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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先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才能告訴你我發現了什麼。”齊玄煜不依不饒,想要知道聶向瑩究竟在搞什麼鬼。

“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聶向瑩白眼,不過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說的話,他肯定也不會願意說的。

“反正你不說我也不說。”齊玄煜冷哼一聲,將聶向瑩手中的茶搶過來喝了一口。

“這麼說吧。要玉佩的人不是聶向槐,是聶向陽。她將我的丫鬟打了個半死不活,就是想得到這玉佩。我想她拿玉佩肯定不是想還給聶向槐,倒是怕我會將玉佩給她。”

聶向瑩一面說著,一面將自己的茶杯搶回來,都放到了嘴邊才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她嫌棄地將茶杯放下吧。

“沒有想到親姐妹之間也會有這樣的勾心鬥角。”齊玄煜感嘆了一句,“所以你才毀了這玉佩。”

“誒!你可別胡說,這玉佩我撿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根本就不是毀在我手上的,你可不要污衊我。那山路崎嶇,多石頭,玉佩摔在地上會磕壞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聶向瑩笑得很是開心。

她差點又拿起了茶杯。

瘟神還真的是瘟神,連她的茶杯都要污染。

“所以你應該和我說說,你那裡究竟有什麼消息了吧?”聶向瑩將茶杯推到了一邊,避免再次被自己拿起來。

“我只想說,這件事或許會有些麻煩。”這是齊玄煜一開始就預料到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複雜。牽扯到後宮中的一個秘密。

“是嗎?能有多麻煩?”聶向瑩還想說不過就是查個人,有什麼麻煩的,回頭就看到了瘟神緊皺的眉頭,心裡不由得一凜。

“生命之憂。”齊玄煜如實說道。

他知道不會有人懷疑他在調查這個事情,但是風刃要是走得太近必然會有麻煩。

“這麼嚴重?!”聶向瑩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奇心居然會引出這麼大的事情。

齊玄煜看到她眼中的光芒,覺得哭笑不得,“不要告訴我你更加感興趣了。我和你說過不要有太重的好奇心,這件事要是你管太多,只會說自找麻煩。”

聶向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說道,“你能透露那麼一點點嗎?如果實在是沒有不行的話,我就以後進宮了自己找答案好了。”

“你還想自己去找答案?你是多想害死你自己?”齊玄煜都不明白了,他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都和她說了這件事很危險了,她居然還要自己趕着去找死。

“或者說,總有一天清秋會告訴我?既然她都已經和我說了她的名字,應該會對我信任的吧?”要是自己去找答案很危險的話,或許她能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清秋身上?

“這你倒是可以等,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自己去找答案了。”齊玄煜恨不得自己能將這件事的嚴重性和她說清楚,但是說出來就讓她得到更多的線索了,說不定她會更加勤快地去找答案呢。

分明知道是危險的事情,她為什麼膽子就能這麼大?

不過她不是在路上隨便遇見什麼人都會出手相救的嗎?如果她沒有這樣的膽量或許根本就不會出手呢?

“你分明就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吧?”聶向瑩看到他目光中閃躲的樣子,“只是你不想告訴我而已。”

“我並不能肯定我的答案,畢竟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後宮對那件事的說法也不一。”齊玄煜說完才意識到聶向瑩是在套話,她還真的是聰明,知道自己從正面沒有辦法問出來,所以就迂迴了一下,想要從他這裡套取更多的消息。

“那你告訴我,如果有人知道清秋和盈盈的存在,她們會不會有危險就行了。或許那樣我就能放棄了。”聶向瑩說道。她突然覺得,這好像才是她嘴應該擔心的事情。

如果她調查事情的真相讓自己和瘟神陷入險境,她無所謂。但是如果這件事會讓清秋和盈盈有危險,那她就暫時不能繼續下去了。

“當然,你可知道你姑母一直都在找她的下落?要是她被找到會有什麼後果,我想你心裡很清楚。”齊玄煜不是在嚇唬她,聶文歌的確是一直都在找清秋的下落,雖然對她來說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清秋身邊的那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聶向瑩沒有必要知道這一點。

“你說聶文歌在找她?這麼看的話,我暫時還是將這件事壓在心上吧。”聶向瑩一聽到瘟神提到聶文歌就覺得沒有什麼好事。

或許清秋當初也是後宮中受寵的妃子,但是因為得寵所以被聶文歌嫉妒,從而想要殺了她,但是她卻不知道怎麼從後宮逃出來了。帶着自己的孩子流浪到現在。

這麼說的話,盈盈有可能……是公主?

