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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白雲樓遭遇危機之後,又是誰在力主出售禁品?”

“第三,是誰選擇了這家酒店作為的會場?”

“第四,除了趙良俊之外,誰還對酒店負責?或者說,趙良俊的頂頭上司是誰?”

我連問了四個問題。任陽平的臉色也連變了四次,最後竟然變得一片慘白,就連嘴唇也在跟着瑟瑟發抖,等他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下情緒,才往我和元魂拱手道:“兩位稍坐,我去去就來!”

任陽平也不管我們兩個什麼反應帶人離開了會議室。

我等人走遠才說道:“元組長,我也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元魂淡淡道:“你是想問鬼五身上有什麼吧?”

“對!”我點頭道:“如果,鬼神只是想要這幾件東西,那麼,他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了。沒有必要弄走所有人。他把人帶走,無非是還有沒拿到的東西。這件東西是在鬼五身上,還是鬼五本身?”

元魂像是在考慮什麼一樣沉默了半晌道:“目前的情況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了。你只要明白,我們可以找到鬼五就行了。”

我雙目猛然一縮:“你的意思是,鬼五身上的東西,你手裡也有?”

“對!”元魂再次點頭:“現在,我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着聯絡到鬼神而已。你不是已經這麼做了?”

“好吧!我等着!”我的確好奇鬼五身上的秘密。但是,人在江湖,控制好自己的好奇心,才是生存之道。否則,那一時的好奇很容易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況且,我也不想跟趕山人或者六處有什麼牽扯。有些事情,還是躲得遠一些為妙。

沒過多久,任陽平就失魂落魄的回來了,走在他身後的白雲樓弟子還押着我的一個熟人——任飛!

任陽平向我們拱了拱手道:“家門不幸!讓諸位見笑了。”

任陽平聲音陡然凌厲:“把那畜生帶上來!”

兩個白雲樓弟子抬手把任飛給扔在了地上,對方臉向地面掙扎了幾下都沒爬起來,我這才注意到,任飛的雙腿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否則,翩翩公子一樣的任飛絕不會以這種姿勢出現在我們面前,哪怕他已經被人打斷了雙腿,也會保持着尊嚴。

我揮手道:“紅萱,綠萼扶任兄起來就坐。”

紅萱把人扶在椅子上之後,對方特意看了我一眼:“謝謝!”

“混賬東西!”任陽平一掌拍在桌子上,痛心疾首的表情讓人於心不忍:“任飛,你這畜生。白雲樓有什麼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出賣白雲樓?”

任陽平厲聲質問任飛時,我也一直在觀察着對方神態。

任何一個門派,叛門之罪都足夠被處以極刑。任飛明知道必死無疑,卻表現的異常平靜,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僅早就準備好了迎接死亡的到來,甚至是期待這天的出現。

哪怕是他被人打廢了雙腿,也絲毫不感覺痛苦。因為他知道短暫的疼痛之後,他將要走向自己所憧憬的未來,那麼一時之痛,也就算不上什麼痛苦了。

任陽平怒吼道:“畜生,我在問你的話,你聽見沒有?”

我悄然向沐秋北傳音道:“任飛是任陽平的兒子?”

“不是!”沐秋北回答道:“任陽平一生未娶。任飛是他的侄子,但也跟親生兒子差不多。任飛一直都是由任陽平撫養,他們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厚。”

“嗯!”我微微點頭之間,聽見任飛說道:“白雲樓給了我很多。但是有些東西卻不是白雲樓能給我的!比如愛情!為了她,我可以放棄一切。”

“她是誰?”任陽平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我要親手把那個女人碎屍萬段。”

任飛僅僅笑了一下,便看向了遠處,一點沒把任陽平的話放在心上。

我開口道:“你說的她,是一尊鬼神吧?”

“她是仙,是神,也是不容有人褻瀆的存在。”任飛仍舊沒有看我一眼:“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僅此而已!”

“你是鬼迷心竅了!”任陽平拍案大怒道:“你為了那個女人背叛了白雲樓!她對你怎麼樣了?她來看過你一眼么?等你被刑堂三刀六眼的時候,她會來給你收屍么?”

任飛微笑搖頭道:“我不需要她為了我做什麼?我知道自己能為她做什麼已經足夠了。”

“你……”任陽平被氣得渾身亂抖,我卻抬手制止了對方:“任兄,既然你能身在白雲樓,也知道白雲樓里藏着什麼東西?為什麼還要組織這麼一場拍賣會?”

任飛笑道:“她已經拿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我把實話告訴你們也無妨。白雲樓里東西是有一半。或者是載體,或者是鑰匙。如果不把載體和鑰匙湊在一起,就沒法拿到秘寶。我這樣說,你懂了么?”

“原來是這樣!”

我大致聽懂了任飛的意思:就拿那尊銅鼎為例,白雲樓有銅鼎,但是沒有鼎獸的那半塊舌頭,所以他無法去開啟鼎上的秘匣。只有把兩樣東西湊到一起,才能做到這點。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任飛應該是在拍賣會還沒開始之前就鎖定了幾個目標。他安排趙良俊密會中間人,只不過是為了驗證另外一半秘寶是否存在。當然,那些握着半塊秘寶的術士不會允許中間人帶着東西參加交流會,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驗證東西的真假。

只要任飛鎖定了目標。鬼神就會出手殺人。看來,我一開始的判斷還是出了點偏差,就是在鬼神殺人的順序上。我判斷是鬼神先殺人後來會場,真正的情況是鬼神在會場鎖定了目標,而後出去殺掉術士拿走另外一半秘寶。

按照這條線索往下,我的另外一個推理就成立了大半!

鬼五身上的東西對鬼神而言至關重要。

我轉頭看向元魂的時候,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道:“任兄,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誰對誰錯,誰是誰非。我只想告訴你一個事實,你的愛人,並沒拿到她想要的東西。那件東西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