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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啊?”三王爺用力地搖晃了一下她,倆人彼此對着對方,同樣的雙目,同樣的眼神,彼此受傷着。

南宮印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我,我先走了。”說完,就偏身走過三王爺身邊,帶着滿腔抑鬱的心情離去,他好想伸手撫撫胸口,撫撫那對祈軒牽引出來的莫名疼痛。

三王爺回身望去,大聲朝她喊,“薛婉柔,你很自私啊,憑什麼就的本王來承受不公平的待遇?你回答我?”

抹掉滑下臉頰的淚,南宮詩用跑的速度飛快而去。是我做錯了什麼了嘛,為何要這樣對我

三王爺呵呵一笑,竟是那般頹廢,身子一下支撐不了,倒在了牆角,無力地靠着牆角悲極而笑着,回想自己可笑的人生,眼眶湧出了淚水。

在滿朝文武的眼中,他是奪掉皇兄權力的也政治野心家;

在皇兄眼中,他又是剝掉了皇兄自由的罪魁禍首;

表面上的華麗,足以讓不少人對他存在着敵意,存在着恐懼心理,都在防止他哪一天令他們土崩瓦解。

他真就那麼壞嗎?

李皇后只想保住她的地位,而他,只想救回自己的母后,才會跟李皇后斗到一起,難道,這他也有錯嗎?

他只不過不想皇位落入反動派手中,才讓王府機構越來越強大。就因為這樣,他是控制皇帝這個傀儡的惡魔?

呵呵,惡魔,跟他真匹配?

想救最愛人,想跟最愛的人在一起,想去過自己嚮往的生活,想擁有幾個自己的知己兄弟,怎麼在他祈軒身上就那麼難得到呢?

就連一個薛婉柔,也無懼他,更不給一個解釋,說走就走,把絕情,硬是做到底。

如果有勇氣入魔,他很想當一個沒有心的魔鬼,到時,任身邊發生了什麼,世代基業最終如何,他無心了,就不會牽掛了。

仰頭,望着天上的明月,似乎明月明白了自己的惆悵所在,跟着黯淡下去,天地間的人,沒有人發現他在某一個轉角黯然神傷着。

這時,一條長長的身影,在祈軒跟前駐留。

最後一點光線被阻擋,祈軒抬起頭來,南宮詩濕潤的眼眶,最先映入自己的眼中,不知源於何種原因,他突然起身,上去摟住了她。

“大哥,我跟你說,我家鄉挺好玩的……”卿寶清越與唐劍一路談笑回來,路過這條少人的街道,她原本該誇誇而談的,但卻因為前面那兩抹擁抱在一起的身影,停下了腳步。

唐劍順着她發傻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祈軒與南宮詩抱在一起,也傻住了。

看到這一幕,清越既欣慰,一時百感交集。

祈軒他是不是愛上南宮詩了?

可悲的是,南宮詩與他,卻不能……

正當卿寶處於徘徊邊沿的時候,祈軒鬆開了南宮詩,輕聲問:“你怎麼回頭了?”

“我感覺,若我不回頭的話,我會後悔,我的人生再沒有意義,而我的人生本來就沒有意義的,是認識了你們,才知道自己的意義何在。

唐劍想抽手,但手已經覆在了南宮詩的胸部,連死的心都有了,馬上閉上了眼睛撇開臉。

一個低沉而略帶哽咽的聲音傳了出來,“知道我在玩什麼了嗎?”

手掌摸到的是一片結實,並沒有柔軟感,唐劍立即睜眼望過去,而那張容顏,已經男女不分了,所有的妝,均已被淚水融化。

唐劍為之震驚,“盈盈你、你居然……”

看到這裡,祈軒心中的疑惑已經明朗了,可南宮詩是李皇后的人,卻讓他再次憂愁上心。

南宮石印把唐劍的手鬆開,苦笑一記,“如同清越說的,這就是我不惜代價的地方。為了能博取你們的信任,為了能利用二哥對薛婉柔的重要姓,二哥新婚夜,李皇后便命人把我女兒化的畫像留在了新房內,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二哥能把我當做是真正的薛婉柔,繼而,我可以為所欲為了。

可能你們不會想象我的人生是怎樣的,我還有一個名字——南宮詩,以此名混入宮廷,跟隨了李皇后?而上官盈,只是一個暫時派上用場的假名而已?”

“大哥二哥,其實他真名叫南宮石印?”清越說,“我也是無意發現的。上次你們中毒,可他沒有,所以我和他一起去了催情葯組織,他才告訴我他的真名?”

祈軒問:“你是李皇后派來監視我們找寶藏的,而你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拿了你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東西?”