這可就……是一場好戲了。

可惜聶向瑩現在沒有辦法確定這一點。還是先沉住氣等等看答案究竟是什麼比較好。

她覺得自己不能太心急了,自己倒是不用發愁會,可是瘟神那裡要是出了一點亂子,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吧。哪怕他是太子身邊的人都沒有辦法。

“你能這麼想最好了。”齊玄煜只能在心裡慶幸他已經要打算要離開皇宮了。就算是聶向瑩想要調查這件事,她也沒有辦法進宮。

“好了,要是沒有什麼事情你就回去吧,我不會自己擅作主張的,我可以和你保證。”聶向瑩走過去,將玉佩放到了她和琅秀說過的瓷瓶里,然後重新回到了桌邊。

她還以為自己一個轉身回來的功夫他就該走了呢,結果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麼不識相。還在那裡站着。

“我說,我不是都和你說了,要是沒事你就回去嗎?”聶向瑩發現他的神色有些嚴肅,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氣氛讓她都不由得身子一僵,警惕地看了看周圍。

但是什麼都沒有。

而瘟神已經笑出了聲。

“你耍我?好玩兒嗎?”聶向瑩都沒有想到她這麼多年的特工還會上他的當。

誰讓自己來到了不能施展太多拳腳的地方呢?

她以前靠的好像也不是拳腳。

“不過是想看看你和我有沒有默契而已,看來還是有的。”齊玄煜說得恬不知恥。

聶向瑩給了他一個白眼,她覺得自己在瘟神面前總有一天會因為白眼翻得過多導致眼睛出問題。

“這不是默契。不管是誰,要是突然這麼神經兮兮地站在那裡,都會讓我覺得緊張的。”

這個瘟神是小孩子嗎?居然還會玩兒這樣的遊戲?

聶向瑩記得最開始見面的時候他有說過自己的名字,但是因為那個名字姓齊,所以聶向瑩一直都沒有相信過那是他的真名。

而到現在,除了瘟神這個代稱,她連當初他究竟說了什麼假名字都不知道了。

“其實我的確是有個問題,想要很認真地問你,我也希望你能很認真的回答,雖然我知道你不會。”齊玄煜很清楚自己說出的問題聶向瑩是沒有辦法好好回答的,不過他很想知道答案。

“你都還沒有問,怎麼就知道我不會認真回答?看在你為了我的事情那麼努力的份兒上,准你問了。”雖然沒有結果,但是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所以聶向瑩解覺得這個人情她是欠着了。

能回答他一個問題讓自己的心裡稍微舒服一點也行。

“你能解開我的毒嗎?”齊玄煜很想知道答案,上一次聶向瑩和他開玩笑,他沒有放在心上,他想知道的是憑藉她的能力究竟能不能做到。

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恢復,但是那不過都是他自說自話而已,連藥王都束手無策,他還能有什麼奢求?

但是如今他卻可以奢求了,因為他面前這個人或許可以幫他。

“我就說你想問什麼,還是我不能認真回答的,結果居然是這個。既然你都問了,那我或許可以安慰你一句?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做到。我說過了,你的幸運之處就在於你同時中了幾種毒,它們同時存在,雖然會讓你覺得無比痛苦,但是也保住了你的命,想要同時解開這幾種毒,除非……”

聶向瑩說到這裡,突然就頓住了,她也沒有嫌棄那茶杯已經是被齊玄煜喝過的了,拿起來喝了一口,想要掩飾自己的不安。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她不可能那麼做就是了。

所以她現在只能尋找別的辦法。

“除非什麼?”齊玄煜看她前後矛盾的樣子,心裡像是被貓抓一樣難受。說了自己暫時沒有辦法,但是後面說的話又像是知道應該用什麼辦法一樣。

“除非……我自己同時服下這些毒藥,才能找到答案,你滿意了嗎?”聶向瑩還是說了出來。

其實她心裡很害怕,她怕瘟神知道這麼做或許就能解毒之後,就真的強迫她吃下那些毒藥。

不過後來她轉念一想,他應該沒有那麼傻,因為他很清楚,他要是那麼做了,聶向瑩解開了自己的毒,也不會幫助他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