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扔著他帶來的空間戒指，裡邊裝著價值連城的寶貝，墨年年眼神冷了下去。
她捏著手中的戒指，“你爸讓你來的？”
六界存在的時間太長了，絕大部分六界中人稱呼的方式都偏向於古代。
偏偏墨年年在小世界待了很長時間，她更喜歡的是小世界的稱呼方式。
她的審美風格也千奇百怪，更像是各方糅雜出來的結果。
啟瑞乾巴巴的笑了下，手有些不自在的放在了膝蓋上，“我是自願來的，想和少主敘敘舊。”
他笑的有些勉強，“當然這些東西只是單純的送給少主，沒有別的意思。”
啟瑞是有點肉疼的，畢竟這些寶貝不是一筆小數，他們花費了很大的精力集齊這些東西，來獻給墨年年。
墨年年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法則畢竟是我制定了，六界全都通過了的，現在要是放過了他，豈不是自打嘴巴？”
啟瑞一聽，這是有緩和的餘地啊，他興奮了連忙說著，“怎麼會，少主可是六界之主，整個六界都在你掌控範圍之類，你修改一點點小小的法則算什麼？”
墨年年往後一靠，靠在了椅背上，“龍族的誠意看上去並不夠啊，都說龍族最喜歡收集寶貝，看上去也就這樣。”
墨年年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寶貝，嘖了一聲，面上嫌棄的神色很是明顯。
啟瑞想到家裡的囑咐，今日不管怎麼樣也得救出他父親。
這一切對於墨年年來說輕而易舉，她只需要稍微修改那麼一點點法則讓他父親的行為變得合情合理。
那他父親就完全不用遭到懲罰。
他一咬牙，“龍族有件至寶，是混沌初開至極留下來的，要是少主喜歡，我明日便雙手奉上。”
墨年年懶洋洋的開口，“行吧，我先看看。”
他眼睛都亮了。
墨年年指了指門，“我不喜歡有人在身邊看著，你到外邊等。”
啟瑞哪裡還會在意這點小事，他連連點頭，還貼心的幫墨年年關上了門。
墨年年為小世界自己的識人不清感到唾棄，那時候的她怎麼就沒發現他是這樣一個人？
墨年年抬手，繼續制定法則。
金色光芒從她身上溢散，化作法則之力，緊緊約束著六界。
她吐了口氣，睜開了眼。
她想看看，啟瑞知道了一切之後會是什麼樣子，她站起來，推開了門。
神域是她的地盤，在一定範圍內發生的任何事她都知道。
她聽見了啟瑞囂張，尖利的聲音，“你算什麼東西？一頭畜生！連人形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
“不會說話，沒有人形，你就是畜生！”
墨年年的臉在一瞬間沉了下來，潑墨一般的暗，她一步，移動到了啟瑞面前。
啟瑞指著她的貓破口大罵。
她的貓耷拉著腦袋，情緒低落到了極點，就連耳朵都垂了下去。
墨年年心中的憤怒在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她神念微動，面前的男人瞬間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這才看見了墨年年，他臉色有些難看，“少主，我可以解釋，都是他先——”
墨年年不想聽見他說半個字，神念微動，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瞪大了眼睛，就這樣盯著墨年年，嘴巴里發出任何一句話。
墨年年聽見他開口，腦海中浮現出的全都是他用各種噁心的字詞罵著她的姜姜。
墨年年臉色冷的厲害，她摸了摸姜祜沒精打采的小腦袋。
她知道，姜祜其實挺在意這件事的，身邊所有生靈都有人形，都能說話，偏偏他沒有，只有他和所有的都不同。
像是異類一樣。
最近的姜祜好像格外在意一點，和墨年年打探了不少變成人形的方法和注意事項。
墨年年將他的空間戒指扔給了他，“這下，不止你爸要受罰，你也逃不了。”
他眼神更驚恐了，拼命想要說些什麼。
墨年年的神力，讓他們本能臣服，他們在墨年年面前幾乎用不出什麼神力，尤其是在這種墨年年打定主意教訓他的時候。
他掙扎著，面前淡淡的浮現了一句話，少主，這不公平。
這已經是他能用出來的，全部的力量了。
墨年年解開了他嘴巴上的封印。
啟瑞連忙說著，“少主這一切不能怪我，是他先挑釁的，我只是一時氣不過。”
“證據呢？”墨年年，“我只相信我看見了，我只聽見你罵他的聲音。”
墨年年又道，“再說，他是我的，你又算什麼東西？”
就算真的是姜姜先挑釁在先，她可能也忍不住站在姜祜這邊。
墨年年突然驚覺，這隻貓對她的影響居然真的這麼大了。
“少主！”啟瑞面上滿是不可思議，在他印象中墨年年從來不是這麼個形象。
所以當時他氣急了，才會直接出口罵人，畢竟在他看來，墨年年是冷靜和理智的，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輕易動怒。
只能說他真的太小看那隻畜生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少主你不能因為我說了兩句話，就懲罰我，你這是公然違背法則，你讓他們怎麼看？”
墨年年，“不如你先看看最新一條的法則。”
墨年年有制定法則的力量，她心情好了，會徵求六界的意見。
不過其實不用那麼麻煩，她自己都能搞定。
啟瑞看完之後，渾身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賄賂，妄想篡改法則，光是這兩條罪名砸下來，都夠他喝一壺了。
說不定，他的懲罰比他父親還要重。
他瞪大眼，還想說些什麼，墨年年沒有這個耐心了，她抬了抬手，她面前憑空出現幾個人，啟瑞被人扔出了神域。
姜祜情緒依舊不高的樣子，墨年年拍了拍他的腦袋，“行了別裝了，人都走了。”
姜祜抬起又大又圓的腦袋，似乎聽不懂墨年年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茫然，順便蹭了蹭墨年年撒嬌。
小聲又討好的叫著。
墨年年知道他什麼模樣，況且啟瑞不可能莫名其妙在神域裡發瘋，想來也只有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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