南宮石印正想說,卿寶突然出聲:“哎呀,都別再這站着說話了,我肚子很餓,能不能回去一邊聊,一邊說啊?邊吃飯邊解開矛盾,那是件多麼有意思的事情,幹嘛要站在這裡呢。”

幾人原本沉重的心情,禁不住卿寶的逗樂,都低低地笑了一下,可他們都挺紳士的,很吝嗇他們的笑容。

幾人回到衙門,張捕頭立即對卿寶他們說,“龍公子他說你們一定都餓壞了,所以提前放下手頭活,去外面訂了雅間,等你們一回來,讓我交代你們一聲?”

清越搖頭無奈一笑,真被心細的傅恩岩給打敗了,“這三哥,真是越來越對我們胃口了?”

酒樓。

二樓雅間內已經擺滿了酒菜。

屢等不來清越等人,傅恩岩乾脆走到外面的觀台,欣賞夜景。

對面有一家客棧,客棧二樓的房間,與傅恩岩這邊的酒樓是對立的,而那二樓上,此刻有一間上等房亮着燈。

傅恩岩看着樓下街上的景色,並沒有留意到對面的客棧。

那客棧的房間內,這時有一抹橘紅色的身影把窗戶打開,不經意看到了傅恩岩這張熟悉的臉龐,當即眸光一緊,馬上把窗戶關上。

“文,把燈熄了?”歐陽素素緊張地對身後的人說。

那人照她的意思,過去把燈滅了,頓時房間內昏暗下來。

歐陽素素微微打開窗戶一點縫隙,抬眼望去,傅恩岩還在對面的觀台站着。而這時,她的腰,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環住,“別怕,任何人傷害不了你?”

“文,”歐陽素素的眸光冷下來,望向對面,“那個人必須死,否則咱們干過的事,都會被揭發出來的,你可能想不到,他是朝廷派下來的人?”

一道鋒利如劍的眸光,微微透過窗戶瞥了傅恩岩一下,高翹的鼻樑下,那兩片邪唇彎起了可怕的弧度,“我會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

傅恩岩剛想回雅間,就在這時,他背後“嗖”的一下,一襲陰冷的風覆上後背,他能感受得到,這是致人於死地不可的寒冷之風?

呵,鎮果然是地傑人靈之地,不僅能生產國之棟樑,還隱藏着如此高深莫測的高手。

薄如蟬翼的冷唇輕輕一勾,傅恩岩慢慢轉過身來,定眼望去,一個穿着黑色錦衣,容顏俊朗不凡的男人,站在了兩米之外。

莫飛文勾起唇角,傅恩岩嘴角的那絲輕鬆笑意,讓他欽佩有加,自入江湖至今,這還是他第一個欽佩過的人。

不過……等下便是死人了?

傅恩岩冷唇輕啟,“閣下身上殺氣很重,在下能有幸成為閣下的目標,實屬不易吧?但總的有個理由?”淡如塵埃的聲音,任何武器也無法攻克這道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聲音。

“殺人要是有理由,我也不可能存活至今。”莫飛文反擊道。

對方內力渾厚,遠不在自己之下,傅恩岩放在背後的手,悄悄攥緊,沒有發出一絲指關節的聲音來,“那就看你殺什麼對象了?”

莫飛文嗤笑一記,面對要殺的人,第一次說這麼多話,也是第一次,露出這樣一個笑容,眼前人,當真讓他欽佩有加,他都捨不得下手了,可惜,對方是朝廷鷹犬,縱使是大羅神仙,他今晚也不能讓對方見到明日的太陽,“你覺得你能打贏我?”

傅恩岩搖搖頭,依舊是輕淡的聲音,“我是一個失憶人,如今只恢復七成的功力,若九成恢復,兩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莫飛文冷笑,“閣下是有信心與我打成平手了?”

“若無意外,我們可以戰到筋疲力盡兩敗俱傷?”傅恩岩估計出結果。

一番冷笑過後,莫飛文立即向傅恩岩躍來,“那就試試看?”

原以為是一招殺傷力極強的拳頭,卻不料,莫飛文幾步約到跟前的時候,長劍自他袖子里快速飛了出來。

傅恩岩及時反應,躲過那一劍,往身後的房頂上躍上去。

二人站在房頂上後,對面客棧二樓的房間,歐陽素素悄無聲息地把窗戶打開,往對面酒樓的房頂望去,不禁替莫飛文捏了把汗。

傅恩岩不主攻,隨時一副淡然的模樣看着莫飛文,姓情不驕不躁,不溫不火。

“很可惜,你是朝廷鷹犬,不然,我們一定會是最好的兄弟的?”說畢,莫飛文再度持劍朝傅恩岩刺來。qq1v。

接下來,莫飛文的劍法招招奪命,傅恩岩也發揮了六成的功力迎敵,不時地漂亮反擊,卻也傷不了對方,手臂的袖子還被刺穿一道。

看了看手臂綻開的袖子,傅恩岩再也不放任對方,就算沒有武器,他也會拼盡全力去還擊到底。眸光冷下,在莫飛文得意之時,他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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