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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越和柳青青在婚後過着甜蜜幸福的日子。

平常,要是柳父柳母回來了,他們坐在一起開心地吃着晚餐。飯後,大家會坐在客廳里喝着茶,聊着各自最近的情況。真是幸福溫馨至極。

周末,張越也會跟柳青青回到張家看看父母,聚在一起吃頓飯,閑聊些家常。每每這個時候,張母是最開心的了,臉上總是蕩漾着幸福的笑容。

張父也會自然而然地感到有一種成就感和幸福感。事業家庭都很美滿,總是會惹來很多老朋友的羨慕和嫉妒。每每這個時候,張父總是會哈哈一笑,感嘆着人生的不易。

春節時,張越也帶着柳青青開車去到省城,給夏家二老拜年請安。飯後,他們倆也會帶上夏家二老出去外面逛逛,欣賞下外面熱鬧的新年氣象。

……

一家人過着溫馨美滿的日子。

半年後的一個周末晚上,柳父柳母也回家了。吃過晚飯後,大家在一起開心地說笑着。

這時,肖姨的嘴巴張張合合的好幾次了,卻也什麼都沒說。柳母看她吞吞吐吐的,有話要說的樣子,忙問道:“肖姨,你有事嗎?”

肖姨很難為情地笑了笑,仍然沒有開口說話。

柳青青剛好坐在肖姨的身旁,她一手搭在她的肩頭上,親切地問着:“肖姨,你怎麼啦?你是不舒服嗎?”

“哦。沒。沒呢。”肖姨慌忙地搖着頭。

柳父也覺察出肖姨今天的狀態有些異常,跟着關心道:“肖姨,你要是有事就說出來呢。”

柳母也轉過臉來看向她。“肖姨,我看你今天氣色有些不好,是哪裡不舒服嗎?”

肖姨表情極為複雜的看了看大家,然後又低下了頭。

柳青青順手摟住了肖姨的脖子,並抬起另一隻手來摸了下她的額頭,感覺又沒有感冒什麼的。“肖姨,你怎麼啦?肖姨,你要是有事一定要跟我們說呢,別悶在心裡了。”

肖姨的眼眶微微地發紅了,她嘴角動了下,也僅僅是動了一下,還是沒說話。

張越也着急了,他猜測肖姨一定是有什麼難以言說的事情,才會這樣的。他忙朝肖姨那邊探過身子,“肖姨,你有事就直接跟我們說啊。”

肖姨慢慢抬起頭來,張開嘴角來,緩慢而又輕聲地說道:“我想,跟你們說,我,要回家了。”

頓時,他們一家人都被肖姨給搞懵了。這肖姨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干望着。

這種情景,肖姨早已在腦子裡想過無數次了。她也明白他們不會讓她回去的。可是,自己老了終究是要回老家的。那裡才是自己歸宿之地。

過了許久,他們都還沒緩過神來,還仍舊在發著愣。

肖姨看着他們的樣子,也覺得心痛不已。畢竟在他們柳家,他們都把自己當成家人了。這突然毫無徵兆地提出要回家,也着實讓他們無比驚訝。

肖姨抬起頭來再次看向他們,小聲地說道:“我還是得回去的。你們提早找個人來熟悉下環境吧。”

柳青青雙手抱住肖姨的肩頭,不停地搖着她的肩膀,“肖姨,不是說好了的,你不回去的嗎?怎麼這又突然提起來要回家呢?肖姨,你別回去了。我們一直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柳母也是難以置信,這竟然是事實。然而,當肖姨這第二次說出口之後,她才相信這並不是在做夢。她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着實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本來柳母很早的時候都說過了,讓她就在他們家養老的。

這肖姨突然提出要回老家,他們一家人都感到很訝異。也就不足為奇了。

柳母努力地在使勁想着什麼好法子把肖姨給留下來。柳父也是不停地摸着後腦,仰着頭靠在沙發背上。

屋子裡立馬安靜極了,大家都在心裡想着該如何是好。

一陣沉默過後,柳母看向肖姨,難過地說:“肖姨,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這怎麼又想着要回家呢?”

肖姨嘆口氣說:“唉,我這也老了,也做不了什麼事了。回家獃著吧。”

柳母忙坐直了身子,並朝着她面前傾斜過去,焦急地說:“肖姨,誰說你老了?不是好好的嗎?別回去了。”

柳父也跟着笑着說道:“就是啊。肖姨,你老什麼老啊?哪會老呢?別在胡思亂想了。”

柳青青則是仍然緊緊地抱住肖姨的肩,並靠在她的肩頭上撒着嬌。“肖姨,我不會讓你走的。肖姨,你留下來好嗎?”

