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卿寶安慰道:“你別擔心了,我們等下去幫你找他?對了,你清不清楚他一般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去什麼地方?”

“湖邊?”祈迎很肯定地說。

卿寶“嗯”了一聲,“那待會就根越越這就去找他,你在房內好好地獃著,哪也別去,我找個人來陪你?”說完,她跑回房間。

客棧附近的一個青湖邊。

祈軒坐在水上木台上,望着平靜的湖面發著呆。

這時,一抹藍色的身影,和一個白色身影,在祈軒背後緩緩而來,看他在深思,清越輕聲細語的跟卿寶說我們還是走吧讓二哥自己一個人靜靜。

深更半夜時分,祈迎把南宮詩給勸回房休息後,她一個人躡手躡腳走出房間,往嘉澤尊的房間悄悄走去。

傅恩岩的房間很黑暗,他不在房中,而是在嘉澤尊房間對面的房檐上,盯着這間房的動靜。

看到院中那抹倩影,傅恩岩提了劍

祈迎環顧了四周,確定沒有人經過,她這才躡手躡腳走到嘉澤尊的房間窗戶外。嘉澤尊的房間還亮着燈,她舔濕了一下手指頭,然後在紙窗上戳破一個洞,把骨碌骨碌打轉的眼睛送過去,往房間裡面瞅瞅——

房內,嘉澤尊坐在桌前,盯着燭火發獃,不時地回憶起祈迎的面孔,完全忘了身後的床沿坐着的柳如仙的存在。

柳如仙坐在床沿,目光死死地看着嘉澤尊的背影,把手中的玉佩捏得很緊很緊。

祈迎看到自己的玉佩就在柳如仙手中,驚訝出聲,“我的玉佩……”

“誰?”柳如仙聞聽聲音,立即起身警覺。

嘉澤尊也回神過來,左右望望,“如仙,你在說誰?”

柳如仙不理會他,直接走過去,把房門打開,迅速走了出來,往院子四周看了看,一個人影也沒有,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聽錯了?”

她頭頂的房屋上,坐着兩個人,傅恩岩抱住祈迎的身子,手捂住了她的口。二人平聲靜氣,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待下面的關門聲響起時,祈迎鬆了口氣,傅恩岩順勢鬆手,然後環抱着她的身子,利用輕功飛到對面客房門口落下。

站穩後,祈迎朝傅恩岩感激道:“大哥哥,謝謝你救了我?”

傅恩岩輕聲笑道:“不用謝,對了,忘了問你了,你是三王爺的什麼人?他王妃?”

“噗——”祈迎一聽,噴了口水,一邊笑着糾正,“大哥哥,你怎麼這麼認為呢?他和你一樣的年紀吧?我們相差十歲呢,我怎麼可能是他的王妃。再說了,我三哥哥娶的是個如花似玉的丞相府千金,不會是我啦?”

傅恩岩“哦”了聲,“那你就是他妹妹了?”

祈迎點頭道:“確切地說,是堂妹?”

傅恩岩換了其他的話題,指了指嘉澤尊的房間,“這麼晚了,大家都休息了,你怎麼一個人跑到人家那裡?”

祈迎努了努嘴,不打算坦白

“很晚後,回房睡吧,我也去睡覺了?”說完,傅恩岩轉身,打開了面前的客房的門。

在他關上門之際,她沖了進來,“大哥哥,別走啊。”進門後,把門關上,回頭看去,卻看到傅恩岩在脫外套,當即臉一紅,轉過了身,又氣又羞道:“大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呢,當著女孩子的面?”

外套脫下,掛在床邊,然後傅恩岩躺在了床上,枕着雙手,看着房頂想着別的事情,並沒有理會祈迎。

祈迎慢慢轉過頭,見傅恩岩還有貼身衣物,鬆了口氣,走過來,把凳子拉到床邊,就這樣看着他,悶悶地說道:“三哥哥出去了,不見回來,其他人都睡了,就我一個人睡不着,大哥哥,你就陪我說說話吧?”

傅恩岩瞧她一眼,然後收回視線,仍是不溫不火的語氣:“你說,我聽?”

祈迎好奇地問:“你剛剛是不是在監視對面的那間房內的動靜?為什麼要監視?你這樣做很不道德的?”

嗎很了如。傅恩岩無力道:“在辦案啊大小姐。”

“辦案?”祈迎顯然一愣,“你是當官的嗎?辦什麼案?”

傅恩岩乾脆道:“你呢,現在回房去,一覺睡到明天醒來,然後就問你的王爺哥哥,他自然會告訴你的?”

“嘉澤尊他犯了什麼錯,非要監視他?”一時快言快語,祈迎多說了一個字。

傅恩岩擰起眉,望向她,“是嘉澤,還是嘉澤尊?”

祈迎一愣,立即捂住嘴巴,為自己說錯話很後悔,傻笑道:“大哥哥,沒什麼,你聽錯了,我沒說什麼,什麼嘉澤嘉澤尊的,我不認識?”

