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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當著趙氏的面說趙氏偏心的恐怕除了馬氏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二弟妹你少說兩句。”陳氏拉了拉馬氏,示意馬氏不要繼續說了。

馬氏只圖自己嘴上痛快,哪裡會管陳氏。一股腦的跟倒豆子一樣的脫口而出。

“娘,總是說我不幹活兒,可是阿離什麼時候干過活兒了?娘可不能太偏心了,要不然被外人知道了,恐怕就不止是說娘偏心這麼簡單了。”

趙氏自問自己處事一向還算是公道,可是如今被馬氏指着鼻子說自己處事不公。

“你那屋子裡面漏水的房頂不是阿離幫你修好的?”趙氏問道。

“分明當時是跟有成一起修的,而且她也沒幫上什麼忙。”馬氏不滿的說道。

“你自己的屋子漏水,你自己不知道想辦法。現在竟然還這麼多的廢話。”趙氏對馬氏的態度很是不喜。

“娘,這裡我跟三弟妹就能忙活着開,要是二弟妹不願意幫忙就算了,用不着勉強的。”陳氏見婆母是真的生氣的,連忙道。

馬氏一聲冷哼,道:“我用不着你陳氏在這裡做好人,誰不知道你安得是什麼心,我告訴你你的那些小把戲別以為我就真的都不知道。”

趙氏被馬氏誰的莫名其妙,她一片好心礙着誰了?二弟妹怎麼能這麼蠻不講理呢?

“二嫂,大嫂也是你一片好意。”周氏道。

“你要是不想幹活兒那你就回你娘家去,回你娘家做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我們宋家可養不起你這樣的。”趙氏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馬氏見趙氏的臉色難看,說讓自己回娘家肯定也是真的。心中後悔,早知道自己不就應該拿這話來擠兌阿離了。而且馬氏可還記得自己上回會娘家是怎麼跟娘家人說的,說是肯定會想辦法把宋離說給娘家侄子的,如今自己跟宋離的關係越發的僵,自己想要說成這門親事,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娘,我就是跟您說笑的,這洗菜這麼容易的事兒,我難道還做不得?”馬氏接過周氏手裡的菜盆,討好的對趙氏笑道。

趙氏對馬氏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給嚇着了,“那就趕緊去把菜洗了吧!”

“好勒。”原本死活都不願意去洗菜的馬氏,突然歡天喜地的去洗菜了,也不嫌棄水冷。還真是奇怪的很。

“你們倆怎麼看?”趙氏問道。

陳氏跟周氏都同時搖頭,“看不明白。”

“說不定二嫂自己想通了也不一定,再說了二嫂願意幹活兒娘您應該高興不是。”宋離道。

“唉。我也不是非讓她幹活兒,只是你們看看她那邋遢的樣子,剛才我瞅着她裡面穿的那件裡衣好像已經四五天都沒有換過了。你們說這麼懶得女人怎麼照顧自己男人?”

陳氏等聽見趙氏這麼說,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婆母怎麼還看了二弟妹的裡衣,不過婆母說的是真的嗎?

趙氏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了,馬氏再不好自己也不應該在其他兩個兒媳面前揭她的短不是。

“我出去看看,指不準又在偷懶呢。”趙氏有些尷尬。

馬氏端着菜在井水旁邊,哆哆嗦嗦的始終都沒有下手。冷風一吹,馬氏更是在心裡叫苦不迭。這該死的天氣,這麼冷。

“花兒快來幫娘的忙。”馬氏見宋花兒伸了個頭出來看自己,立馬叫道。

不巧的是這一幕這正好又被半隻腳踏出門檻的趙氏給看見了。

“讓你洗個菜怎麼這麼多事兒,花兒才多大。這麼冷的天,你也忍心?”趙氏呵斥道。

馬氏眼神飄忽了一下,試圖辯解道:“娘,我就是跟花兒開玩笑呢,咋能讓花兒來幫我。”

馬氏為了向趙氏表明自己的決心,直接把手伸進菜盆裡面。剛打起來的水還冒着寒氣,“嘶。”馬氏一臉苦相的看着趙氏。

“趕緊洗吧,你大嫂還等着呢。”趙氏也沒多管馬氏,說完就牽着宋花兒的手進屋了。

宋家一家吵吵鬧鬧的準備新年,而在距離活水村不遠的黃良村突然進駐了一隊官兵,將百姓的房子徵收了也就算了,還要求黃良村的百姓三日之內必須要交出三千旦的糧食。

黃良村的村民雖然世代以耕種為生,但是讓一村之力三日內就湊足三千旦糧食卻是萬萬辦不到的。

“長官,我們村一共才七百多號人,哪裡湊的足三千旦的糧食。”黃良村的村長正在跟駐紮的村裡的士兵領隊交涉。

只見那穿着墨黑鎧甲,腰懸長劍,足下踩着一雙軍靴的將軍根本就不理會村長的哀求。

“這是命令,若是湊不齊三千旦糧食,那就用銀子換,否則我就命人直接燒了村子。”

村長好說歹說這位將軍不僅沒有絲毫的動容,更揚言要是湊不夠就要放火燒村,村長滿面愁容,這叫什麼事兒。這些當差的跟土匪有什麼分別?

村長悻悻然的回了家,不,他的家已經被官差給徵收了,現在他住的是跟他家距離不遠的喬家。

“村長,那些官差是怎麼說的?”喬大郎的家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村民,原本大家都在興高采烈的迎接新年的到來,突然發生的變故讓他們措手不及。

村長嘆了口氣,“說是讓咱們準備三千旦的糧食,三天要是準備不齊就要放火燒村。”眾人聞言情緒激昂。

“這不是要逼死我們嗎,我們怎麼能湊到這麼多的糧食,如今家裡都快要揭不開鍋了,這些當兵的還這麼對咱們,我看也用不着他們放火了,乾脆咱們自己弄條褲腰帶找個地方把咱們自己弔死算了。”有些家裡原本就沒有剩下多少餘糧的村民叫道。

“村長,您說咱們應該怎麼辦?總不能在家裡坐以待斃不是。”有些家裡還有點兒餘糧的心裡也在擔心,要是給了這一批說不定他們很快又回來徵收下一批也不一定。

“大家都聽我說,如今這些官差把咱們村子的入口都給看守住了,咱們的村民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更何況民不與商斗,商不與官斗。咱們老百姓怎麼可能會是這些當差的對手?”村長顫巍巍舉着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