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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鳴陣陣,花香撲鼻,李令月是在這種情況下醒過來的。

她睜開眼睛,頭頂並不是熟悉的紅色床帳,而是天青色的。

她轉過頭,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地板上鋪着地毯,燃着熏香,放着一個小火爐。

不只裝飾,就連材質也是,這是世界上最貴重的海南黃花梨,如果從傢具的角度講,小葉紫檀會好些,無論是硬度還是柔潤度和細膩度,都有更勝一籌,如果從藥用角度來講,那當屬海南黃花梨,它有香氣可調節環境。

奢侈!

這是李令月心裡的第一想法。

這間屋子,從房梁到地板,都是用的海南黃花梨。

李令月面色依舊淡淡,掀開被子,坐起身,身上穿的是白色中衣,她有些遺憾,應該又穿越了,只是2017還有很多事兒沒有處理。

“女人,你醒了!”

就在李令月發獃的時候,門口站着一個男人,她抬頭望去。

男人墨發束冠,姿容英挺,五官絕美非凡,身後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燁然若神人。

李令月嘴角上揚,眼中有點點淚滴:“薛紹,是你嗎?”

是你回來了嗎?

男人向李令月邁來的腳步,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停住了。

他看着李令月,依舊面無表情,可是身上的氣質,卻是有冰冷了不少。

李令月卻是不覺,她猛地下床,一雙圓潤美麗的小腳,就這樣踏在地毯上,只着一身白色的中衣。

她飛奔過去,不顧男人的表情,狠狠地抱住他,將頭埋進他的胸前,淚水放肆落下,什麼話都說不出,只緊緊抱着他。

李令月這一刻什麼都不想,哪怕是做夢,她也希望這個夢永遠別醒。

男人被李令月抱住之後,整個人都僵硬着,半晌,在李令月的哭聲中,他緩緩地抱住了她。

至於薛紹是誰,他會知道的。

這一刻,他只想擁着她,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昨晚她的失控,到現在,他依舊惶恐。

這麼美好的女子,怎麼能夠被一個小人物給毀了。

“你們……李令月!成何體統呀!”

孫信鈺一進來,就看到金逸城和李令月相擁的畫面,這讓他頓時大叫了起來。

李令月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這不是……她那個便宜兄長的聲音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按照道理,她應該穿越了呀,那這樣,她現在抱着的人是誰?

李令月猛地推開金逸城,她用了力氣,又加上身懷內力,金逸城一時不察,居然被李令月一下推倒在地上。

李令月卻來不及看他,只看向門口,同樣穿着古裝的男人。

錦衣玉帶,面容白凈,如果忽視掉那雙噴火的眼睛,這是一個值得萬千少女傾心的美男子。

可是李令月卻發現,這個男子長了一張和她便宜兄長一樣的臉。

“……兄長?”李令月試探地叫了一聲,卻讓孫信鈺炸毛了。

“什麼兄長,叫哥哥,這什麼衣服呀,穿得本少滿身不舒服。”

孫信鈺走進來,一下子坐在房間中間的圓桌旁,用昂貴的茶壺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看樣子,是不打算追究剛才那一幕了。

“怎麼,一大早這裡就熱鬧了起來呀。”林申手中拿着一把精緻的佩劍走了進來,他穿着一件綉這墨紋的紫色長袍,微微彎着的嘴角讓他整個人邪氣橫生,他挑眉,看着冰冷着一張臉的金逸城,和自顧自喝茶的孫信鈺,當然,還有一旁頗有些目瞪口呆的李令月問道。

默~~

沒有人回答他,他也不在乎,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壺酒,然後坐在孫信鈺旁邊喝了起來。

玩木頭人嗎?他也會玩兒!

“我沒來晚吧?”不一會兒,李彥希手上拿着一個楠木食盒走了進來。

他身着玄色窄袖蟒袍,身形修長,臉上的笑讓他略顯平凡的臉溫潤如水,他眼角系著一塊玉佩,李令月捂着唇大驚,居然是皇家玉佩。

這和李彥希長着一張臉的男人,居然是一副皇家裝扮。

天!

誰來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李彥希看着李令月的表情,頗為好笑,看着房間中其餘三個靜默的男人,搖了搖頭,將食盒放在桌子上,慢慢打開,“令月,你該吃飯了!”

食物的清香慢慢瀰漫,孫信鈺眼睛直直地望着那清淡的粥。

“看起來,味道比我剛才吃的要好一些。”

林申敲了敲他的頭,“這是給你妹妹吃的。”

心裡卻狂喊:吃吧,把它吃了,餓死那個女人!

“原來你們都到了,我還以為我來得早呢。”溫潤如水,清雅安然。

李令月抬眸望去,我去!這次居然是金峰城!

白衣黑髮飄逸,墨發未束,微微飄拂,襯着站在門口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眼睛十分漂亮,隱有光澤流動,那似乎是一種琉璃的光芒。

那張臉上笑容清淺,讓他顯得平易近人,似乎世間沒有什麼事兒,可以讓他情緒發生低落。

“你們……是誰?”李令月終於開口,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她記得她原本是在和周衣衣說話,後來……體內的內力亂竄,她剛完壓制,可是居然沒有辦法,然後意志消散。

所以,她剛才一醒來,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然後又穿越了。

可是,就算穿越了,這幾個人怎麼和現代的那些人長得一樣,氣質都完全一樣。

可是,如果沒有穿越,那麼誰能告訴她,怎麼一個個都穿着古裝?

莫不是……集體穿越了?

孫信鈺率先拍着桌子站了起來,“李令月,你哥哥都不認識了,哼!雖然昨晚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你也不能這樣呀,我來這兒,穿這種奇怪的衣服,我容易嗎我!”

說道最後,他表情愈發幽怨了起來,一雙眼睛直直地望着李令月。

李令月扶額,這肯定是她那兄長,而且她好像還沒有死,按照昨晚內力倒流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走火入魔了。

沒想到大難不死。

她目光又看向金逸城,他也正看着他,面色冰冷,可是眼睛中卻彷彿壓抑着什麼,讓李令月心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