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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覺得自己像是衝破了瓶頸,周身罡氣向外噴發而出,我身上的衣服頓時被狂暴的真氣撕得四分五裂,就連車上的真皮車座都沒能逃過一劫,成片的掀上了半空。

張嚴心一腳剎車停在了路邊:“吳問,你突破……”

張嚴心話說到一半就開門從車裡跳了出去,遠遠的站在路邊,背過了身去。

我手忙腳亂的從背包里找備用衣服的時候,白小山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探出了頭來:“呀!你的尾巴比啞巴長一點哦!”

“滾出去!”我先把白小山從車裡扔了出去,才開始穿衣服。

張嚴心等我喊她才面無表情的回到了駕駛室,白小山仍舊趴在車座上:“據說,閨女看見了男人的身子就得嫁給他……”

我的衣服壞了,襪子可沒壞,我伸手抓住白小山把襪子套在它腦袋上,又把它扔回了副駕駛上,才一本正經的拿出了李紅花給我的資料。

八廟圍金坑,有貓,有蛤蟆,有蛟龍……唯獨沒有夜貓子。

接人的夜貓子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是出自那個術士之手?

我把地圖攤開在車座上,仔細研究了起來。

張嚴心把車開到了一個相對隱秘的地方才轉頭問道:“你看出什麼沒有?”

我指着地圖道:“按照地圖上顯示的妖墳來看,劉雨石應該是貓,趙東華應該是鷹,老陳身上是什麼我沒看出來,但是從他不斷出汗的情況上看,他應該是水裡的東西,說不定是蛤蟆。萬子豪那邊,我真就沒弄清楚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你幫我想想,我說得對不對!”

張嚴心道:“雨石師叔善用輕功,有賽狸貓的外號。東華師叔,當年拜入少林門下學的就是鷹爪功。老陳呢?”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那貨口氣大,像蛤蟆!萬子豪是怎麼回事兒?”

張嚴心地圖上找了好一會兒:“萬子豪的性格不像是哪只大妖,而且,他也沒練過什麼功夫。跟地圖對不上啊!你讓我仔細想想。”

張嚴心道:“萬子豪從小體弱,很容易撞鬼,這點算不算?”

“體弱?”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個跟大妖挨不上什麼關係吧?而且,體弱的人也未必能承受住妖魂。除非,他體內有什麼東西?”

我想不明白萬子豪有什麼特別之處,乾脆把他的事情給扔到了一邊:“這麼看的話,至少有三隻大妖可以歸位了。我現在要找的是剩下的那五隻。”

我用手在地圖上比了一下:“你看,八大妖墳正好是在金坑子附近圍成了一個圓圈,按照八妖歸位的順序來看,應該是從東到西。我們從五座妖墳掐住對手,不讓他們歸位就行了。”

張嚴心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我們先一步趕過去,提前滅掉妖魂?”

我沉聲道:“不是滅妖魂,是滅掉承載妖魂的人。”

張嚴心的臉色一變:“你要殺人?他們說不定還有救啊!”

“沒法救!除非我想把自己搭進去。”我搖頭道:“你別管那麼多,天黑之前帶着我趕到這個位置。一定要快,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張嚴心雖然不太情願,但也沒有過多的阻攔我,按照我的吩咐帶着我在農機站轉了一圈,繞過了金坑子的入口把車開向了金坑的背面。

我一直在車上悄悄打刀,能不能壓住妖魂,就得看我的刀夠不夠利了。

當年的八廟在歲月的侵蝕之下,早已經消失無蹤,八廟的原址有些成了荒地,有些換上了其他的建築。

我和張嚴心第一個趕到的地方就是一座民宅,我手搭着牆頭往屋裡看了一眼。那家人剛把晚飯給端到桌上,一家人還沒開始吃飯。

我在牆頭外面悄悄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嚴心,過去叫門。”

“叫門?怎麼叫?”張嚴心被我給弄懵了。

我沉聲道:“隨便說個理由,能讓咱們進門就行,等他讓你進門了,你再出來喊我。”

張嚴心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但還是按照我的吩咐敲開了那家的大門,我趁着他家狗在院子前面汪汪直叫的工夫,悄悄從牆外跳了進去,把刀掛在那家後窗戶上,又悄悄退了出來。

我這邊雙腳剛一落地,就聽見張嚴心在那邊喊道:“小吳,小吳,你在那邊沒?大爺讓我們進去了。”

“來了!”我趕到門口的時候,那家老頭帶着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你也是城裡的同志吧?快請進,快請進……”

老頭帶着我們兩個往屋子裡走時,他家的狗就在發狂的亂叫,把栓狗的鏈子掙得啪啪直響,要不是那條鏈子結實,那條狗准能掙開鏈子撲到我身上。

“滾!”老頭呵斥一聲:“瞎了眼的東西,看不出個高低貴賤,一會兒就炖了你招待城裡的同志。姑娘,別害怕,農村狗就這樣。”

張嚴心笑着跟那老頭搭着話,我的眼睛卻在院子里飛快的掃了幾圈,才跟着老頭進了屋裡,老頭倒是挺熱情:“兩位還沒吃飯吧?一起吃點?”

“我們吃過了。”我轉頭說道:“大爺,我跟你打聽個事兒,我從前村過來的時候,那邊過了十一點怎麼就全關燈啊?”

老頭自己也不吃飯了,叼着煙袋坐在了炕上:“那是老輩留下的規矩。金坑四大村,一村一規矩,都是老輩人留下來的。頭村子時不點燈,末村子時不應門啊!你們要是過來得晚點,就是把門敲碎了,我也不能給你們開門。”

我也盤着腿坐到了炕上:“大爺,你們這些個規矩都是怎麼來的?你給我說說唄!”

“說說就說說!”老頭道:“早些年,金坑子四個村全都鬧大仙,誰不留神就得被大仙給拽走了。後來,有個高人給各村指點一番,那些大仙才算是消停了。那個高人的指點就成了四個村的規矩。”

“早些年破四舊那會兒,村裡村外的廟全都讓人給拆了,大仙也都沒了。村裡的規矩卻一直留着。都到這個年月了,村裡人還在守着。”

我試探着說道:“就沒有人破過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