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才懶得關心外面的圍觀黨們想什麼，他搞過的大事多了，開個直播幾億圍觀黨都有，這幾十個圍觀黨根本引不起他的重視。

再次見到苦月大師，張昊只是頷首致意，就找了個位置坐下，開門見山地道：“我的時間比較緊，所以也不和大師你客套了。大師這次找我有什麼新想法，我洗耳恭聽。”

苦月大師面色凝重地看着他，半晌後才緩緩問道：“您，晉陞九級了”

張昊一愣，呵呵點頭：“是啊，一不小心就晉陞了，我都沒注意。”他這純粹就是裝嗶，天天算着日子晉陞可是他最近的日常。

每多一天，距離晉陞法師就近一分，誰不天天算呢

這下輪到苦月大師頭疼了，她沒想到，這才一個多月沒見，自己的談判對手居然九級了，她自己都才八級好么而且對方還是個空間能力者，這特么起碼一大半的手段都沒法用了。

實力人家比自己高，晉陞的藥劑方法人家肯定也不缺，說不定還比自家的好。

算起來，上清觀能被人家看上的東西，或許真就只有符籙製造方法這獨一份的傳承了。

苦月大師良久無言，最後才問道：“傑夫先生的那份修鍊方法，我們能否用符籙直接換取”

張昊笑着搖頭：“大師，你我都很清楚，傳承這種東西只要不傻，誰都不會用單純的實物來換取，除非你能給我一輩子都用不完的符籙。”

苦月大師默然不語，她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之前終歸還是有希望的。

但一個九級空間能力者真的還需要符籙么

苦月大師覺得應該不需要了，這符籙的效果有限，中低級能力者會很需要，七級開始就只能起部分輔助作用，八級和九級聊勝於無。

想想張昊的商人身份，苦月大師甚至懷疑，他是想大批量製造這種符籙去賣，就和他販賣軍火彈藥一樣。

只要有替代品，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符籙還是魔法捲軸，就和他賣軍火其實並不在乎貨是加美的，還是金龍城的，只要效果差不多誰都一樣。

苦月大師糾結良久，終於長嘆一聲：“不好意思，耽誤傑夫先生這麼久的時間。這二十張符籙算是給您的一點賠禮，請務必收下。”說著她從身上掏出了一疊符籙放到了張昊身邊的桌上。

張昊隨意拿起符籙，都沒怎麼看就收了起來，起身點頭致意：“那就愧領了。苦月大師，告辭嗯，這裡還有我的特色商品，應該會適合你們，就留給你們嘗嘗鮮吧。”說著他把十條精靈之吻和十罐極品魚子醬放到了桌上，揮揮手洒然而去。

留下苦月大師在那裡坐了片刻，才幽幽嘆息：“連一點小人情都不願意欠，二十張符籙就回我二十份禮物，這就難辦了啊”

這苦月大師和楚南天恰好是兩種思路，利益交換成不了，那就試着聯絡感情，說不定哪天張昊心一軟就同意了。

可惜，想和張昊拉上人情關係，卻是很難的。

張昊這種人，為人處世上歷來淡漠。

除非他先佔了誰便宜，才會給出補償。

想從他這裡光佔便宜不想拿出好處交換呵呵，那就只有對上他的眼緣才行。

比如黑豆芽，比如奧莉薇雅，再比如小黃。

反觀苦月大師，老且不萌，更不可能是他的理想型，在這個看臉的世界她想和張昊拉上關係，除非她能弄個和黑豆芽一樣可愛的小孫女出來賣萌。

張昊總是對小蘿莉或大蘿莉更大方一點，其它人洗洗睡吧。

張昊坐着楚烈風的車，一路也沒吭聲，只是自己琢磨着苦月大師還能撐多久，才會敗在青春不老的誘惑下。

楚烈風突然開口道：“要是我和你交易，能不能給我個保證”

張昊一愣，奇怪地看向她：“什麼保證”

楚烈風：“不要用這些東西來對付我們，也不要大肆販賣這種符籙，最好就你自用。”

張昊思考片刻，搖頭：“我要考慮下。”

看着楚烈風投來詢問的眼神，張昊覺得這妹紙挺直爽的，對自己的脾氣，便解釋道：“這種符籙你們製造的效率太低，我肯定要改進，倒不是想拿去賣，可聽你的說法，好像這玩意兒苦月大師一個月都弄不了一百張”他試探地問道。

楚烈風想捂臉，但在開車沒辦法做到，只能略微側頭：“一個月最多五十張。”這是苦月大師的歷史最高紀錄，還是瘋狂趕工弄出來的，平常這個數量會在十五到二十五張浮動。

張昊連連搖頭：“苦月大師可是個月都才這點產量，她還是練了得有五十年吧”

楚烈風怒目而視：“你才六十歲了呢我才二十歲，我媽怎麼可能有六十歲”

張昊蛋疼：“這種傳承不是從三五歲就開始的么我估計苦月大師五十齣頭也很正常吧。”

楚烈風還是不滿道：“她才四十五歲好么你是怎麼得到五十歲出頭這種離譜結果的”

張昊：好吧，四十五和五十五歲的女人差別挺大的，可三號空間的女性不是顯得比較年輕么

張昊沉默片刻，等楚烈風的視線移開，才繼續道：“那練上三四十年才有苦月大師的水平，這方法的實用價值就不怎麼高了。難道我拿着去修鍊三四十年後再來畫符么那時我弄不好都十多二十級的能力者了，拿這有什麼用。”

楚烈風嘟囔了句：“哪兒有十多二十級的能力者啊越到後面越難晉陞的好么”但她也懂張昊的意思，就連她自己也清楚這符籙製造方法性價比不高。

不然，為什麼苦月大師會把絕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修鍊自身，而不是製造符籙上

張昊也不反駁她這話，只是繼續說明道：“所以這方法我肯定是要改進的。但我是個商人，不會搞科研。我找的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受我限制的研究大牛，他要是興趣來了到處找人當試驗品，把這符籙到處發，我也沒辦法制止他。你知道，有能力的人就是這麼我行我素。”

他在心裡卻道：那可是我的便宜老丈人，我犯的着為這事兒去得罪他除非這符籙效果強上個十倍八倍還差不多。

之後車內就恢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