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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國閑看沉與浮,攜刀長嘯入長安。擬向煙霞煮白石,偶來城市見真龍。

將筆擱下,轉臉看向詫異不解的凌霄小娘子,寵溺的輕撫其嬌柔白嫩臉頰,笑道:“擔心什麼呢?是不是在想怎麼我來接人的,卻把自己也陷落進來了?”

拿起剛寫好的字,轉身遞給外面等候的阿漢,道:“交給許大哥,他自會安排密會漢王的事宜。”

白凌霄問道:“為什麼不請公主殿下安排?”

“王見王,談的是公事,讓丈母娘安排,很多話就不能談了,而且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

“你真有把握破了問天塔的案子?”白凌霄有些擔憂,道:“這些日子城裡都在傳這件事,眼看着道業大會就要開始,一下子死了這麼多各國使節,甚至東盟朝會上還有重臣自燃而死,漢王身上的壓力可想而知。”

“其實重點不是能不能破案,而是敢不敢的問題。”張瀟道:“在這長安城裡,敢動且有能力動搖漢王地位的人只有那幾人,陳無忌肯定是做夢都想,但是他沒有那個便利條件製造這個案子,而且對他來說這麼做的風險太大。”

“謝安應該也有這個實力。”白凌霄順着瀟哥的思路分析道。

“他若有這個打算,早就這麼做了。”張瀟道:“楚漢爭霸,謝安在當中左右逢源最是得意,如果楚王無忌上位,次相一系必將聲威大震,對謝安來說,除非他自己想坐那個位置才會這麼做。”

“你和王箭之間斷了?”白凌霄忽然問道。

“什麼?”張瀟脫口而出:“就沒真正開始過,斷什麼斷?”

女人的跳躍性思維果然可怕。得虧瀟哥是三千年老怪,沒幹過渣男幹壞事也見過渣男哄人。

白凌霄面色微霽,輕哼一聲,顧影自憐的:“人家老爹可是當代唯一的金魂聖人,要不了幾年就是天下聖階當中最頂尖的人物,舅舅即將繼任蒼穹院長,姑姑是首相夫人在相府說一不二,我呢?我算什麼?我爹爹入贅公主府,親娘改嫁大仇人,繼母還在算計咱們,我自己雖然有點修行天分,可你身邊卻是天才輩出。”

“娘子只有一個。”張瀟陪着笑臉說道:“你比所有女人都漂亮,我就喜歡看你。”

“那個叫歐桂花的長得也很漂亮吧?我聽小鵝來信說她還很大。”白凌霄酸溜溜說道:“聽說西陸的女人都很熱情,她對你一定不差吧?”

“最多,最多只能說是薄有姿色,容不能跟你比,奶更差的遠了。”張瀟鄭重其事的:“我的小娘子才是最正宗的有容奶大,歐桂花就是個小土妞,別看她當過德魯帝國的小女皇,政治價值比較高,但在我眼裡她都不如你一根頭髮。”

“官人這張嘴啊,就喜歡胡說八道。”白凌霄看似不吃這一套,其實心裡甜如蜜。好奇問道:“她是德魯帝國的女皇,身份自然是高貴已極,只是這名字的確有點土氣了。”

“名字是我給取的,她原名叫夢露。”張瀟道:“歐桂花這個名字也是有典故的,上古年間西陸又叫歐羅巴大陸,德魯帝國的都城叫桂花之城,所以我給她其名歐桂花,提醒她不要忘記自己的祖國。”

“咯咯。”白凌霄輕聲笑了笑,道:“我還不知道你,分明是故意欺負人家小姑娘。”

“最多就是逗逗她。”張瀟道:“德魯帝國是母系社會制,家裡大事小情都是女的做主,女主外,男主內,陰陽地位顛倒,歐桂花貴為女皇,大女子主義相當嚴重,所以我和她之間更多是是哥們兒兄弟。”

“就信你一回吧。”白凌霄把懷抱布老虎酣睡的小安安放進金絲竹的軟筐里,回身走到瀟哥面前,溫柔道:“官人,我已經完成你說的築基階段了,你想我嗎?”

張瀟早就注意到室內氣氛曖昧了。

卧室里溫暖如春,白凌霄點燃了幾根紅燭,暖閣里準備了一盆香湯,檀木雕花的香榻上新鋪墊了一塊白娟。

“想,做夢都想。”這個時候說的越俗越好。

白凌霄淺笑嫣然,低頭輕聲道:“抱抱我好嗎?”

張瀟趁熱打鐵道:“天色不早,咱們也該歇息了,這大半年沒見到你,我這心裡都被對你的思念填滿了,雖然你官人我早就神功大成,卻始終為你守身如玉......”

“官人,你別這樣,別,求你了,嗯,好吧,總該先洗洗。”

“一起洗。”

“全依官人。”

“第一次會有些疼。”

“江湖兒女最不在乎就是疼,最怕是沒人疼。”

“原來你也會說俏皮話。”

“我會的還多着呢,又不是木頭。”

“水有點涼了,咱們該上榻休息了。”

“官人抱我過去。”

“我要來啦。”

“請官人憐惜,輕一點。”

榻上的小娘子果然不是木頭,活色生香四個字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活,活躍,活潤,靈活,活好,鮮活。

色,美色,麗色,艷色,絕色。

生,生動,生命,生活,生生不息。

香,香氣襲人,香風浮動,沁人心脾。

白絹上斑斑落紅,小娘子卻喜極而泣。

“官人,妾身終於得到你了。”

“你搶我的詞,你應該說妾身終於完全屬於官人了。”

“都一樣。”白凌霄食髓知味,貼在男人懷中眷戀纏綿。

“還要來?”張瀟道:“剛才還說扛不住了。”

“人家天賦異稟行不行?”白凌霄感受某物的強硬,笑道:“你都這樣了,還裝什麼裝。”

“不準再說疼,也不準再試圖推開我。”

“剛不是沒經驗嘛,現在歡喜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推開。”

嗯,又一個時辰過去了。

一條被子二尺寬,蓋條狗都嫌小,現在能蓋住倆大活人。

“我想去洗洗。”

“水涼了,不好。”張瀟把伊人抱的更緊。

“那就這樣躺着嗎?”

“躺一輩子。”

“肉麻,你那一肚子詩詞歌賦呢?這時候怎麼沒詞了?”

“夜半無人私語時,此時無聲勝有聲。”

“再來,還要......哎喲,不是要這個啦。”

又過了很長時間。

“娘子,生氣了?”

“怎麼可能呢,就是有點疼,其實感覺挺好的,好像異力還增強了。”

“要不要再來一首詩?”

“我怕你太辛苦了。”

“碧玉破胍時,郎為情顛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哎喲,這回你搶我的詞了。”

“我又吟詩了,說好的一詩一次。”

白凌霄咯咯嬌笑,忽然一翻身擺了個大字,道:“豁出去了,來吧,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