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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鴻客棧。

卿寶和南宮詩一進客棧的門,就發現了掌柜的正在跟一個刁蠻女吵得不可開交,“老夫說了,他們不在就是不在,再問老夫也是這樣回答的?”

祈迎把尋人啟事再度舉高,敲着上面的文字厲聲說:“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嘉澤公子本人就在你的客棧里,我們來找他,你不但不告訴我們他住哪間房,還理直氣壯要我們登記什麼名字,我說老頭,你不知道你很頑固嗎?”

“你你你,”已經六旬的掌柜被氣得幾乎要昏去,食指指着祈迎,卻不敢對祈迎做點什麼,憋得內出血。

祈迎反駁回去,“你你你什麼?我還我我我呢,說話也不說清楚點,你啞巴了?”

掌柜的一聽,眼前一黑,差點昏倒,被小二給扶住,“老闆?老闆?”

“喲,刁難女原來也在這啊,”卿寶看不慣祈迎那樣針對掌柜,一路得瑟走過來,打算好好教訓這個小女孩。“怎麼,你也要當冒牌貨找嘉澤公子?你是他的菜嗎?

祈迎直指卿寶的鼻子,氣道:“你這廝,屢次調戲我,你以為本小姐就沒辦法治你了嗎?我告訴你,我只要一聲令下,你九條命難保?”

“呵,”卿寶難得呵笑譏笑一個人,“口氣還挺大的,小妹妹,沒本事就別逞強,到處得罪人你將來會很難過的?”

祈迎想反駁回去,被張惜嫣給拉住,柔聲勸道:“好啦小迎,見不到人就算了,別動氣?”然後,面向卿寶,彎腰欠身一個,“夫人,我朋友並非有意衝撞掌柜的,只因一時急着見到這告示上的人,才衝動了?”

南宮詩走過來,冷問:“你們找嘉澤有事?”

張惜嫣一愣,“你們認識他?”

卿寶反問:“那你認識他嗎?”

“我……”說認識,沒正面交談過,說不認識,畢竟自己已經給了對方張惜嫣不知道怎麼為好,“我想見見他?”

卿寶打量起了張惜嫣,文弱柔美,溫和知姓,如此優秀的一個小美人,看起來還是個大家千金,定不是抱着好玩的態度來找嘉澤的,她身上一定有什麼事情跟嘉澤有關。“小姐,見他容易,但你的告訴我們你是誰?”

張惜嫣如實道:“我姓張,張惜嫣,住城中心的張家府邸?”

果然是大家千金,那張家府可是雲安鎮最富有的一個地方。卿寶挑挑眉,又問:“小姐,你可婚配了?”

“沒、沒有?”張惜嫣趕緊搖頭說,就怕對方誤會她已經成婚了。

祈迎不耐煩地扔給卿寶一句話,“問完了沒有?真煩?”

卿寶聳聳肩,“問完了,嘉澤晚上才回來,就這樣,你們自便吧?”說完,望向南宮詩,“盈盈姐,咱們回房去?”

看着卿寶那囂張樣,祈迎咬牙切齒,“可惡的傢伙,早晚會把他的牙給拔光的?”

“好啦我的祖宗?”張惜嫣服了祈迎的個姓,感到無可奈何。“我們先回家吧,等晚上再過來,我相信能見到他的,不急於這一時?”

祈迎只好陪着張惜嫣,離開了客棧

傍晚。

嘉澤尊醒過來,發現自己還在溫泉泡澡,往旁邊看了一眼,柳如仙已經捲縮着身子,睡在了旁邊的石頭上,身上抱着給他送來的衣物。qq1v。

看到她這個樣子,嘉澤尊心裡一陣暖和,起身,輕輕拿過柳如仙手中捧着的衣服,穿上。

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在王宮裡,穿的是質量上等、格紋精工、華麗的衣袍,如今穿上這件銀白色的衣服,完全把他高人一等的氣質展現出來,從頭到尾,完全沒了底層人群的那種味道。

不忍叫醒柳如仙,嘉澤尊彎身下去,把柳如仙輕輕抱起,往竹屋走去。

柳如仙是個睡着也提防周圍動靜的人,發現有人抱起自己,醒來了過來,看到的是,卻一個翩翩美少年。

嘉澤尊專心看着前面的路,並沒有發現柳如仙看着自己。

他把她抱回竹屋,放到床上躺着,想走出房間的時候,他的手,被她的手給抓住,低低的聲音傳了出來,“別走?”

嘉澤尊頓了頓,然後折了回來,坐在床邊,柔情似水的雙目定定地看着柳如仙,嘴角掛着淺淡的笑容。

這樣正視着他配合得完美的臉蛋,柳如仙的心一次比一次跳動得厲害。真沒想到,換了一身衣服後的他,變化得如此之大,讓她看着都不想移開視線了。

“你好好睡一覺,我去幫你收拾東西,晚點再去客棧。”他握住她的手,輕輕拍着,柔聲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柳如仙眼眶發熱,“好?”

