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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近乎冷笑的表情讓耿岩嚇了一跳,她瞪大眼睛看着我,驚訝道:“什麼拖延你的時間?”。

我看她表情心中又疑惑起來,難道不是我想的那樣?

想了想嚴肅的問道:“你在這裡讓我捉鬼是因為想阻止我去找飛鏡?到底是為了什麼?”。

耿岩嗤笑一聲道:“你別搞錯了,我要是想阻止你去找飛鏡,就不會去青陽鎮找你了。這樣豈不是更好?”。

她說完這話後,倚在一旁的門框上戲謔的看着我,一種很蔑視的表情。

這是事實,如果她一直沒有出現,我絕對不會知道飛鏡要找我的事情。難道是我猜錯了?

耿岩當初找到我的時候說自己撞鬼的經歷時那種真實性,不像是假的。但是從她今夜的反應來看,又相互矛盾。

我還沒有在那縣城遇到飛鏡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來s市了,然後去那個塔里木的沙漠中。並且先是來這裡,然後再去沙漠。這麼說,飛鏡當時在古墓出來後很有可能先是來這,幫耿岩處理的撞鬼的事情,然後又去了塔里木。或許他在塔里木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我的幫助?

這不太可能,如果是我想找人幫忙,當然是越快越好。

而飛鏡恰恰是要阻止我快速的去塔里木。這是為什麼?他是預感到什麼事情,或者是在布置一個陰謀,然後讓我在規定的時間去規定的地點?

我仔細想了想,總是覺得有些可能。耿岩或許是在騙我的,但是又沒有有力的證據可疑證明她在騙我。

最後我決定拿出我警察的看家本領,詐她一下。

要說詐人,我相信世界上沒有人會比警察更專業的了。

審訊犯人的時候經常用到這個心理上的技巧。

我擺了擺身形,用一種幾乎絕對的語氣道:“你也沒有必要瞞着我了。從你找到我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懷疑,因為你不是一個很好的演員,可以說是漏洞百出。我相信你絕對撞過邪,但是我更相信飛鏡早就已經替你解決了一切。

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在一個規定的時間裡去塔里木,這一點我雖然不知道,但是我還是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你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可以很負責的現在就買回程的車票。飛鏡交代你的事情也絕對不可能實施。”。

說完後我眼睛一動不動的觀察着她,想要看出她的一絲慌亂。

但是,沒有。她沒有任何的表情,僅是平靜的看我一眼。

詐人是需要技巧的。只需你把對方絕對是在騙你的事情擺在她的眼前,並且表現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表情就好。

為了更好地讓她說出來實情,最後我加了句:“要不要我把自己怎麼知道的說給你聽?”說完後換上了一種極其不屑的表情。

最後這一句話的威力就像是小時候那會說的一樣的強大。

如果她讓我說,這也沒有什麼。我會把她的破綻先一一指出來,說上一百句都行。

耿岩站直了身子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深呼吸一口道:“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不愧是人民警察”。

她的話也不知是在誇我還是罵我。

我抽出根煙點燃,在她對面坐下。沒有言語的對她揚了揚頭示意接著說下去。

耿岩莞爾一笑,接着道:“我原本做好了明天你就回青陽鎮的打算。沒想到關鍵時候你還真做到了。”。

我聽了更是疑惑不解,但是剛才我的表現太牛x了一些,現在不好問出來,只能在那故作姿態的看着她。

耿岩接著說道:“我是飛鏡的師妹,也是一個獵鬼人”她自嘲的笑了笑接着道:“不過我可沒有他那才能。修為一直跟不上。所以說才做了網絡直播這個兼職。獵鬼這個職業也算是徹底的放棄了。當時有個朋友說她居住的女生公寓鬧鬼,請我幫忙。我也是太高看自己了,一口答應下來。到了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個鬼魂的對手,還把自己嚇得不輕。這個時候我想起了自己的師兄所以才會找飛鏡幫忙的。”。

我聽到這裡問道,你和飛鏡是同門師兄妹?什麼門派來着?

耿岩看我一眼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那是另一個故事,並且還挺長的。要從我們上小學那會說起。你的時間很緊迫,如果早上六點前你不到火車站,就會被露下。你確定要聽嗎?”。

她這麼說很明顯是不想對我講了,我雖然想厚着臉皮讓她說出來。但是,這丫頭卻又拿另一件事情牽着我,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並且這是人家過去的私事,也不好知道的太深。最後一咬牙讓她趕緊說飛鏡交代的事情。

耿岩笑笑道:“飛鏡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女生宿舍鬧鬼的事情,後來急急忙忙的就去了塔里木。臨走的時候讓我幫他一個忙。做個局試探你們。原本我對你已經失去希望了,但你卻在最後時刻通過,也許是命中注定吧。”。

我疑道:“你們?除了我還會有誰?”。

耿岩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真是吊我胃口,看看錶無奈的點頭道:“現在就走嗎?我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呢?”。

耿岩道:“現在就走。我也不知道你們去做什麼。說實話我還真沒覺得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能讓飛鏡需要人幫忙的事情。不過,你們裡面有一個人知道。”。

耿岩頓了頓說:“飛鏡把你們此行的目的地都告訴了那個人,你在路上問他就行了。”。

說完後,她回到房間給我拿了一個背包和一張車票。道:“ 這是你去敦煌所需要的衣物還有錢。坐這趟車出了車站就會有人找到你。到時候你聽那人安排就行了。飛鏡給你們的裝備都在那了。還有什麼要問的?” 。

我想了想道:“在養老院的時候你是真的暈過去了嗎?”。

耿岩一笑道:“沒有。那是裝的。但是那個地方是我自己想到的。我也不知道那裡會真的有鬼。所以說你很幸運,沒有被我害死。”說完她笑了笑。

我看她那欠揍的臉龐咬牙道:“後來的那兩個人是安排的?”。

她搖頭說不是。

我一口喝完桌上杯子里的白開水,站起身道:“沒有事情了,走吧”。

耿岩開車把我送到火車站,即使是大晚上的,這車站的人還是不少。臨下車的時候我問她,如果我沒有識破她的計謀後果會怎樣?

耿岩道:“女生公寓有一個背包,那裡面是一些新疆的土特產,還有一張飛鏡讓你滾蛋的紙條。”

我下車直奔候車室,自己孤身一人踏上了通往敦煌的火車。

在坐上車的時候我還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到底在什麼地方,敦煌只是一個落腳點,難道真的要塔里木里那個世界上第二的流動性沙漠——塔克拉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