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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個人到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午時的時候沒有停歇,大家要抓緊時間趕路。

葉芷就在馬車上吃了一些點心,穆昭也一樣。

等着天暗下來的時候,眾人就選了一個地方停了一下來。

因為還帶着不少兵士,所以兵士們就去砍了樹枝生火。

葉芷在馬車上坐了一天,也有一些累了,這個時候就打算下車活動一下。

葉芷這才一下車,就感覺到冷冽的寒風了。

要葉芷說,這春天的時候比冬天還冷!

冬天的時候至少沒有那種濕氣,不會給人那種凍骨頭的感覺。

葉芷下來的時候,穆雲就把一件大氅披在了葉芷的身上:“穿暖和點,不要凍到了。”

葉芷笑了笑,就往火堆旁邊湊去。

此時春紅和柳綠已經在這旁邊熱一些飯菜了。

這些飯菜在家裡面就做好的,因為天冷也不會壞,至少可以吃個三兩天的。

這火堆的旁邊還有不少兵士生的火堆,所以到也不顯得多麼的冷。

葉芷坐在火堆旁邊的一根木頭上,就開始烤火。

穆山,穆安以及穆雲也坐下了。

那邊的穆昭,遲疑了一會兒……就往這走來。

然後坐在了葉芷的旁邊,也就是穆山的正對面。

葉芷烤着火,忽然間就想到了什麼,於是就笑着道:“春紅,我讓你帶的番薯,你帶了嗎?”

春紅道:“帶了,帶了,我一直放在馬車裡面,沒有凍壞。”

“去拿幾個。”葉芷吩咐着。

沒多大一會兒,葉芷就拿到了番薯,把番薯壓在了最下面的炭火裡面。

飯菜好了,春紅柳綠就用大碗,給一個人裝了一碗炖菜,然後每個人一個饅頭。

在外面能吃到這樣熱乎的東西已經很難得了。

這炖菜裡面有肉,有豆腐,還有粉條以及白菜,還帶着一點湯。

葉芷和穆家兄弟都吃的香甜,到是穆昭,遲疑了一下才開始吃。

吃過飯之後,番薯就烤熟了……

這個世界上存在兩種人,一種是吃兩口就飽了的,一種是飽了還能吃兩口的。

葉芷就覺得,自己是後一種人。

她明明已經飽了,可是在這烤火的時候,還是想吃點什麼……

葉芷把番薯翻出來,然後拿了一個就去剝皮兒。

有一些燙……

穆雲就接了過來,把外面烤焦了的皮兒扒掉了,然後遞給了葉芷。

那邊的穆昭遲疑了一下,自己拿起了一個。

燙的她:“哎呦”了一聲。

不過穆山這個時候到是沒有動。

穆昭看了穆山一眼,眼中有幾分失落……

穆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知道自己自己承諾了照顧穆昭,所以他就會好好照顧她,讓她這一輩子再也不用被人欺負。

但是……

他就是沒辦法做到無微不至。

那種發自內心的,仿若是本能一樣的感覺,他只對葉芷有過。

穆昭斂眉,過了一會兒才把番薯扒開。

穆安已經吃到嘴了:“阿芷,你帶了多少這個?咱們明天再吃一些。”

難得穆安主動說想吃什麼,葉芷就笑着道:“不少呢,而且明天若是碰到村子,咱們也可以在村子裡面買一些。”

穆安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雖然說是離開京都,大是大家並沒有太多的背井離鄉的感覺,而且人也多,到是沒多少傷感的感覺……

不過他們是沒有,那被落在京都的穆清,就顯得有一些冷清了。

這府上還剩下很多下人還有侍衛,但是他就是感覺全身不自在!

沒人和他一起吃飯,以至於他晚飯也沒什麼胃口吃。

等着天徹底黑了,他到是有一些餓了。

這個時候的他有一些不好意思麻煩廚娘,畢竟是過習慣窮日子的,穆清當然不願意在大晚上的為難人。

於是他就一個人往灶間去,打算找點吃的,若是沒有,他也可以自己做點。

他不是那種的貴公子,以前在家中的時候,他也會生火熱飯的。

誰知道,他到了灶間之後,就聞到了一股子香味。

豆大的光亮在灶間裡面閃爍着。

他往裡面走去……

就聽到砰地一聲響聲……

一個有些灰頭土臉的姑娘正局促的站在灶台的旁邊,地上是一個掉了的勺子。

穆清看了看,覺得這姑娘有點眼熟,但是在哪裡見過他也不記得了,想着應該是府上的丫鬟吧,於是他就往桌子旁邊一坐:“我餓了。”

既然碰到了,那吃點東西也沒什麼吧?

那姑娘把面端了上來,遞給了穆安。

穆安正要動筷子,那姑娘咽了一下口水:“等等!”

穆安遲疑了一下:“怎麼了?”

“能不能給我留點?你看這麼大一碗,你也吃不了……我一天都沒吃飯了……”她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

穆清微微一愣:“一天沒吃飯了?為什麼不吃飯?難道是犯錯了?”可就算是犯錯了,這府上也不會懲罰人不吃飯啊……

她抿唇沒說話。

不過穆清的內息還是十分善良的。

他開口道:“拿碗來,一個人一半兒。”

說到這,穆清到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了,他這算是佔了這姑娘半碗面。

那姑娘把面分了,就端着碗蹲在旁邊要吃。

“坐下來吧。”穆清的內心有愧,就開口道。

那姑娘到像是個自來熟,遲疑了一下就坐下了。

“你叫什麼?為什麼沒吃飯?”穆清一邊吃一邊問道。

“我叫盈盈。”說著說著她就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眼穆清,心中想着,自己不能把穆清得罪了吧?這可是三公子!她知道的!

穆清這才恍惚想起來了,自家二哥曾經有個沒過門的美人,叫做盈盈的。

後來咋了?

後來那兩個美人都死了,阿芷就把這個帶回來了,說是重要的證人。

可是最後,那安平帝根本就不是個講理的,所以這證人也沒用到。

“是你啊……”穆清的神色冷淡了不少。

盈盈低着頭不敢說話。

其實她特別想問問自己什麼時候能離開。

她可想去過自己瀟洒的日子了!

但是……話到嘴邊了,又怕把穆清得罪了。

萬一把人得罪了,把她抓起來,她要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