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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凌做了決定後,也不管蘭加怎麼想,自顧自在這層樓搜索起來。

辦公桌裡面基本沒東西,要有也是一些廢紙、垃圾。

洛凌在一張床墊下面摸到了手槍,她這回沒藏私,也沒有機會藏私。

蘭加看到洛凌拿出槍,先警惕起來。

洛凌把玩了一會兒,對着牆面扣動扳機,皺起眉頭,“這個怎麼用?”

蘭加沒好氣地將槍搶了過來,拆了彈夾一看,“沒子彈了。”

雖說如此,她也沒將槍還給洛凌,直接塞入了自己的口袋中。

洛凌又去摸床墊,在床墊中摸出了硬物。

蘭加割開床墊,子彈散落出來。

這東西她自然也不會給洛凌。

洛凌也不惱。

在獨立的辦公室中,兩人找到了上鎖的大柜子。蘭加撬鎖,將柜子打開,一股霉味撲面而來。即使兩人戴着口罩,都無法遮擋這股味道。

兩人的口罩用了那麼久,也的確是有些不頂用了。

洛凌從背包裡面拿出了新的口罩。

兩人換下來的口罩被洛凌隨手撕開,裡面的隔層都黑漆漆的,粘附了許多顆粒物。

蘭加看着那隔層,心跳亂了一拍。

這口罩又不是防毒面具,也不是氧氣面罩,即使能阻擋一些有害物質,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的防護。蘭加的確是有理由擔心這座城市空氣對她身體的傷害。

洛凌心中也在計算空氣對身體的影響。

她不知道不戴口罩能在這裡生存多久,戴口罩肯定能延長一些時間,但絕對不可能做到百分百保護。

另外一點,洛凌早就發現自己沒有口渴或飢餓的感覺,疲憊感也只有在激烈運動後的幾分鐘出現。這種情況可不正常。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抓了他們到這裡“玩遊戲”的東西改變了他們的生理結構。

這種改變看起來是為了降低“遊戲”難度,增加他們的生存幾率,也有可能是減少無趣的“情節”。

洛凌的看法是,他們都是被抓來遊戲,表演給人看的斗獸場奴隸,觀眾們肯定對他們的吃喝拉撒睡不感興趣,減掉這方面的生理需求十分正常。

這讓她很疑惑。

不是因為這種猜測和分析推理,而是因為她的心情。

她對此毫無抵觸。看其他參與者,也沒有對主辦方和觀眾的厭惡,只想着活下去,逃離這裡。這可以理解為理智的判斷。他們對抗不了非人、非科學的存在,所以選擇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最大程度求生。但這也可以理解為他們的麻木。

是這方面的神經和情感也被人為去除了,還是他們潛意識裡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樂於這麼做?

勝利者。

洛凌心中咀嚼過多次這個詞。

她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就想要成為勝利者,殺掉其他參與者,成為唯一的勝利者。

這種念頭如此強烈,一度讓她認為自己是個變態殺人狂。

現在,她就沒有這種想法了。

勝利者,一般緊跟着的會有獎勵。

她想要的不是勝利者的名頭,也不是殺人的快感,是那背後的獎勵。

洛凌扔掉了沒用的口罩,看向了柜子裡面。

不管獎勵是什麼,她都志在必得。

“這個好像是畫?”蘭加不確定地說道,從柜子裡面取出了畫框。

畫框中鑲嵌着一幅畫,但看起來又像是照片。

寫實的化作幾乎可媲美照片,現在因為發霉的關係,有些地方的顏料花了,才讓人看出是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畫。

畫的內容是一棟建築物。建築物看起來很雄偉,好像是用一塊巨大的原石雕刻出來,沒有磚瓦的痕迹。外牆上鑲嵌着彩色玻璃窗,看起來十分絢爛美麗。

洛凌瞄了一眼,“是金城銀行。”

蘭加猛地看向洛凌。

“這是金城的第一間銀行。一開始不是銀行,只不過是一個商人跟這裡的淘金者做交易,淘金者用黃金兌換鈔票,後來才開設了正規的銀行。那段時間主營業務仍然是黃金的兌換,之後隨着城市發展,正常的銀行業務也做了起來。好像還經歷過幾次易主,被人收購、販賣……”洛凌說道,“這棟樓是它收益最好的時候建立起來的。在建築學的歷史上也有些名氣吧。”

洛凌記得自己在一些資料中看到過這棟建築物照片,下面的說明寫了是得獎設計。

金城銀行隨着城市發展而搬遷,這棟建築物跟着從靠近金礦的野外山區到了市中心。

建築移動工作也是一項超級大工程。

從這點就能看出當初的金城銀行在金城是怎樣的地位,又是擁有多麼雄厚的財力。

“這是線索嗎?”蘭加收回了視線,語氣平靜。

“可能那裡有什麼東西。但僅僅如此的話,沒必要弄一幅畫,還放進上鎖的柜子裡面。”洛凌從蘭加手中拿過了那副畫,反過來看看反面,又向蘭加伸手,“有小刀嗎?”

蘭加沒遞給洛凌刀子,對洛凌伸出了手。

洛凌只好將畫重新交還到蘭加手上。

蘭加割開了畫布。

畫布有兩層,後一層似乎是個墊子,真正的畫布背面寫了字,有作畫者的簽名,還有一副工程圖。

蘭加和洛凌面面相覷。

這東西兩人都看不懂,上面的標記也是字母縮寫,兩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是地圖。”洛凌率先說道。

“廢話。”蘭加沒好氣。

洛凌聳肩,丟下這東西不管,在這間辦公室重新找起來。

這間獨立辦公室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了,不過洛凌她們在隔壁幾間辦公室中找到了名片、合同書等公司文件。

“藝術品公司。”蘭加念着名片上的內容。

“我覺得不是。”洛凌將那些合同拿給蘭加看,“他們收購的東西都是金城的藝術品,而且有跡可循。”

蘭加從那些玲琅滿目的藝術品名稱中沒找到洛凌所說的“有跡可循”。

“你發現了什麼?”蘭加直接詢問。

洛凌沉吟着,“他們好像是在找人,找一個人的線索。這個名字,你看,這就是畫作後面簽名的名字。”洛凌指了合同中的簽名——加夫里·卡拉斯特。

“好像不太一樣。”蘭加拿出了那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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