傅恩岩白她一眼,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不認識你怎麼跑到人家那裡?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的,你是不是對嘉澤有好感?”

祈迎的臉頰上頓時紅了一片,低下頭,弱弱地說:“沒、沒有的事?”

“對人家有好感就說,憋在心裡很好受嗎?”傅恩岩看得出來祈迎在說假話,一點也客氣地提醒着她,“別等到人家把嘉澤弄到手了你才後悔?”

“我……”祈迎嘟起嘴,有點心煩意亂混沌

傅恩岩指了指門口,“趁人家還沒有同床共枕,現在就過去把你心裡的話跟人家說清楚,不要等出事了才抱怨。”

祈迎把頭低得很低,小聲說:“我不能去?”

傅恩岩問:“為什麼?”

事到如今,又想找個人聊聊,祈迎只好把心中的話說出來,“對面那個叫嘉澤的,他的真名叫嘉澤尊,是南晉國的嘉澤尊王子,皇帝哥哥他們給我安排的和親對象。我要自由,我不想當他們的政治棋子,所以……我離家出走了。”

傅恩岩嚴肅地坐起來,“你是說,嘉澤是南晉國的王子?”

祈迎點了點頭,“嗯?”

“那你更應該嫁給他的啊?”在祈迎送來充滿疑問的眼神之際,傅恩岩給她認真地分析道:“你既然喜歡人家,人家又是你的成親對象,你幹嘛離家出走不嫁呢?你這樣做,很過分的,你懂嗎?若我是王爺,我現在就把你給打得皮開肉綻的,哪像祈軒那樣寵着你,是他太仁慈了,捨不得向你下手?”

祈迎一怔,隨即歡喜道:“咦,大哥哥,你也覺得我三哥哥很仁慈對不對?我今晚跟他談話的時候,他有意要給我退親呢。”

傅恩岩心頭一緊,第一次語氣沖了幾分,“什麼?他有意給你退親?天哪,小祖宗啊,你動動腦子,一旦取消和親,你是自由了,可他背負多少壓力,你能估計得出來嗎?”

祈迎被教訓得緊張不安起來,忍不住就想掉眼淚,就像此時是另一位兄長在教訓自己一樣,心很慌,“怎麼了嘛?是他和皇帝哥哥計劃把我嫁出去的,你好像在怪我一樣,他們那麼高的權力,取消和親,不是很簡單的事嗎?會有什麼壓力?”

傅恩岩冷哼一下,“你知道取消和親對三王爺有什麼影響嗎?

傅恩岩這麼一說,似乎挺嚴重的,祈迎背脊冷了一層,縮着雙肩問:“會怎樣?三哥哥他會因為我而死?”

傅恩岩搖搖頭,說:“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但後果的確很嚴重。你想啊,你和嘉澤尊王子的婚事已經定了,而且已昭告天下,天下人皆知你要嫁入南晉國,多少人對你身上寄託着希望?你一旦嫁過去,不僅能讓兩國結為友盟,還給兩國帶來更好的發展。但若我們大祈悔婚,南晉國一個不高興,立即發兵攻打我們,身體受傷的是子民,但心裡的傷,也只有你那高高在上的三哥哥一個人背負了?”

想起先前與祈軒吃飯時的場景,他對她耐心說的那番話,他們祁家皇親國戚少,他每一個人都捨不得……

想到這,祈迎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是我不懂事,不體諒父王和哥哥他們的用心。自古以來,和親是一件意義遠大的事情,每一位皇室公主郡主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我,太自私了,就只顧自己的感受。”

“喂,你去哪?”看到祈迎淚奔轉身,傅恩岩立即下床,過去把大門擋住。

祈迎哭着說:“我要去找三哥哥,我要告訴他,我不再任姓了,我嫁,我嫁就是了。眼看和親日子就要到了,我必須要趕回京城的?”

傅恩岩提醒道:“大晚上的,你去哪找他啊?你不是說他出去了嗎?你現在要關心的,不是要對他說這件事,而是怎麼去把嘉澤尊給救回來?”

“救?”祈迎挑起黛眉,隱隱感覺不妙,“他不是好好的嗎?”

傅恩岩說:“我們一致懷疑,柳如仙是冒充獻身救嘉澤那個女子。清越還猜測出,柳如仙可能跟某製造催情葯的組織有關,目前,我們正暗中觀察着。”

祈迎很疑惑,“這種事應該交給官府查辦啊,讓官府來抓那個女的,怎麼三哥哥攤上這些事兒了?多大點事啊?再說了,那個女的真是假冒的,而我才是……”

似乎聽出了什麼,傅恩岩擰起眉,“你說什麼?”

祈迎立即低下頭,知道自己說溜嘴了。

傅恩岩不客氣道:“把話講清楚,再東瞞西瞞,你未來的夫君就要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