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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為美籍華人爭取更高的社會地位,要搶佔更多的社會話語權,需要的是什麼?賺更多的錢,壟斷更多的行業?其實都不是,是需要有更多的華裔人才出現,需要有更多的華人出現在美國的上流社會,只有一個李牧無法改變現狀,哪怕李牧取得更高的成就也不行,要使華人的整體社會地位提高,還需要更多的李牧,更多的教師,更多的醫生,更多的律師,更多的會計師,更多的工程師,更多的藝術家,等等等等,不管是任何職業,越多越好。

美國的華裔很多,但是能達到李牧要求的華裔並不多,目前這個階段,大多數華裔從事的職業還不夠體面,雖然李牧並不是這麼認為,但是在絕大多數人的概念中,大多數產業工人的社會地位還是無法和各種獨立職業者相比,工人就算是做到極致,也不過是升級成為工程師,終究還是無法脫離產業製造的範疇,這和腦力勞動完全是兩個概念,出發點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第一代的華裔移民,其實他們的成就上限是已經確定了的,不可能有太大發展,所以李牧把更多的希望寄托在新一代華裔身上,這些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他們身上有近乎無限的可能性,學習法律的可能就是未來的最高法院首席法官,學習經濟的可能就是未來駿馬集團的總經理,學習音樂的可能就是未來駿馬劇場的首席演奏家,誰知道呢?年輕人,總是有無窮的可能性,就像李牧一樣,當初那個明輪船上的小孩子,誰都沒有想到,他能在今日的美國做出這麼大的成就。

臨近奧運會結束之前,李牧還是抽時間看了幾場橄欖球的比賽。

奧運會的橄欖球,幾乎就是紐約州球隊和馬薩諸塞州球隊之間的內戰,決賽就在這兩支球隊之間展開,有意思的是,代表紐約州出站的橄欖球隊,是以去年橄欖球職業大聯盟冠軍對汽車人隊為班底組建的,而代表馬薩諸塞州出戰的球隊同樣也是以橄欖球職業大聯盟亞軍槍手隊為班底組建的,這兩支球隊都走到了最後,槍手隊去年丟掉了職業橄欖球聯盟的冠軍,但是卻在奧運會的比賽中取得了勝利,十七歲的跑鋒山姆·林奇在決賽中大放異彩,一個人完成了三次達陣,榮獲決賽最佳球員,李牧親自為山姆·林奇頒獎,除了獎盃和金牌之外,作為獎品,山姆·林奇還獲得了一輛駿馬汽車工廠最新款的幻影汽車。

子奧運會的所有項目中,橄欖球是最受歡迎的項目,這年頭還沒有籃球,足球只在歐洲開展,美國現在最流行的運動就是橄欖球,其實在開賽之初,很多人是建議要把汽車也列入奧運項目,但是李牧並沒有同意,在李牧的概念中,這兩者實在是風馬牛不相及,李牧很難想象汽車拉力賽出現在奧運項目中,就連自行車也只是只有最簡單的場地賽和障礙賽而已。

當然了,隨着奧運會的進行,李牧其實是也在反思,李牧之所以反對將汽車拉力賽納入奧運會比賽項目中,只是因為在李牧的印象中,奧運會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項目,所以李牧就習慣性的否認,但是隨着賽事進行,李牧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這個時空根本就沒有參照物,奧運會就是李牧和J·P·摩根一幫人窮極無聊搞出來的玩意兒,出現什麼項目還不是李牧和J·P·摩根他們說了算,決定奧運會比賽項目的不應該是李牧的記憶,而應該是觀眾的熱情,只要是觀眾喜歡的,那麼哪怕是喝酒,都有理由出現在奧運會的賽場上。

所以,這一屆就不說了,等到四年後,在下一屆奧運會,汽車拉力賽就將作為一個正式比賽項目,出現在奧運會的賽場上。

當然了,因為波士頓和費城的互不相讓,下一屆奧運會到底在那個城市舉行現在還沒有定論,不過費城現在佔據優勢,為了申辦奧運會,費城市政府決定向奧運會組委會捐贈150萬美元的建設資金,用於在紐瓦克建設一座完全屬於奧委會的永久辦公場地,這讓J·P·摩根很高興,或許李牧因為某些原因不喜歡費城,但是J·P·摩根對於費城並沒有偏見。

天使投資人嘛,J·P·摩根對誰都沒偏見,能不能幫J·P·摩根賺錢,是J·P·摩根衡量人的唯一標準。

李牧這邊的要求就比較高了,波士頓人還是很聰明的,駿馬集團和波士頓的交集實在是太多了,駿馬實驗室就在波士頓,李牧發跡也是在馬薩諸塞州,美洲銀行在紐約之外開設的第一家分行也是在波士頓,就連所羅門·洛布都充當了波士頓的說客,希望下一屆奧運會能在波士頓舉行。

所羅門·洛布本來就是波士頓人,和波士頓財團關係頗深,別忘了所羅門·洛布同時還是猶太人,和華人一樣,猶太人目前在美國也是屬於少數群體,在很多問題上,猶太人群體和華人群體其實具有同樣的訴求。

“里姆,作為朋友我必須得提醒你,你支持的詹姆斯·加菲爾德先生,在關於民族和宗教的問題上,很多選擇其實並不明智,我能理解詹姆斯·加菲爾德先生為了爭取選票,會做出某些超脫他本人能力之外的承諾,但是這對於我們來說絕對不是個好消息,如果可能的話,我更願意選擇塞繆爾先生,因為塞繆爾先生明顯代表着更多的可能性。”所羅門·洛布和李牧也是熟悉的很,發個牢騷什麼的很正常。

就和所羅門·洛布說的一樣,其實李牧也不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在很多場合,詹姆斯·加菲爾德對少數族裔群體,確實是缺乏足夠的尊重,這其實也不能怪詹姆斯·加菲爾德,這年頭的美國對於種族歧視其實並沒有多敏感,有些政客甚至是以“種族歧視”為噱頭,也確實是拉攏了不少民主黨籍的選民,二十一世紀的很多美國政客對“種族主義”畏之如蛇蠍,隨時隨地的以“政治正確”作為準繩,十九世紀不是,其實哪怕二十一世紀美國的種族主義也已經開始抬頭,那個地產商人其實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種族主義者,只不過他是隱藏的比較好而已。

“得了吧洛布,你知道我沒有選擇,並不是我選擇了詹姆斯,而是所有共和黨人一起選擇了詹姆斯,如果讓我決定,我寧願讓你去當總統。”李牧在這個事上看得開,誰當總統其實都一樣,實在不行,李牧還有最後的手段。

如果可能的話,李牧希望那個所謂“最後的手段”永遠都用不到,這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沒有必要。

其實民主政治這種政體本身就是很扯淡的,民主的真諦就是多數人對少數人的暴力,所以總統應該在多數人中產生嗎?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理看上去是這樣,但是按照更實際的操作,答案似乎並不是,李牧其實更希望總統由少數人的代表擔任,那樣的總統會更加謙卑,考慮問題會更加全面,制定國策時也會更加謹慎,因此造成的紛爭應該也會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