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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臭未乾的小鬼,還想要報仇?呵呵,是不是準備去找你矢、師叔哭求?”

“我自己的仇,當然我自己來報!等我徹底掌握五靈輪,便可以在六界任何一處,調動地脈偉力,區區真魔哼,倒是怕你那時找師叔哀求,要做他的坐騎保全性命!”

關立遠:

關立遠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兩面不討好?

雖然兩邊都很尊敬的自己的樣子,但是貌似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對面請來的救兵?

“哎,好人難當啊”關立遠在一旁嘆息着。

“恩恩,矢是好人!”回過神兒來的溫慧,開始努力在一旁不讓關立遠的話落地冷場,然而除了溫慧大家都裝作沒聽見。

“信而見疑啊”

“忠而被謗啊”

“純潔如我啊”

“恩恩8最純潔了!”

南宮煌、星璇、燎日:

這就很難繼續當做沒聽見,有這種配音,想要繼續“爭吵”都沒輻行下去!

“哎,你知道矢哪裡純潔嗎?”關立遠只好對唯一搭理自己的溫慧問道。

“矢哪裡都純潔,矢就是‘純潔’本身!”溫慧標準的回答道。

“沒錯,為師我在十七年前,就給了常紀一塊玉牌,讓他交給南宮而且為師當年為了六界安危,置個人性命於不顧,進入鬼界探尋火靈珠哎,也就是說為師既知道當年的事情,也去了鬼界,還在鬼界有些耳目

既知道當年的事情、也在鬼界有些耳目,既知道當年的事情、也在鬼界有些耳目,既知道當年的事情”關立遠絮叨了起來。

一開始南宮煌彆扭的看着關立遠,可能是在疑惑,為什麼師叔變成了復讀雞——一種特殊的雞妖。

反而一旁原本在糾結的星璇,忽然反應了過來,帶着震驚與期待的對關立遠問道:“關、關前輩難道您在鬼界見到我們的父親和母親了?”

“哼。”燎日在一旁哼了一聲,似乎對星璇管別人叫父親的事情很不爽。

“啊t啊&叔您既然早就知道的但是我爹真的有鬼魂嗎?還有我娘也修鍊過”南宮煌在期待的同時,也帶着些緊張。

當初女媧後人將“周赤炎”一分為二的手段,真的安全嗎?不會兩邊都是殘魂,死了就魂飛魄散吧?

而且絲緞生前也做過幾年蜀山弟子,眾所眾知修鍊到一定程度的話,死後是不會進入鬼界的!

“那可是女媧後人、專業對口\赤炎在擁有訂製人身之後,完美契合,與凡人沒有區別,至於絲緞本身就無心修鍊,兩年連初劫都沒有渡過,算不上什麼修行中人哎,可惜也沒人記我的好。”關立遠繼續絮叨着。

“師、師叔,您坐!”

“思堂,怎麼連杯茶也不給關前輩準備,實在太失禮了!”

“師叔,您老腿酸嗎?我給您捶捶?”

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南宮煌和星璇也已經聽明白——關立遠在鬼界,已經找到了他們父母轉化的鬼族!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初在知道和陽下山之事後,關立遠便想到了周赤炎的事情,於是讓老魯某水晶燈火靈,現火鬼域之主」他們,用輪迴井搜尋周赤炎與絲緞

兩人也運氣不錯,成為鬼族之後,都是人相鬼,也就是生前的樣子。

尤其是絲緞,關立遠甚至懷疑,是紫萱在她身上留下了什麼“禮物”,令其陰德爆棚——正炒說,自殺而死的生靈,只會成為最低級的異相鬼才對。

因為周赤炎和絲緞,並非剛好在火鬼域,甚至也不在天鬼域,只能查到他們輪迴鬼界後最初所在的大概範圍,所以尋找起來很難

並且還是在閻羅殿的直接統轄範圍內,老魯也不能動作太大,所以索性守株待兔——在繼續尋訪的同時,也在區域對應的輪迴井處,安排長期蹲守。

也是在不久前,周赤炎和絲緞的陰德耗盡,準備雙雙轉生,祈禱着來世再結良緣的時候,被一隻蹲守在輪迴井的耿鬼發現,並且帶回了火鬼域

以鎮守火鬼域輪迴井的穩定陰德收入在,多養兩個鬼族毫無壓力,雖然鬼族的存在也並非沒有極限,但是人相鬼在陰德足夠的情況下,維持幾百年沒有問題。

“哎,你們是不知道,在鬼界獲得陰德有多難,而且當初赤炎和絲緞,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走進輪迴井的範圍了!輪迴一轉、因果兩消你們懂得吧?只要進去,那就不再是你們的父母,而且輪迴一轉哪怕前世再怎麼英明神武,轉世之後都有可能變成一個財迷嘖嘖,你們說師叔我重要不重要?”

關立遠添油加醋、加麻加辣的說著。

只有一旁的燎日懶得搭理他,反而嘀咕着“多事”、“居然沒魂飛魄散”之類的,同時也察覺到關立遠的弟子,怎麼經常看自己?

戒備?不像

燎日向溫慧看了過去,忽然覺得隱約有些眼熟。

“你還記得蕙卿這名字嗎?”溫慧猶豫一番之後,主動開口問道。

南宮煌聽到這名字,也耳朵一動,不過還是繼續給關立遠捏肩沒吭聲。

“蕙卿?很熟悉的名字”燎日似乎在努力回憶着什麼,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甚至忍不住捂住了頭。

真魔想要回溯時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燎日剛剛突破,自然也還沒有去看過去的事情。

“蕙卿”燎日雖然什麼都沒想起來,但是眼神中,卻交替閃過愛慕、失望、痛恨等等神色。

關立遠能夠證明,因果並不依存於時間,但是卻無法證明,情感是否依存於記憶。

“當年我娘是以為你殺了真正的周赤炎,所以才會向蜀山長老求助的∫娘是為了給‘你’報仇,所以才有勇氣,冒着危險、不惜名節的假嫁相助擒妖,而且之後幾年也一直都以淚洗面,足不出戶。”溫慧想了想之後,還是說了出來。

“你娘?”燎日忽然抬頭盯着她,似乎想要在溫慧臉上,看出什麼能令自己熟悉的痕迹。

“沒錯,那之後兩年我娘又被一個卑鄙的傢伙騙了!”溫慧說著,想起自己在血濡還魂中看到事情,眼中閃過惱怒。

燎日:

燎日也不知道自己此時心中,是對蕙卿的怨懟、還是對所謂“被騙”的暢快,亦或是不甘、憤怒、期待或許是因為他的情感,並沒有記憶來支撐?也或許是因為,他是“燎日”,而不是“赤炎”?

“你娘現在還好嗎?”燎日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用還好吧我也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過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