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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提早了兩刻鐘,徐泮見於小靈比午膳用時滿意更甚,便暫時不計較她拿自己當客的嫌疑了。

姜從清一個下晌都對徐泮沒什麼好氣兒,看見他便吹鬍子瞪眼的。不過,徐泮難得的絲毫並不在意,說多了,頂多瞥他兩眼,可以看得出來心情十分的好。

他們四人吃飯,下邊的人都遣下去了。姜從清捏了個荷香粽子,親手剝了,討好地放進程默意的小碗中,見程默意笑着看他,連忙道:“小心吃,別噎着了。”

程默意微微點頭,姜從清放下心來,回頭還不忘狠狠地剜徐泮一眼。

徐泮根本不理會他,倒也學着他的模樣,替自己小妻子也剝了一個。

於小靈笑着替他也夾了一個,徐泮更高興了,嘴角翹了起來。

四個人用過晚膳,天已黑透。房外北風卷着乾草,呼嘯着無孔不入,四人坐在榻上說了會兒閑話,徐泮便道:“今日起得早,又坐了車,都早些歇了吧。”

這會兒不過酉正時分,算起來是有些早了,可徐泮發了話,其他幾人沒有不聽的道理,俱都起了身準備離去。

臨走之前,姜從清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回過頭朝着徐泮哼了一聲,說道:“今日小爺我沒準備好,敗在了你手下,明兒卯正大花園見!”

徐泮聽了,也哼笑了一聲:“卻之不恭。”

他二人在此處約戰,於小靈和程默意對這個笑眼,俱都搖了搖頭。

一回房裡,徐泮便抬手把丫鬟們都遣了下去,瞧見於小靈正脫下手籠,搓了搓泛紅的臉蛋,呼吸已是重了下來。

他在床邊坐下,抬手朝於小靈招手,看着她的眼神比炭火燒得還旺盛。

於小靈見了,想起那回誤以為要吃她時的場景,不由就有些想笑。

她沒過去,反而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是要量體裁衣嗎?坐着怎麼量?”

徐泮被她說的一愣,抬眼去瞧她的臉色,見她神色坦然,目光認真,眼皮不安地亂跳了幾下。

他微微蹙了眉,有些摸不準於小靈的意思了,但是順着她的意思起了身,大步走到她身前,低着頭朝她道:“不累么?早些歇了好不好?”

於小靈繃著嘴,盡量不露半分笑意,翻身轉到徐泮身後,說道:“這還早呢,我今日給你量了,得記下來,再比劃比劃,免得回頭記不住了。”

她說到此處,頓了一頓,又道:“少說得一兩個時辰呢!你先睡吧,明兒不是要早起比武?可得養好精神。”

話音一落,徐泮便身形一僵。

於小靈差點笑出聲來,背着他捂了嘴,不讓他發現。

“快站好了,不然量不準了!”於小靈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背,見那後背仍綳得挺直,更想笑了。

她伸了手在他肩處有模有樣地量了一番,嘴裡念叨着記下,又去量他的精腰。

他這腰精細的很,於小靈繃著笑,手下使了力,半量半按地磨蹭着量了一番,卻見徐泮渾身綳得好似拉開的弓弦。

“……嗯,還有臂長。”於小靈說道,伸手去拉了他的手,裝作不經意地摸了摸他的手,沿着手臂量上去,卻見徐泮喉頭忽的上下起伏了一番,面上隱有忍耐之色。

於小靈禁不住咧了嘴,無聲地笑了,剛想再去他腋下捉弄一番,卻見一隻大手忽的抬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攬過她的腰,將她摟在了身前。

她面上笑意未及收回,便全然落進了徐泮眼底。

徐泮眯了眯眼睛看着她,點着頭開了口:“果然……故意的!”

於小靈再也憋不住,伏他胸膛笑出了聲,可還沒剛笑兩聲,便覺得有硬物抵在了她小腹上。

她下意識低頭要去看,卻忽的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懸在了半空。她連忙伸手攀住徐泮的脖頸,毫無反抗餘地地被人抱着,往床榻上去了。

徐泮心裡又是氣又是想笑,這個壞東西,竟戲弄起他來了!

他大步走着,低頭去看懷裡的人,見她竟還面露笑意,心下大定,嘴上說道:“不懲治你,不足以平本伯爺之憤!”

他說著,已是到了床前。

他將她放在床榻上,然後一絲猶豫都沒有,俯身壓了上去。

瞬間四目相對,一個眉目清秀,一個目光如炬。

“這次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了。”徐泮道。

話音一落,他便勾了嘴角,再向下附身,明朗的線條勾勒的唇瓣已近至那水潤紅唇之前。

於小靈未料到這個情形,下一息,便覺有柔軟覆了上來。於小靈一陣糊塗,可對面的舌已攻城掠地,帶着翻江倒海的陣勢,將她嚇得瑟縮不前。

本能引着徐泮用舌頭攪動了一番,已是覺得自己渾身往外冒火,這樣甜美的味道,讓他始料未及。他睜開眼睛,正撞見那人獃滯的眼神。

徐泮頓住了,他突然想被架到了火上烤,烤的是身,也是心。

一瞬間他不想再猜測於小靈到底是何意了,默了一默,問道:“靈兒,你可知道……我要做甚?”

於小靈聞言晃過神來,再看向徐泮的眼底,見那雙清眸如今翻騰着一汪洶湧澎湃的海水,而壓抑與沉重的呼吸,讓於小靈讀懂了他的意思。

她沒有回應,卻伸手摟上了徐泮的脖頸。

她手落定的那一息,俯在她身上的那個人,眸子洶湧似乎一瀉而下,轉眼將她淹沒……

“靈兒……”迷糊之間有低啞的嗓音噴着熱氣打在耳邊,於小靈怔怔地剛想應一句,可突然之間,撕裂般的疼痛便鋪天蓋地地席捲了她,她抑制不住,又一次驚叫出聲。

徐泮也是一聲悶哼,熱浪在體內奔騰,下方二人的驚叫和無意識的緊縮,刺激得他一陣眼暈,原來,原來,是這種滋味……

徐泮嘗到了什麼滋味於小靈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自己,體會到的是比刮下她一背的魚鱗都疼的感覺!

於小靈疼得哆嗦起來,抬眼瞧見徐泮半眯了眼睛,眼神迷離,緊抿雙唇,汗水自他鼻尖滑下,啪嗒一下,滴在了她的眼下。

好吧,原來他也不好受,於小靈恍惚地想着。

她咬了咬牙,一口一口喘着粗氣,試圖緩解疼痛,可疼痛卻隨着一下一下的巨大衝擊,一波一波來襲。她委實想不到,竟然能疼成這樣!

天地造物看樣也是平等的,她們那些沒有意識的靈物,可不用遭這樣的大罪……她恨恨想着,又是一下一下滾燙的脹與疼……

恍惚之間,於小靈覺得好像那年微山湖發大水,洪水卷着泥沙在湖中肆虐,洪水翻滾力道之大,讓她祭出剛修鍊而成的靈力都應接不暇,那些魚兒早已被衝到了不知何處,她為了不隨波逐流,與洪水抗爭了三天三夜,周身被亂石木屑劃傷之處不知凡幾,傷痕纍纍地差點昏死過去。

今日,正是這般感覺。

她除了疼,什麼感覺都沒有,她不願喊停,偏徐泮又是個龍精虎猛的,最後了滾燙的粘液灑下,於小靈已是等不到昏過去了。

人啊,真是個遭罪的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