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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姨笑了笑,幫忙把圍巾和毛衣擺放好,“夫人親手織的,七小姐肯定會喜歡。”

柳以曼臉上的笑淡了,眉眼間泛着一絲憂愁。

說實話,她還是有一絲不確定。

“聽說剛才四少爺剛才回來了。”趙姨壓低聲音說道。

明遠?

柳以曼皺了皺眉,目光疑惑地看向趙姨。

一個眼神,趙姨便瞭然,解釋道,“明少應該會和我們一塊去華城參加宴會,剛才我看見明少爺去齊少爺的書房了。”

自從七小姐出事之後,明遠和齊逸的關係越發疏遠,有時候就連表面上的和氣都懶得裝了。

說到底,兩人還是覬覦着城主的位置。

柳以曼眸光微暗,要不是怕任南起了疑心,她都想自己先去華城。

“叩叩——”

敲門聲突兀地響起,趙姨面上露出警惕。

“師母,我們來探望你了。”

溫柔的聲音從外面傳了,是蘇語。

柳以曼點頭,趙姨關上行李箱,起身走去開門。

門開,除了蘇語之外,還有兩人。

趙姨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齊少爺,明少爺,蘇小姐。”

毫無感情的聲音,完全沒有對待易軒他們時的滿臉笑容。

蘇語輕聲細語地道,“趙姨,我們來看望師母,方便我們進去嗎?”

趙姨沒有立馬回答,轉頭看向後面,“夫人,齊少爺他們來了。”

話音未落,柳以曼走了過來。

“師母。”

許久沒有見到柳以曼,蘇語看見她紅潤不少的臉色,打心底的高興。

柳以曼掃了他們三人一眼,睇給趙姨一個眼色。

後者退後一步,好讓他們進來。

“師母,我給您買了一些吃的。”蘇語雙手提着兩個禮盒,笑臉盈盈地道。

“您這幾天氣色不錯,看着比往日精神多了。”

柳以曼神情淡淡,眉眼間多了幾分疏離,她雙手比划了下。

趙姨走到她身旁,替她翻譯,“蘇小姐的心意,夫人已經收到了,這些補品蘇小姐還是拿回去吧。”

聞言,蘇語臉色一白,笑容險些掛不住。

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心底湧上幾分苦澀。

齊逸上前一步,語氣溫和地道,“師母,這是小語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

柳以曼冷冷睨了他一眼,連手勢都懶得打了。

趙姨會意地道,“齊少爺,要是沒什麼事,你還是先走吧。”

說著,她餘光滑過明遠,“明少爺也一樣,沒事就先走吧。”

被下了逐客令,再對比藍熙他們來的時候,這區別對待也太過明顯了。

明遠心底不平衡,“師母,我們也是好心好意來探望您,您沒必要對我們甩臉色吧?”

“再說了,夜七的死,也是她咎由自取,和我們可無關,您不能怪到我們頭上來吧?”

話落,柳以曼正眼看向他,森冷的目光淬着一絲怒意。

一個箭步上前,她揚起手。

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動手,明遠一時沒反應過來。

“啪——”

巴掌聲重如雷聲,不僅打懵了明遠,就連齊逸兩人也是一驚。

蘇語捂着唇,表情難掩震驚。

這……

從小到大,師母很少動手打過人,除非是他們真的犯了錯,師母才會象徵性地懲治他們,像現在這樣發狠的模樣,還是第一次。

齊逸眼神微閃,看着柳以曼發狠的模樣,心思一動。

藍熙那幾個傢伙到底和師母說了什麼,為什麼一個已經對生活絕望的人突然振作了起來。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柳以曼甩了甩衣袖,腰板挺直,頗有幾分往日的威嚴。

她目光涼涼地掃了明遠一眼,滿是不悅。

她家七七還好好活着,誰都不能詛咒她一個字。

明遠回過神來,臉上傳來一陣灼熱的痛意。

唇角輕扯,那股痛意更加劇了。

齊逸難得替他說話,“師母,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

不料,他剛說完,一記冷眼掃向他。

對上柳以曼眼底的不悅,他頓時一噎。

趙姨面無表情地道,“齊少,你們兩位還是先走吧。”

怕場面變得更加難堪,蘇語拽了下齊逸的衣袖,輕聲道,“逸,你們兩先走吧。”

齊逸看了柳以曼一眼,“師母,那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探望您。”

說著,他伸手拉過明遠,強硬拽着他離開。

出於警惕,趙姨送他們到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蘇語看着柳以曼,怯怯地問道,“師母,我可以坐下嗎?”

柳以曼先一步坐在沙發上,輕點了下頭。

蘇語喜上眉梢,小跑過去,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

她餘光瞥到一旁的行李箱,好奇地問道,“師母,聽說您也要和師父一起去華城?”

柳以曼點頭,臉色回暖了幾分。

一直觀察着她的表情變化,蘇語稍稍鬆了口氣。

她想起正事來,“師母,我和逸已經訂了結婚的日子,您到時候能不能出席我們的結婚典禮?”

在結婚這個重要的日子裡,她想讓她也來參加。

只要師母肯去參加她的結婚典禮,二師兄他們肯定也會賞臉過去。

柳以曼臉色微變,看向她的眼神滿是不贊同。

她比了個手勢,蘇語卻沒看懂。

好在,還有趙姨在替她翻譯。

“夫人的意思是,讓語小姐慎重考慮清楚結婚這件事,她不贊同你和齊少爺在一起。”

蘇語愣住,目光疑惑地看向柳以曼,“為什麼,師母,你以前不是挺贊同我們在一起的嗎?”

無法開口,柳以曼只好全程用手比劃,趙姨幫忙翻譯。

“現在的齊少爺已經變了,語小姐如果要和他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如果語小姐和齊少爺結婚了,以後也不必來這裡了。”

斬釘截鐵的話,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蘇語變了變臉色,話到嘴邊,卻不知該說什麼了。

趙姨語重心長地道,“語小姐,夫人是真心為了你好,結婚這種大事可不能兒戲,你可要想清楚了。”

他們七個人都是她看着長大的,是好是壞,她心底清楚。

見她都這麼說了,蘇語心底一沉。

她抬頭看向柳以曼,表情有些複雜,“師母,您是不是還在懷疑七七出事,和大師兄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