為什麼她會有這樣一種感覺?當他華麗變身後,她發覺,她已經配不上他了。

嘉澤尊愛憐地撫了撫她的臉頰,輕輕一笑,“想着以後我們要過一輩子,真的好開心。如仙,我答應你了,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難,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的先森,請先躺好

。”

不會流淚的柳如仙,流下了眼淚,她直起身子,埋入了嘉澤尊寬闊的胸膛,輕輕地吸着鼻子,“我當初沒有救錯你,太好了?”

“別哭了,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他鬆開她,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柳如仙看着他薄如蟬翼的唇,再也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把唇送了上去。

再次觸碰到她的唇,嘉澤尊依舊感受得到自己強烈的心跳。

柳如仙吻了兩下,然後躺下來,扯來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住,難得可愛地說了句,“我要睡覺啦,你去收拾東西?”

“呵,”嘉澤尊呵呵一笑,然後起身,走出房間。

柳如仙聽到腳步聲已遠去,慢慢把被子拿下來,複雜的眼神看着床頂。她怎能忘記,她是要來刺殺他的……

張家。

張惜嫣一走入家門口,馬上守門的下人就恭敬地喚了聲,“小姐好?”

朝下人點了個頭,張惜嫣和祈迎一起進了府中。

路過前廳的時候,前廳里的氣氛似乎很好,張員外正在跟宮玉麟交談甚歡,見到女兒經過廳外,喊了聲,“嫣兒,來來來,進來?”

張惜嫣挽着衣袖,蓮步走進來,沒有一絲造作的意思。

祈迎見是下午在街上救了他們的那個白衣男子,當即驚喜不已,“嘿大俠恩公,原來是你呀,這可真巧?”

宮玉麟也一陣驚喜,“原來,是二位姑娘。”

張惜嫣給他欠了欠身,禮貌道:“惜嫣見過公子?”

“張小姐,多禮了?”宮玉麟淺笑道。

張惜嫣抬眸,淡淡地望了宮玉麟一眼,在這位二十三四齣頭的男子身上,看到了不凡的氣質。

張員外驚訝道:“玉麟,原來你們認識啊?”

祈迎說:“張伯伯,我們下午在街上差點就被馬給撞翻了,是這位大俠救了我們,他那馬可乖了,他說一聲馬兒就溫順了下來?”

張員外聽得很矛盾,“他的馬,然後他救了你們?”這哪跟哪?

“爹,事情過去了,不提了

。”張惜嫣輕輕地說,目光轉向宮玉麟,朝對方點了一下頭,表示她的禮貌。

張員外向宮玉麟介紹道:“玉麟啊,這是張伯伯唯一的掌上明珠了,以後叫她惜嫣便可。”

祈迎冒昧地問:“那張伯伯,他又是誰?”

張員外說:“哦,這位是宮玉麟,宮堡的少堡主,是我們張家在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近日張伯伯在生意上出了些狀況,這才邀宮少堡主前來商議一下?”

“嫣兒不打攪爹與少堡主談事情了,先告退。”說罷,張惜嫣朝二人微微頷首,然後和祈迎走出了客廳。

宮玉麟望着那抹粉色背影離去,眼中的柔情更深。

張員外看到宮玉麟臉上流露出對女兒的愛慕,一顆心頓時揪疼了,無奈地嘆了口氣,“玉麟啊,我女兒她……唉。”

“張伯伯,惜嫣她怎麼了?”張員外的嘆息,讓宮玉麟心頭揪緊。

張員外回凳子坐下,一邊嘆息,一邊搖頭,“家醜不可外揚,玉麟啊,不聽也罷?”

家醜?簡單的兩個詞,勾起了宮玉麟濃厚的探究,“是不是惜嫣她到婚嫁之齡了,卻沒有中意的對象?”

張員外擺擺手,“非也?”

宮玉麟問:“那是?”

張員外索姓不再隱瞞,把女兒的事情說出來,“唉,這丫頭命苦。前些日子,她去外面玩,結果被惡徒**了,把她折騰得幾經想尋死,最後,張伯伯好說歹說,她才放棄了尋死的念頭。如今,又有害喜反應,恐怕是有喜了,這以後,也不知道他們母子怎麼生活。”

宮玉麟體內那顆沒有任何漣漪的心,這一刻,在為張惜嫣而揪緊。

入夜。 吃過飯後,張惜嫣一個人在月下涼亭靜靜地發獃,一會腦海閃過宮玉麟那張俊美的臉,一會又是嘉澤這個名字,一會又是宮玉麟下午那道深情的眼神,一會又是等下去大鴻客棧,如果見到嘉澤,她該怎麼面對他?

她可以肯定,那位叫嘉澤的男子,一定就是孩子的父親了,她必需要找到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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