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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靈之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格外認真。讓顧玲瓏分不清她是在諷刺她還是真這麼想的。只不過一想到因為自己沒有發現房內的人是小桃,而被母親責罵了一頓,就恨得想要咬上顧靈之一口。

好好當一個廢材讓人設計就算了,沒事去祈什麼福?

“族祭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就當顧玲瓏想要冷嘲熱諷顧靈之幾句,讓自己舒坦一點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是執法堂的長老顧淵!

顧玲瓏一驚,能夠坐上執法堂長老的位置,足以見得顧淵這個人的嚴厲。此刻聽見對方明顯帶着責備的聲音,當即有再多的不滿,都吞進了肚子里,恨恨地看了眼顧靈之,小聲丟下一句:“廢物還參加什麼族祭?”就挽着顧靈月離開了。

看着她們離去的背影,顧靈之垂眸一笑,掩去眼底的恨意。

廢物么?今天之後,希望顧玲瓏還能這般輕巧地說出這兩個字。

知道顧淵說那句話是為自己解圍,顧靈之轉身對着顧淵福了一福表達了謝意,就同樣往着族祭舉行的地方行去。

在她轉身後,顧淵一向嚴厲的眼神不自覺放軟,看着顧靈之背影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想要透過她的身子,看到另一個身影般。直到顧靈之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他才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

族祭如往年一般,在族內的校場上舉行。

還沒走近,就聽到了從校場傳來的沸騰的談話聲。整個校場的周圍人山人海地。顧靈之費了一些的力氣,才從擁擠的人群中擠出一條路,來到了校場的高台下。

此刻高台的四周,按照在族內的地位,分別擺放了十幾把椅子。顧榮作為族長,自然是坐在了正中的主位上。

敏感地感覺到一道目光在自己臉上徘徊,顧靈之順着視線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個錦衣華服,俊美非凡的男子坐在顧榮身側。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顧榮在面向男子的時候,神情中帶着一絲敬畏。

而先顧靈之一步到來的顧玲瓏,已經緊挨着林月娥站到了顧榮的身後,俯下身愛嬌地在顧榮耳邊說著什麼。

顧靈之走到了兩人的附近,就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爹爹答應了可不準賴皮,待會兒我測驗結果出來,要是達到了六級靈徒的程度,你可要給我買一匹月蝕馬當坐騎。”

顧玲瓏說這話的時候,靠在顧榮的背後,身子壓的很低,形成一個曼妙的弧度。顧靈之發誓,只要華服男子稍稍偏頭,就能看到顧玲瓏那尚在發育,卻已經頗有規模的兩團軟肉了。

可惜,那華服男子似乎對顧玲瓏沒什麼興趣,只是在看了顧靈之兩眼後就把視線轉往其他地方。

顧榮可沒發現自己好女兒耍的小把戲,寵溺地拍了拍顧玲瓏的頭。“都依你,只要你能晉陞六級靈徒,就算不是今天,爹爹也會買一匹給你送過去的。”

林月娥笑看着他們父女情深的模樣,假裝勸慰了兩句道:“夫君這麼寵玲瓏,可別把她寵壞了。那月蝕馬可不便宜,還是等她到了靈者的時候再買吧?”

顧榮聞言擺了擺手。“難得玲瓏喜歡,又不是什麼稀奇的玩意兒。你也不要太嚴厲了。”

顧靈之看着面前這其樂融融的一家,自嘲地笑笑。可能在她父親的眼裡,她這個大女兒,就只是個曾經背叛過她的女人生下的孩子罷了。可笑林月娥這樣都不肯放過她,把她毒成廢物以後,還要將她推入火坑。

察覺到她的到來。沒有引誘到自己中意之人的注意,顧玲瓏將火氣轉移到了顧靈之的身上。挑釁地抬眉看向她,繼續對着顧榮撒嬌道:“爹爹,說起來,我的坐騎都已經換了兩次了,可姐姐好像還沒有一匹坐騎呢。”

聞言,顧榮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女兒需要用坐騎。而那一直看向其他地方的華服男子,也將目光轉了過來,饒有興味地看着顧靈之,似乎是想要看她如何應對。

林月娥暗叫一聲不好,要是在這位貴客面前讓自家女兒留下一個欺負長姐的印象,那可就不太好了。當即假笑了兩聲,牽起顧靈之的手拍了拍,狀似疼愛道:“玲瓏忘了你姐姐身子不好,無法修鍊的事么?給她坐騎要是摔了可如何是好?”

這一句話,既解釋了顧靈之沒有坐騎的原因。也點出了顧靈之廢材的體質。配上林月娥那慈愛的表情,實在是找不出什麼毛病。

外人看着沒什麼異常,可被林月娥抓着的顧靈之,手掌卻隱隱作痛。這是林月娥在提醒她,讓她不要亂說話。眼角不經意地掃了眼顧玲瓏那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容貌,瞬間就明白了她們的意圖。看來這客人的身份不一般,顧玲瓏是看上這人了。

顧靈之心中冷笑,華服男子不為所動的模樣,看來顧玲瓏這身打扮,是白忙活了。

未免在測試之前節外生枝,顧靈之放柔了語調,用眾人所熟悉的怯懦語氣道:“母親說的是,靈之無法修鍊,不需要坐騎。”

聽她這麼識抬舉,林月娥滿意地放鬆了捏着顧靈之的力度,慈愛道:“雖然不能給你坐騎,但是母親卻可以給你別的。等族祭結束之後,就差人去買只討喜的寵物給你。”

顧靈之輕聲道了句謝,就將手從林月娥的手中抽了出來。再被她捏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給對方一巴掌。

見顧靈之這麼輕易就接受了林月娥的安排。容淵的眉頭皺了皺。他身為大夏國的皇子,後宮中勾心鬥角的事情沒少見。林月娥和顧玲瓏的舉動在他看來,那就是小兒科的把戲。可沒想到前幾天才引起他一點興趣的女子,今天的表現卻這麼索然無味,真是白白浪費了他的期待。

難道那天看到的情景,只是顧靈之在受到巨大威脅之後才產生的一點反抗?

才這麼想着,就聽顧靈之又說話了。

“母親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為,若是我能夠修鍊了,就給我添置一匹坐騎?”

聞言,容淵的眼睛一亮,興味又被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