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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6章

除此之外,這位王爺還有一位同樣身份貴重的嫡福晉,庄親王福晉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和當今太后是一對焦不離孟的閨蜜,經常乘坐太后專屬的金頂鳳輦出入宮闈,要是能得到這尊大佛的眼緣,不說地位穩固如磐石吧,卻也是能夠盡情嘚瑟了。

畢竟康熙帝的賢孝是舉世皆知,有太后為其背書,不愁日子不好過。

烏拉那拉瑞溪能知道這點,那是因為她原本是四爺的嫡福晉,雖然說現在是換了一副皮囊,但是芯兒沒變,一些宮中秘辛都還記得,不過佟佳氏就不大了解這些了,畢竟這位庄親王是有些不太着調的,成日就知道招呼着一伙人耍牌九、斗蛐蛐,丁點正事都不做,也就不怪外人輕視這位庄親王了。

心裡有底,各有算計的兩個人就這樣笑呵呵地離開了正院。

爾芙稍顯不解地撓着頭,低喃道:“難得這兩位見面不吵個你死我活了。”

“到底是在主子您這,便是她們心裡不痛快,總也是要收斂幾分的。”詩蘭笑道。

“扯吧,這倆人啥時候顧及過場合,哪天請安禮上,不是要吵得我腦門疼,這今個兒還真是意外極了!”爾芙微微搖頭,端起詩蘭送過來的熱茶抿了口,輕聲反駁道。

說完,她讓詩蘭將在倒座房那邊養傷的趙德柱叫了過來。

趙德柱的腿傷都已經養了一個多月了,雖然站得時間久了,還是會隱隱作痛,但是短距離地走動走動,還是不成問題的,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在爾芙跟前露面,他也是生怕位置不保呢,正愁沒有個合適的機會出來刷刷存在感,突然見到詩蘭過來叫他去正院,他忙不迭地就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詩蘭妹妹,你說主子這會兒叫我是什麼事兒呢!”趙德柱拿起搭在帽架上的帽子往腦袋上扣,卻也不忘談談口風,同時滿臉堆笑地從荷包里摸出一塊玉墜子往詩蘭手裡塞。

詩蘭接過玉墜子掂掂分量,笑着道:“興許就是讓你去探探消息。”

說著,她就對着趙德柱招招手,示意趙德柱附耳上來,將剛才上房裡發生的一幕,盡量簡單明了地複述一番,免得這個憨貨摸不到頭腦,跑過去惹了自家主子不高興。

趙德柱耐心聽完,笑得是胸有成竹,拍着沒有二兩重的胸脯子,走進了上房。

“坐吧,腿上的傷怎麼樣了!”爾芙指了指下首擺着的綉墩,笑着問道。

“已經都沒事了,奴才這身體杠杠的!”

“那就好,這眼看着就要過年了,里里外外的事兒,可離不得你呢!”

“主子,您就放心吧!”

兩人又寒暄幾句,爾芙說起了叫趙德柱過來的正事,她還不知道趙德柱已經和詩蘭那邊兒探過口風了,帶着幾分尷尬地複述一遍後,低聲吩咐道:“成,其實我今個兒找你過來也沒什麼大事,主要就是想讓你去看看西小院和東小院那兩位都有些什麼動靜,你也知道她們二人不睦已久,現在卻能夠笑呵呵地跑一趟差事,實在是讓我有些意外和好奇呢!”

說完,她就不自在地端起了茶碗,這種盯梢、望風的事兒,好丟臉。

趙德柱卻不這麼覺得,點頭應下差事,便忙着去東西院安排去了。

爾芙目送着趙德柱離開上房,這才放下了手裡為掩飾情緒才端起來的茶碗,她揉揉微熱的臉頰,帶着幾分羞澀地對着旁邊伺候的詩蘭,低聲問道:“我是不是太多心了,難得她們倆不吵鬧了,我還這麼多事……”

“主子謹慎些,亦是對的。”詩蘭恭聲答道。

“唉,你讓趙德柱做事謹慎些,別留下什麼把柄和尾巴!”爾芙微微點頭,卻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安,到底是頭一次安排手下人去做這種盯梢望風的差事,忙補充了一句。

詩蘭點點頭,便也就下去了。

房間里,再次安靜得如同空房間般,只有上好的紅籮炭燃燒發出的細微聲響。

爾芙擰着眉頭,帶着幾分不快地擰着眉頭,手裡緊緊抱着南瓜狀的淡藍色抱枕,全身放鬆地靠着暄軟的扇形靠枕,衝著還覆蓋著一層薄雪的窗外望去。

深宅大院的富足生活是很美好,呼奴喚婢的日子是很逍遙,但是這種除了自個兒,到處都是敵人的感覺,真心讓她覺得太過疲憊,不過為了孩子能夠過得如意順心,為了自個兒不成為宅斗中的犧牲品,又不得不勞心勞力的盤算……

想到這裡,她不禁自嘲地揚起嘴角笑了。

這笑,不是為了其他,只為自個兒這突如其來的矯情。

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兒,穿越到這個男尊女卑的封建統治時代,享受了遠超尋常人的尊貴生活,總會有些煩惱縈繞在心,不單是如此,即便是穿越大神沒有關照到她這個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個廢柴的凡人,她還留在自個兒從小就熟悉的時代,也總要面對各種各樣的煩惱,所以自個兒現在的這些委屈就是實打實的矯情了。

就這樣,爾芙在不知不覺間就換了個心情,傲嬌里透着不服輸的倔勁兒,隨手拿過身邊丟着的綉活兒,穿針引線,動作熟練地綉着花兒,雖然她也知道自個兒做的這些貼片多數都要壓在箱子底下落灰吃土,但是好歹算個打發時間的興趣吧,總比閑着胡思亂想來得好吧。

上好的絲線,勾在指尖,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溜走,待她察覺出脖頸微酸的時候,外面的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她瞧着房間里已經點起來的盞盞紅燭,微微勾唇,將已經初見模樣的綉活放好,仔細收好細細的繡花針,免得不留神就扎到了自個兒,或者是沒事就過來秀秀存在感的小米團,這才單手托頸地抬起頭來,招呼着詩蘭準備擺飯。

雖說照着府里的規矩,今個兒是四爺不需要去其他院里留宿的休息時間,但是按照四爺的性子,估計不等到其他各院落鎖,便得跑過來蹭飯,為了讓四爺能夠養好精神去多多寵幸其他女人,她總要問問小廚房那邊都準備了什麼菜肴做晚飯。

這麼一想,爾芙這心裡就是忍不住的泛酸。

到底不是從小接受本土教育的現代人,還是做不到那般平和的面對四爺府後院的那些情敵們,好在大面上,她還是個平和寬容的好福晉,這拈酸吃醋的勁兒,也就是在床榻間和四爺自個兒鬧鬧就是,不然宮裡那位不知抱着什麼想法的娘娘,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自個兒呢。

她笑吟吟地問過晚膳的菜單,示意詩蘭取過搭在熏籠旁的厚棉袍穿好,抱着才換過炭火的湯婆子,離開了暖烘烘的大炕,邁着小碎步來到了堂屋裡。

這暖閣里是暖和,但是密封性太好,還真不是個適合擺飯用餐的好地方。

爾芙合計着四爺過來的時辰,帶着幾分對溫暖的留戀,抱着湯婆子,坐在了微涼的太師椅上,一邊和詩蘭說著那些不着邊際的閑話,一邊合計着是不是該在堂屋裡多擺上幾尊熏籠取暖,不然這堂屋裡的溫度,還真是夠涼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