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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12月17日23點44分,離主線任務規定的時間還有半天。在萊肯大道的一間倉庫之中,楚岩躲在陰影之中等着和雞冠頭碰面的人到來。在等了幾分鐘之後一名中年男子出現在了楚岩的視線之中,但是由於倉庫昏暗的光線,楚岩對他的相貌卻沒有看的很真切。雞冠頭見中年男子來了之後,趕緊上去和這名中年男子交談了一番,接着這名男子便帶着幾名流浪漢離開了倉庫。楚岩見此便也沒管雞冠頭立馬跟了上去。

楚岩之所以沒有偽裝成流浪漢跟隨這名中年男子,主要還是怕被這名中年男子認了出來。按照雞冠頭所說,這名中年男子應該算是自己的搭檔一類的人。楚岩在經歷了兩個世界之後也明白了空間所頒布的任務絕對不是必死的任務,而是取決你的能力範圍。只不過因為契約者之間的勾心鬥角,所以能完成任務的契約者沒有幾個。照着目前的線索來看,來到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契約者都有着一個屬於這個世界的官方身份。而且這個官方的身份就是空間給的唯一尋找這個世界的線索,自己可能因為是單獨行動的原因,所以空間分配了自己一個身份。而像軍刀那樣的團隊,就可能只有團隊一人有着這個世界的官方身份,或者說是每個人掌握着一些零散的線索,這樣空間才能保持着契約者之間的公平。

楚岩想到之前貝爾蒂奇·貝里的精神病院病歷上只寫着一條說是貝爾蒂奇·貝里看見了怪物,而根據之前掌握的線索表示貝爾蒂奇·貝里與那名中年男子一直在尋找流浪漢做實驗。按照之前貝爾蒂奇·貝里的性格來說,肯定是認為自己的實驗是為了造福人類之類的云云,而幕後的黑手的最終目的絕對是研究人體變異之類的,所以當貝爾蒂奇·貝里發現了真實的研究成果之後,直接被嚇瘋了。而眼前自己跟蹤的這個中年人在貝爾蒂奇·貝里被關入精神病院之後還在繼續研究來看,這個中年人肯定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岩的車不緊不慢的開在中年男子的前方,楚岩知道自己跟蹤的技術好不到哪去所以為了避免引起中年男子的注意,一直都是以領先中年男子半個車身行駛着。而因為陰雨天氣又是凌晨時分的緣故,中年男子的車速也是放的很慢,也讓楚岩能更好的跟着。

在看到中年男子在拐進一條小道之後,楚岩便立馬將車停在了路邊接着徒步慢慢的跟了上去,這時候再開車跟隨的話只會讓人懷疑。

楚岩在走了一段路後,才發現前方有一棟小房子亮着微光,毫無疑問這肯定是中年男子的目的地了。

楚岩快速的來到了小屋的周圍,然後將身子壓低,慢慢的來到窗戶處查看情況。楚岩慢慢的抬起頭從窗戶處只看見房屋內空無一人,只有一個類似衣架的東西正對着窗戶。由於雨水的沖刷,楚岩從窗戶中看屋內景象也不是看的很真切,只能將頭縮了回來。楚岩心想道憑着自己現在的本事,直接硬闖進去抓住這個中年人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這個中年人總不可能比A.M.S的人還厲害吧?

於是楚岩來到了正門處,只見這扇門只不過是尋常鑲嵌了玻璃的小木門。楚岩用力的抓緊了門把手,將肩抵在了門上一用力就將門推了開來。當然楚岩推門的動靜也不小,所幸外面下着大雨將這聲響遮了過去。楚岩慢步的行走在這間小屋之內,樓上一層一片昏暗顯然中年男子沒有待在樓上。而周圍的幾個房間也是房門緊閉,楚岩正想一個一個踹開了看時,卻聽見客廳有着聲響。客廳的位置正是楚岩剛剛在窗外所觀察的地方,剛剛還空無一人,現在卻有聲響,難道說中年男子現在就在客廳?楚岩見此情況,慢慢的靠了過去一看究竟。

楚岩慢慢的將頭探了出去卻看見了這輩子最毛骨悚然的一幕!一個女機器人正在唱着歌,一個只有着上半身的女機器人正在用滲人的電子音不停的重複着一句歌詞!“我的內心十分孤獨。”而這個女機器人的外部卻是全部用了一層人皮裹了起來!而剛剛正對着窗戶的不是衣架正是這個女機器人!的確這個女機器人沒有讓楚岩感受到韋斯特凶宅的恐怖,但是卻讓楚岩莫名的頭皮發麻。

試想一下大半夜的一個裹着人皮的女機器人不停重複着一句歌詞是什麼概念?恐怕那機器人的電子音會讓你一輩子的忘不了。楚岩走進一步查看,只見這個女機器人身上還穿着帶有血跡的衣服,看起來這個女機器人身上的人皮和衣服都應該是被帶到這裡的流浪漢的。突然楚岩的心裡產生出了一種不安的感覺,楚岩立馬掏出了馬卡洛夫轉身對準了後方。但是後方除了幾張零散的椅子以外,就剩下了門外那似乎要將人吞噬的黑暗。楚岩鬆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卻看見窗外出現了一張人臉!楚岩剛想過去一看究竟,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眼前的事物也開始變得模糊,接着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貝爾蒂奇·貝里,我們好久不見啊。”

楚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用鐵絲綁在了凳子上,鮮血淋漓。楚岩轉頭看向了周圍才發現這是一個地下室,幾個流浪漢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一旁的中年人不知道在桌子上忙着什麼。楚岩看着中年人沒注意自己,開始掙脫纏在自己手上的鐵絲。在扭動了幾下後只聽見一個聲音說道:“看在合作過一場的份上我勸你別弄了,這東西越弄越疼。”

楚岩聽到這個聲音也暫時停了下來說道:“我沒想到竟然會被你用藥物迷倒。”

那名中年男子卻是沒有回答楚岩這個問題而是說道:“貝爾蒂奇·貝里,現在整個華聖頓都在通緝你,跟蹤我到這裡不容易吧?”

