰不會?可在蠻族吹這種讀書的牛比,那真心罕見。

當然,叫罵什麼的是不會有的,不過朋友之間互相面帶嘲弄笑意,然後呵呵笑道“讀書人吶”這種情形在酒樓的七八桌客人里傳染着。

青衣妹紙有點蒙這些都是啥?自己好像很多都沒聽說過唉。

白紗妹紙終於第一次開口了“閣下如此廣聞博記,那我這裡有個問題,還請為我解惑下。”

張昊擺手“我不收徒的,所以,嗯,最多只能回答一個問題。”

青衣妹紙下意識地道“真的?”

張昊抬起一根手指“一個問題,我的答案是——真的。我答完了。”

眾人……

白紗妹紙……

青衣妹紙哭喪着臉“這也算一個問題啊?”

張昊又豎起第二根手指“算。所以,這是第二個問題,答案算我附贈給你的。”

眾人……

白紗妹紙……

青衣妹紙還想開口,卻被白紗妹紙一把捏住嘴特么的,你一下就禿嚕出去倆問題了,下一個你還想問啥大廢話?

白紗妹紙道“還請閣下幫我解惑,如有幫助,必定重謝。”

張昊莞爾“好吧,剛才那兩個問題都是她問的,你的這一個問題我還是可以回答的,問吧!”

白紗妹紙此刻都小心翼翼起來,仔細想着自己的措詞,不然象自己侍女那樣提出兩個蠢問題才丟大人。

片刻後,她問道“蠻族要如何征服人族?”問題簡單直白,沒有任何多餘的字眼。

張昊不假思索道“不可能。”

眾人……特么的,這答案我們也知道,還用你說?

那個青衣妹紙不服氣,剛才她被坑的兩個問題實在太慘,現在她需要扳回點顏面“這答案我也知道啊,不算不算。”

張昊瞥了她一眼,呵呵笑道“我知道為什麼不可能,你知道么?這世上,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人太多了。”

白紗妹紙眼神一閃,還沒說話,就聽青衣妹紙道“這有什麼難的,不就是我們蠻族不夠強么!只要夠強,我們就能征服人族。”

酒樓里的眾人皆大點其頭,他們一直也是這樣認為的。

張昊站起身,幾步走到這主僕二女的桌前坐下“太遠不方便,我在這裡說,可以么?”他面對着那白紗妹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