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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2章

爾芙這邊的話音才落,四爺就下結束語似的將還要哭訴的烏拉那拉瑞溪轟出去了。

“烏拉那拉氏側福晉不敬福晉,不顧律例,私下經商,按家規,禁足一個月、責令其儘快變賣名下產業,停發月例銀子半年,以儆效尤。”這話是四爺讓蘇培盛轉告給烏拉那拉瑞溪的,就在蘇培盛滿臉鄭重將這番話轉達給烏拉那拉瑞溪知道的時候,剛剛還擰着眉頭不高興的四爺已經攬着爾芙往內室的床上奔去。

重新躺回到床上,爾芙還有一種不甚真實的感覺。

她以為就算烏拉那拉瑞溪來告狀沒有任何證據,四爺也會問上自個兒幾句,畢竟兩家店開在對門,兩人又是這樣的關係,自個兒昨個兒白天才去一趟,妶彩坊當晚就突然被盜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有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嫌疑,但是四爺卻連問都沒問,簡直是偏袒到了極點,直接將烏拉那拉瑞溪轟出去了不說,還要禁足、罰月例,有這樣一個偏疼自個兒的男人是種很幸福的事兒,但是這很不科學好伐……

這樣的男人,竟然是四爺……

好驚悚的感覺啊!

爾芙躺在床上,藉著房間里不甚明亮的燭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四爺許久,稍顯猶豫的試探道:“你就不想問問這件事和我到底有沒有關係么?”

“問問,這種事需要爺問么?”四爺笑着歪過頭,反問道。

“那說到底也是你府里側福晉在外開的鋪子,你這個做丈夫的要關心幾句吧!”爾芙眨巴着眼睛,接茬問道。

“瞧你心虛偷瞄爺的樣子……既然你非強烈要求,那爺就勉強猜猜吧。

這件事是你做的,你是不是覺得烏拉那拉瑞溪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太虛偽,一面是她在府里處處以你馬首是瞻,不爭不顯,不聲不語,既不會仗着身份家世招惹是非,也不曾主動拉攏其他妾室,比誰都要更加安守本分,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炫彩坊的對面開起了一家從名字到風格都很相似的鋪子,還一直在挖你炫彩坊的能工巧匠。

之前你在府里,雖然和白嬌經常聯絡,但是白嬌了解你性格衝動易怒,未必會將這種事告訴你,現在你突然發現炫彩坊的對面鑽出這樣一家鋪子來,你必然會主動詢問,白嬌即便是不願意告訴你,卻也不會欺騙你,你也就自然而然知道對面鋪子的東家是誰了。

你覺得你受到了欺騙,必然心裡會不痛快,而且你本來就是個很直爽的性格,要是讓你繼續笑吟吟地和她維持着表面上的平和,你肯定拗不過這個勁兒,但是你剛剛卻能滿臉堆笑地稱呼她一聲妹妹,顯然是從其他地方將這口氣給出了,那還能有什麼地方讓你出氣呢,也唯有搬空她那家妶彩坊的庫房了。

雖然距離你去過炫彩坊一個白天,但是爺相信白嬌有能力將這件事安排得很周全。

爺猜的對吧?”說到這裡,四爺伸手將爾芙攬入懷中,含笑道,“和爺說說,白嬌的人從她庫房裡搬出什麼好東西了,竟然讓你能夠那麼坦然地對她笑臉相迎,這種意外的橫財,讓爺也跟着高興高興!”

事實證明,四爺這雙眼睛是真毒。

爾芙稍顯無語地扁了扁嘴兒,卻也沒有要強詞狡辯,直接點點頭,給出了答案:“我沒有那幺小氣,我從進府那天起就早就知道這府里女人之間就沒有真正的姐妹情,她將鋪子開到炫彩坊的對面,還是開在其他地方,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但是她不該讓人仿冒我炫彩坊的名號。

雖然炫彩坊不是我親自開起來的,我只是出了些銀子,費心操持的都是白嬌,但是真的瞧見一家從名號到鋪面擺設都和炫彩坊相差無幾的鋪子開在對面,我還是有種被人挖我心的感覺,我本來是想要一把火將她那個鋪子燒光的,只是我怕火借風勢,到時候不受控制,這才讓白嬌安排人去搬空她的庫房,不過也沒有都徹底搬空,僅僅是將她庫房裡的那些珠寶翡翠等各種名貴寶石偷走了,至於那些銀錠金條,白嬌安排的小賊是一點沒動,所以她雖然是傷筋動骨,卻絕對不是傾家蕩產。”

說到這兒,爾芙眨眨眼兒,略微平復了下心神,笑問道:“爺知道了,你要抓我去順天府治罪么?”

“爺丟不起這人,想想爺的嫡福晉竟然有做賊的潛質,還真是怪丟人的呢!

好了,這種事可一不可再,這次爺當不知道,也不會多管閑事,但是下不為例。

你得知道你的身份,說句實話,爺寧可你安排人一把火燒光她的鋪子,也不願意你冒險安排幾個小賊過去偷東西,萬一偷東西的小賊被抓,你這張臉還要不要了,即便是她也不可能將這種事捅到明面上去,但是就在府里,你覺得你會不會很尷尬,以後還要怎麼約束府中妾室的言行禮儀,所以你下次做事之前,一定要考慮清楚,不能總這麼冒險了!”四爺亦是滿臉無奈,他雖然猜到這件事和爾芙有關,但是聽爾芙這麼大大咧咧的承認了這件事,他還是有種打開新世界的震驚感覺,這爾芙的膽子是真夠大的,性格亦是真夠衝動,看來他是要好好管管這個越來越膽大妄為的小妮子了。

想到這裡,他翻身而起,將還躺在被窩裡愣神的爾芙直接拉到腿上,武力鎮壓。

啪、啪、啪……這就是傳說中的手掌炖肉。

雖然四爺並沒有太用力,但是這種羞羞人的姿勢和這種羞羞人的責罰,還是讓趴伏在四爺膝上的爾芙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掙扎着,卻怎麼都拗不過力大如牛的四爺,只能幹巴巴的威脅道:“不要打了,我翻臉嘍!”

“翻臉,你還要翻臉,你可知道錯了!”太過美好的觸感,讓四爺有些停不下來,尤其是當他聽見爾芙滿是羞惱的威脅時,便更加理所當然的讓這個動作繼續下去了,他一邊打着,一邊好似教訓孩子般的責問道。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就算是她直接將鋪子開到我炫彩坊裡面去,我都不管。”這種太過尷尬的姿勢讓爾芙整張臉都紅起來了,她迫不及待地要逃脫這種尷尬的境地,卻到底有些不服氣的選擇了一種比較隱晦的挑釁方式,嘴上是在認錯,但是那話聽着怎麼都像是被脅迫、被威逼的。

四爺是什麼人,哪裡聽不出爾芙話里的挑釁,他倒是很高興爾芙的這種嘴硬行為,因為只要爾芙不服軟、不認錯,他就有大把理由繼續這種愉快的行為。

啪、啪、啪……

“還不肯認錯,你是非要鬧出不可收拾的亂攤子才高興!”四爺嘴上說得氣憤,手上的力道卻是收斂了幾分,要真是將爾芙打得坐都坐不下,那他和爾芙的臉面就都要丟光了。

“我不是說過我錯了,我也說我以後都不管這事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呢!”爾芙帶着哭腔的反駁道,羞紅得有些燙手的臉頰深深埋在四爺的腿上,恨恨地磨着小白牙,她已經想好了,等這件事過去,一定要讓四爺知道知道睡書房的感覺,免得四爺這個兇悍的男人又干出這麼不着調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