張越也是很想把肖姨給留下來。他想到這青青已經懷了小孩了,再沒有比肖姨更貼心的人了。“肖姨,你就別走了,好嗎?我們都捨不得你走呢。”

肖姨仍然是嘆着氣說道:“這,孩子他父親的身體也不怎麼好,我還是回去照顧下他吧。”

肖姨說到這裡,大家也是啞口無言了,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柳父柳母考慮了一個晚上後,覺得這只不過是肖姨找的一個借口罷了。於是,他們便竭盡全力地想方設法要把肖姨留下來。

柳母柳父一再地挽留她,口水也說幹了,嘴皮都快說破了。讓她就呆在家裡,再請多一個人來幫忙料理家裡的雜事,而肖姨卻婉言謝絕了她們的好意。

最捨不得她走的人,莫過於柳青青了,跟她在一起二十來年的感情了,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再說,她們一家人也是很了解肖姨的情況的。

肖姨年輕時因為生孩子難產而失去了生育能力,最終孩子也沒留下來。後來,她跟自己的丈夫離婚了。再後來,她就跟現在的丈夫結婚了。沒有自己的孩子,她丈夫待她也不好。雖然她對丈夫之前的幾個孩子都很好,卻仍然不能換來他們的一片誠心。就這樣,肖姨就出門來到她們家了。

儘管她們挽留的話說了不計其數,可最終肖姨還是執意要回家。柳母也就沒辦法了,只好跟柳父一起開車把她送回家了。肖姨臨走時,柳青青傷心地哭起來了。

就這樣,家裡少了肖姨,也就沒有以氣的熱鬧氣氛了。她們也是很不習慣的。

雖然家裡新來的大嫂也是很勤快的,把家裡收拾得也還乾淨,但她們仍然在心裡惦記着肖姨。

……

張母也是隔三差五地買些營養品送到別墅里來。有時,要是她有空,她還會買些材料過來,親自給柳青青煲湯。生怕她營養不足。

她也知道柳母們要忙着生意,無暇顧及到柳青青的生活。再說,她兒子張越也是整天在外面忙個沒完沒了的。

有時候,她乾脆買些好菜和材料回家,在自己家裡做好飯菜,煲好湯之後,讓張越帶柳青青回家吃。

這柳青青的性格好,自然就成了他們家寵愛的寶貝了。

張母也是經常跟她講些怎樣養胎的經驗。還有要多吃些什麼食物才能保證營養充足,有利於胎兒生長。

同時,張母也不忘經常叮囑兒子,讓他多多關照柳青青。

而張越也是把上班時間盡量地調在白天,剛好下班回家,可以陪陪她去外面走走。

有時候,柳父柳母回來了,他們也會時常地提起肖姨來。他們總是常說那句“要是肖姨還在家裡該多好啊”。可是,無論他們怎樣留戀肖姨,也沒用了。畢竟她已經回家了。

再後來,柳母也動過心,讓肖姨再回來。她把電話打過去,表明了她的心意後,急切地盼着肖姨的答覆。

然而,她還是做了個無用功。儘管她說得很好聽,把肖姨也誇得頭頭是道,並且她還一再地強調她們家離不開她。

可是,肖姨還是很委婉地一口回絕了柳母。

雖然肖姨拒絕再回來了,但是她還是在心裡牽掛着柳青青。畢竟,她已經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來待的。

有時,肖姨閑下來了,她就會想着青青現在應該是怎樣的情況了。她也會數着手指頭算着她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下來了。

就這樣,她也會時常給柳青青打個電話回來,問長問短的。並且她還一再地強調着要她多吃些有營養的食品。

每每這個時候,柳青青就會在電話里向她訴說一通委屈,說她走了之後不習慣等等。她也會在電話里跟肖姨撒嬌,說如何地思念她之類的。

當肖姨聽到這些話之後,總是會開心地笑了。至少說,她真心地待了她,她還會惦記着自己。肖姨也會自我安慰,這也算是回報吧。

特別是當柳青青跟肖姨說,等她生下小孩之後,第一個要看的人就是她時,肖姨真是激動地眼淚都流出來了。

肖姨也就只好耐心地等待着。因為她太了解她青青的性格了,知道她一向都是說話算話的,從不說些虛情假意的話。

……

張母有時去到柳青青別墅里看她時,剛好也趕上柳母也回來了。兩個人話着家常閑聊時,柳母也會說到她為了生意上的事有多麼的忙,都沒時間來顧及柳青青了。

她明白了柳母的苦衷後,她便搬到別墅里來住了幾個月,細心地照顧着柳青青的生活起居。

別墅里多了一個人,也就增添了些許熱鬧的氣息了。屋裡屋外充滿着喜氣。

夏家二老也會經常來個電話,關心着柳青青的情況。只是兩地相隔太遠,他們也就實在是沒辦法親自來看看她了。夏母也不忘在電話里,叮囑着柳青青要呆在家裡好好地靜養。

隨着時間慢慢地過去,柳青青離生產的時間也是越來越近了。

幾家老小都在興奮而急切地期盼着新生命的到來。親朋好友也送上了美好的祝願,希望她們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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