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那邊，此時已經是把姜晚帶到了財務部。
“太……姜小姐，麻煩您在這裡等一下，我要和財務部的人說一下。”趙立說道。
姜晚自然理解，畢竟swan這麼大一個公司，應該本來也是有財務部的負責人的。
不過這個是封霽堯直接的命令，溝通起來倒是也不複雜。
不一會，趙立就是帶着一個女人過來，“姜小姐，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現任的財務部負責人，Joe。”
Joe是個有些自來熟的女人，看到姜晚有些激動，“那麼見外幹什麼，這不就是老闆娘嗎？老闆娘真是比網絡上的精修圖還美啊！”
趙立神色有些尷尬，“Joe，姜小姐希望在工作的時候我們能叫她的名字。”
Joe一愣，隨後也是有些拘謹，“不好意思，姜小姐……我沒有想到那麼多。”
姜晚搖了搖頭，“沒什麼，不過，既然是工作，那麼也就是公事公辦才好，不是嗎？財務部的工作我不熟悉，還需要你來教教我，麻煩你了，Joe。”
Joe一聽這話哪裡還敢託大，自然是趕緊點頭，“是，我一定好好把相關的工作跟您做好交接。”
姜晚的眸色深了幾許，首先要弄清楚swan的財政狀況，這才是第一步。
接下來要怎麼做，她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框架了。
現在，也許需要的，就只是進一步的決心。
那麼，首先就需要這個Joe帶她弄明白swan公司內部的情況。
在swan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姜晚基本上都在跟Joe待在一起。
說實話，比起凱西公司，swan公司的體量實在是太大了，財務方面的問題，也是要多很多。
一直到快要下班的時間，都連一小半都沒有弄完。
“還有很多呢。”Joe也是有些口乾舌燥，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我覺得我們可以之後繼續。”
“不好意思Joe，是我可能還不太熟練。”姜晚說道。
Joe趕緊搖頭，“不，我都沒想到您居然還會這些……”
姜晚的紅唇抿起微笑，沒有說話。
一般人都會覺得，她只是封霽堯的附庸而已。
但是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已經截然不同了。
這時，Joe忽然驚呼一聲，“老闆。”
見封霽堯過來，Joe趕緊找了個借口先出去了，把空間留給姜晚和封霽堯兩人。
“怎麼樣？第一天工作，是不是有點麻煩？”封霽堯看着姜晚，眼神中含笑。
姜晚搖了搖頭，“沒什麼，還可以。”
見姜晚這麼說，封霽堯笑意漸濃，“哦，看來我的晚晚現在很厲害，即使是處理這些事情，也是輕車熟路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姜晚的眼神看向別處，“不用陪着林詩菡嗎？”
“早上你們碰到了吧？”封霽堯也沒有迴避林詩菡的問題，“給她找了好玩的去處她就自己去玩了，所以，現在的時間，我當然要陪你。”
姜晚看着封霽堯，“晚上有什麼安排嗎？”
封霽堯點點頭，“祖父祖母很想見你。”
姜晚想到，封家的祖父祖母，一直以來，也是對於她很滿意的。
只是現在，對於封家人，她都有些不想見。
“算了吧。”姜晚不動聲色，“我今天有點累了，可以不去嗎？”
姜晚其實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但是封霽堯只是沉默一秒，然後就點了點頭，“嗯，我也是覺得你累了，所以剛才他們打電話來，我就已經拒絕過了。”
“你已經拒絕了？”姜晚有點驚訝。
封霽堯聳了聳肩，“是啊，總不能讓你累着吧。不過，說起來我有一家餐廳想去吃，你陪我去吧，這段時間，我也很累。”
封霽堯一雙眼睛看着姜晚，在他的眼神中，姜晚居然能感覺到一種類似於小狗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姜晚覺得有些抽離。
確實有些違和，封霽堯本身算是這座城市最強大的男人之一，以前，姜晚對他總是仰視。
但是現在，封霽堯居然會給她一種這種感覺？
也許……是錯覺吧？
“好吧。”姜晚想着，如果再拒絕，也是顯得自己太不近人情，“我們去吧，不過，曦晨和媛媛……”
“已經安排人去接他們了，放心吧。”封霽堯說道。
姜晚點點頭，“那我們走吧。”
封霽堯親自開車，坐在封霽堯的副駕駛上，姜晚的目光卻一直在看着外面的街景。
她覺得有些疲憊，最近需要她思考的事情太多，鮮少有這麼放空思維的時刻。
正好路過一個紅燈，一隊小學生排着隊放學。
封霽堯的車緩緩停下。
“市立第一小學，我打算給曦晨和媛媛辦這裡的入學，這是現在A市最重點的小學了。”封霽堯淡淡地說道。
封霽堯的話語，拉回了姜晚的思緒。
算起來，馬上兩個孩子也該上小學了。
雖然之前幼兒園因為種種原因，封霽堯都沒有讓兩個孩子繼續在幼兒園，其實對於封曦晨來說，小學也沒有上的必要，但是畢竟他們以後的人生軌跡還是要參加這些考試，所以是必不可少的。
而對於孩子，姜晚覺得，自己一直都不稱職吧。
“我不是個稱職的媽媽。”姜晚輕聲說，“也許媛媛她們在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你不許這麼說，你這麼說，就是對曦晨和媛媛的誹謗。”封霽堯的語氣很認真。
但是他的話，卻讓姜晚有些一頭霧水，“哈？”
“他們都很愛你，曦晨和媛媛。雖然這段時間你一直不在家，但是，他們每天都很想你。曦晨那小子也是一樣，只是不說罷了。”封霽堯一字一句地說道。
姜晚的心頭一動。
“那你呢？”鬼使神差的，姜晚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問出口後，她覺得自己的這句話真是無聊，對於她們彼此之間的現在來說，這句話只會成為牢籠，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意義。
就是多餘的存在。
正想着說什麼話掩蓋過去，封霽堯卻直接說，“當然，我比任何人都想你，但是我知道，我不是孩子了，我不能委屈，而且我一直在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