楚岩趁機“哼”了一聲說道:“被整個華聖頓通緝還不是拜你們所賜!”

中年人笑了兩聲卻是戲謔道:“來說說看你最近的遭遇。”

楚岩低頭看了一眼椅子,感覺自己若是使出全力讓椅子撞向牆壁的話應該能將椅子撞碎,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有什麼好說的,進了精神病院老闆不就僱人來殺我了么?”

中年人聽完楚岩這句話後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然後走到了楚岩的面前,楚岩這才看清楚這個中年人的長相。面相和善但眼神兇狠,眼下的鷹鉤鼻讓人覺得他頗有心機。鷹鉤鼻一臉惋惜的看着楚岩說道:“我早就勸過你好好工作,那些東西只不過是實驗帶來的意外產物而已,你又何必為了這個和老闆計較呢?”

楚岩不屑的看着鷹鉤鼻怒道:“就像你對待這些流浪漢一樣?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沒想到這句話卻惹怒了鷹鉤鼻,鷹鉤鼻的袖口滑出一把手術刀,對着楚岩的胸口就是一划。鷹鉤鼻突然一臉神聖的表情說道:“你懂什麼!他們這是為了偉大的科學獻身!用那些殘次品來美化我的珍妮有什麼不對!你這種渣滓連我的事也要干涉?”

楚岩看到鷹鉤鼻這幅樣子明白了自己是戳中他的痛處,應該乖乖的不談這個話題,從他身上掏出別的有用的信息來,這種人對他用強的話說不定只會讓他認為是種快感。楚岩趕緊說道:“我錯了,我忘記了你偉大的追求,對科學的無盡探索是我們這類人的畢生追求,我不應該這樣侮辱你,我向你道歉,不過你做這些事會不會引起老闆的不滿?”

鷹鉤鼻在聽到楚岩這樣說後,臉上的表情又換成了平易近人,然後又將手術刀收了起來。接着以教育的口吻說道:“貝里,你能早這樣想又怎麼會老闆鬧成現在這樣呢。你也知道老闆的為人,只要我能夠進一步的幫他完善那些東西,我這點小事他怎麼會來親自過問。”

楚岩假裝一臉的無奈然後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也算是想通了,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接受現實,畢竟跟着老闆還是能夠繼續探究科學,不用像現在這樣過着東躲西藏的日子。我打算跟老闆當面談談,你能帶我去見老闆嗎?”

鷹鉤鼻一臉惋惜的說道:“對不起貝里,老闆吩咐過一定要把你除掉。看在合作過一場的份上,我會將你的一部分融入進珍妮的身體,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把你和那些流浪漢葬在一起,當然說不定你也可能成為那些特殊的東西。”

鷹鉤鼻說完之後,一臉猙獰的拿着手術刀靠近了楚岩。楚岩拚命咬着牙掙脫着鐵絲,在楚岩的奮力掙脫下鐵絲的勾刺帶出大片皮肉,將楚岩的手腕割的血肉模糊。在鷹鉤鼻即將一刀捅穿楚岩的心臟時,楚岩的左腳終於掙脫開了鐵絲,一腳將鷹鉤鼻踢開,接着猛地向後一蹬,將椅子撞向牆壁。“啪”的一聲將椅子撞碎了開來,楚岩一把扯開了手上的鐵絲,然後活動了一下手腕,來到了鷹鉤鼻面前狠狠的說道:

“把老闆的地址告訴我,我要去找他算賬!”

鷹鉤鼻一臉驚恐的看着楚岩說道:“不可能啊,你中了我毒氣,沒理由這麼快就恢復過來了啊。”

鷹鉤鼻當然不知道以契約者的體質來說,一般的麻醉氣體起不了多大的效用,更何況楚岩的體質和意志本來就不低。楚岩對着鷹鉤鼻又是一巴掌,然後吼道:“我問你話呢!”

鷹鉤鼻卻是不說話,好像楚岩打的根本不是他一樣。楚岩明白對付這樣的變態,一般的逼供方法根本沒有效果,只能去尋找他想珍惜的東西。

楚岩提着鷹鉤鼻將他的實驗數據都撕了個粉碎,然後又一腳將電腦踹倒,惡狠狠的說道:“你也不想你一輩子的心血就這樣被我毀了吧?”

鷹鉤鼻顯然是被楚岩這樣給激怒了,也是大聲吼道:“你毀吧!反正那些東西已經被造出來了,我也沒什麼遺憾了。”

氣的楚岩又是給了鷹鉤鼻一巴掌,突然楚岩一臉壞笑的看着鷹鉤鼻說道:“你說你的珍妮也是當著你的面被我慢慢的用刀切開她的表皮再一把火燒了,你是不是會很興奮?忘了告訴你,其實我也是一個變態。”

鷹鉤鼻聽到這終於是臉色一變,無奈的說道:“你跟我來吧。”

楚岩一隻手搭在鷹鉤鼻的肩上,示意他帶路。鷹鉤鼻走到一間房間門口,轉過頭對着楚岩說道:“你自己打開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