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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這是……”一陣喧囂之後,最先忍不住的便是墨玉。

隨着這一問,眾師兄弟紛紛看向羽衣老者,卻見老者將眼神瞥向一直未曾開口的端木清風。

“大師兄,你知道這件事?”最小的小師妹趙可兒緊緊的盯着端木清風,彷彿能夠從他的身上看到答案一般。

嘴角輕輕彎起,瞧了眼一臉茫然望着自己的小白,便開口道:“這應該就是我們的八師妹了。”

眾師兄弟立馬又炸開了鍋,剛剛想歪了諸位立時圍着小白打量起來。

“原來不是師母啊?”一臉單純的小五伏靈撓着腦袋尷尬的笑了笑。

話畢,一個巴掌就拍在了伏靈的頭上:“瞎說什麼!這是咱們的八師妹,哪來的師母?”

二師姐祝英一邊說著還一邊對着伏靈不停的使着眼色。

“剛剛大家不都是這麼覺得的嗎?為什麼只有我挨打?”伏靈嘟着嘴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祝英恨不得再拍上兩掌,卻被一旁的老四玄葉擋了下來,只得將揮出去的手撫着自己的額頭別開了臉。

“你們剛剛倒是想的不錯嘛!嗯?膽子倒是不小啊!”羽衣老者眼色一凌將站在大殿之上的眾人掃視了一遍。

顧不上再打量小白,一個個的老老實實端端正正的站在了各自的椅子旁低頭不語。

總而言之,這些徒弟雖然平日里見不到羽衣老者,偶爾能夠得個指點,時常在老者的面前無所顧忌,但終歸心中還是存着懼怕。

羽衣老者名為墨東,乃上古神祇,實為鳳凰一族最為德高望重的族長,有着幾十萬年的修行。

一直喜歡四處遊歷的墨東本居住在旄山以西四百五十公里的丹穴山,在一萬多年前的一次降魔之戰後便移居到了這旄山之上。

最初來到旄山時,只有墨東一人,整座山上的花草樹木幾乎全部消亡,斷裂的山谷也一處接着一處。

憑藉著自己的神力,墨東將旄山上撒滿了梧桐樹的種子,風兒也送來了各種花的種子,三十年後整座旄山便已經是蔥蔥鬱郁一片生機盎然之色。

墨東便選了梧桐樹最為茂盛的一個峽谷,建了座宮殿,自此便住了下來。

因着墨東的存在,整座旄山都顯得仙氣十足,成為了周圍村民參拜的仙山。

一直孤身一人的墨東卻在二十年前親自下山到人間收了有史以來第一個徒弟——端木清風。

至於墨東為什麼突然收了個人類做徒弟,不僅僅是眾神不理解,就連天帝也很是疑惑。

但是作為一名上古神祇,又於萬年前的降魔之戰中立下了功勞,早已經成為了眾神心目中僅次於東王公的存在。

而東王公,聽說在萬年前的那場降魔之戰中魂飛魄散了,連着他的坐騎白澤神獸。

聽說墨東收了徒弟,天上的眾神也紛紛將自己的孩子送了過來。

畢竟墨東的存在早已成為眾神的崇拜,鳳凰一族每萬年便會浴火重生一次,而每次重生以後能力和生命力都會更強,如今的墨東已經重生了幾十次,可見能力不可小噓。

本着收了徒弟便失了自由的原則,墨東將前來拜師的眾神紛紛阻了回去。

不料火神祝融的女兒祝英竟親自跑到旄山常住在了這裡,鐵打不動的跟着墨東,而那時候的端木清風才剛滿八歲。

實在被糾纏的沒了辦法,墨東便將祝英收作第二名弟子,於是已經三萬多歲的祝英便每天喊着年僅八歲的端木清風為師兄,雖心有不甘,可這畢竟是自己求來的,怨不得別人。

既收了祝英,便在阻不了眾神拜師的決心,於是戰神少昊的兒子少凌,北冥水君玄冥的兒子玄葉,天帝的兒子伏靈紛紛成了墨東的弟子。

至於墨玉,本是鳳凰一族支系的女子,父親墨等閑,母親墨茗,在五千年前被魔族殘忍的殺害,僅留下墨玉這名孤女,所以自墨東開闢梧桐谷之後便常到此小住。

看着如此可憐又溫柔可人的墨玉,墨東最終還是軟下心收作了第六個徒弟。

讓眾人想不到的是,墨東竟然在三年前又收了個凡人的女娃做徒弟,那便是修仙世家的趙可兒。

眾人心中疑惑卻又不敢相問,只有端木清風問了出來,但是得到的答案卻讓人很是吃驚。

“沒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覺得這孩子根骨奇佳,好生培養,日後成就必然無限量。”

這種回答端木清風到並不覺得奇怪,畢竟自己也是凡人,想來師父也是看中了自己根骨較好才將自己收作徒弟才是。

可是另外的幾個徒弟湊在一起討論了許久,想要弄明白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絕對不是師父說的那樣簡單。

新來的小師妹趙可兒雖是名凡人,但是好在活波可愛,一切都看得開,很快便於師兄師姐打到了一塊。

唯一讓人遺憾的便是每年最多能夠見上師父一面,甚至更久。

如此一來幾乎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大師兄端木清風,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學問很深,做事也比較穩妥,這也是眾位師弟師妹都順服於他的原因。

其實更重要的是端木清風雖是凡人,性格溫文爾雅甚少說話,卻無端給人一種壓迫之感,讓人忍不住仰視着他。

墨東也放心的將徒弟都交給端木清風管理,自己卻不知跑到哪裡逍遙快活自由自在的翱翔。

平日里墨東也都是一副溫儒的老者模樣,身着五彩羽衣,臉上總是浮現着一抹淺笑。

今日卻臉色沉悶眼色凌冽的看着大殿之上的徒兒們,着實有些駭人。

“怎麼不說話了?”墨東輕飄飄的掃了一眼淡淡然的說道。

“師父莫要怪責他們,是徒兒沒能做好榜樣,將他們管好而已。”端木清風對着墨東拱了拱手,神色有些歉然。

“清風的個性為師知道,不用妄自菲薄,他們哪裡比得上你,這並不是你的錯。”微蹙起眉頭,墨東明顯有些不悅。

端木清風忙對師弟師妹們使了個眼色,便見眾人亦躬身拱了拱手說道:“師父莫要生氣,徒兒知錯了。”

墨東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就在這時,一直未曾說話小白忽然開口道:“師父?”

面色雖如往常一般波瀾不驚,言語中卻掩飾不了小白的迷茫和疑惑。

對於丟失了記憶的她來說根本不知道師父是個怎樣的存在。

“唉!罷了。”看着獃獃望着自己的小白,墨東輕搖了搖頭,擺了擺手。

此時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說,自己竟然會為了一點小事而發脾氣,看來最近着實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