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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飛文聽到了聲音就馬上裝過身來,立刻爬上了床,一把扯過被單把分分鐘把她包好,然後攬入了自己的懷中,並開口安慰道:“素兒,你別怕,咱們昨晚是做了噩夢而已,根本沒有歐陽靈風的鬼魂,別怕,我在這裡?”

歐陽素素抱緊他,哽咽道:“文,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昨晚靈風的鬼魂來找我了,他說,他要把我帶走,我好害怕,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莫飛文說:“沒有的事,別亂想了?”

咳咳咳,莫太守發出了聲響。

聞聲,歐陽素素從莫飛文懷中探出頭來,望向床邊,看到莫太守的存在,當即把被子捂得更實,“伯父?您怎麼在這裡?”

孫管家想悄悄走開,不敢再呆下去,結果腳步才邁出兩步,莫飛文陰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留下雙眼再走?”

莫太守煩躁出聲,“爹也看到了,是不是連爹的一雙眼珠也要挖掉?”

莫太守鬆開兒子的手,冷靜道:“素素她是背朝上的睡姿,爹和孫管家也沒瞧見她羞愧的地方,你跟我們急什麼?”

“你,”莫飛文正想一掌揮過去,結果被父親抓住了手,他看着父親,眼中同樣是一堆恨意,“爹,孩兒現在心情不好,請您別惹?”

莫飛文提醒道:“昨天你爹不是收到我爹的來信了嗎,我爹今天會來。”看看外頭的天色,疑惑不解道,“按理說,我有早起的習慣,為何會睡到了午時?”

凡事都有例外的,”說完,莫太守言歸正傳,“你們先洗漱吧,等下到大廳,我們要處理一下文傑插手賑災銀一事的事情?”

一聽父親這話,莫飛文臉色突變,“爹,就算是昨晚……”怕歐陽素素和孫管家聽到,降低了聲音,“爹,就算昨晚我們再怎麼折騰,你兒子我也能在第一時間醒來的,您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可從來 沒有睡得如此晚?”

莫飛文冷着臉,不語?

兩匹駿馬在醫館門外停下,南宮石印和王府軍統領趙靖一同跳下馬。

趙靖看了醫館的門口一眼,問:“南宮兄弟,我家主子真的在這裡落腳嗎?”

騙你做什麼,走吧?”爽快說完,南宮石印伸手搭過趙靖的肩膀,二人快步走入了醫館來。

剛剛進入醫館門口。

迎上李大夫時候,南宮石印打了聲招呼,“李大夫,幾天沒見了?”

李大夫只是略微笑笑,然後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南宮石印帶着趙靖進入後院,他人還沒到傅恩岩的房間呢,聲音就先傳了進去,“大哥二哥三哥小弟,我回來了——”

正在房內分析案情的眾人,聽到南宮石印的聲音,除了歐陽靈風和歐陽薇薇皺起眉,其他人都迅速跑去開門。

。看到那可憐的門被打開,然後同時擠着四個人還有一個落在後面的卿寶,畫面哎呦不錯呦,南宮石印停下腳步,站在院內,放開了趙靖,就這樣臉上掛着淺淡的笑意看着那擠在一起的四人,不知不覺間,眼眶紅了,一時五味陳釀,百感交集。

南宮石印此刻能感受到唐劍的心情,心裡暖烘烘的,喚了聲:“大哥。”

唐劍輕輕一應,忍住熱淚盈眶,“嗯。”

“平安回來就好,”唐劍走過來,打量了南宮石印一眼,輕聲說了句,可抑制住對南宮石印的擔心之情,都通過了他簡單的一句話,表達了出來。

清越的身形比較嬌小,先行掙扎了出來,飛一樣的速度跑到南宮石印身邊,狠狠地跳上他身,摟了摟才放開,萬分激動道:“四哥,你總算回來了,可把我擔心的?”

清越給了傅恩岩一個眼色。

祈軒走過來,還沒容他發表一句,就被南宮石印給擁住,來了一個深深的擁抱,“二哥,”然後鬆開他,再去抱正走上來的傅恩岩,“三哥。”

傅恩岩撫撫南宮石印的背,如同唐劍一樣的,輕聲道:“平安回來就好?”

南宮石印鬆開傅恩岩後,趙靖立即給祈軒跪下,單膝跪地,凜然道:“卑職趙靖參見主子,主子千歲,三王爺開口說道免禮趙將軍起來吧。

清越對趙靖和南宮石印說:“你們二人先在醫館內梳洗一番,待休息好,養足精神後,我們再與你們詳談?”

唐劍成熟穩重,祈軒善變莫測,傅恩岩沉靜淡泊,而南宮石印則比較爽朗風趣。

在他眼中,他是腹黑幽默與妖孽並存的一個人,真讓他看到了“妖孽”的一面。再拿其他人一比,他們四個兄弟之間,真的各不一樣。

不可否認,他們是四種不同姓格的同胞兄弟。

此生,能認識這四人,他方清越真的賺了?

歐陽靈風和歐陽薇薇站在房門口,定定地看着院內的場景,為那幾人的兄弟情誼感到無比的暖心。

歐陽靈風好奇地問清越:“方大人,剛才那兩位是……”

清越說:“一位是本官的貼身護衛,一位是王府軍首領,對你們來說,應該很陌生的。他們的回來,應該能給案子帶來線索?”

梳洗一番過後,南宮石印和趙靖一同進入了傅恩岩的房間。

祈軒問趙靖,“趙將軍,你帶王府軍去賑災銀經過的必經之路,可有查到什麼嗎?你飛鴿傳書說有大事件,什麼大事件?“

趙靖看了南宮石印一眼,再望向祈軒,認真道:“主子,進入那條道的那一夜,卑職與南宮兄弟碰面了,我們在山林中,發現了兩撥人,而這兩撥人,都是鳳凰鎮地方知府的人。當時他們在運一車又一車的東西進入險峻的深山內。”

對了大人,”南宮石印把賑災銀通關書交給清越,“卑職已經從莫太守那拿了這通關書,證明賑災銀已經過關了,而且銀子已經下撥往鳳凰鎮了,至於賑災銀到底在哪出事,卑職想,應該不是鳳凰鎮到太守府這條路,而是賑災銀到了太守府,直接被莫太守給侵佔了?”

?”

那車上什麼東西,卿寶問道。

趙將軍說道:是屍體。

哎呦我去,屍體哈~

清越眸光一緊,繼續問:“是什麼人的身體?”t7sh。

南宮石印接過清越的話,“大人,是戶部安排護送賑災銀的兩百多名戶部官兵,全部都已經死了,而且,已經有一個月之久了,若不是撒了防腐粉,屍體估計早已經腐爛了?”

卿寶轉回話題,嚴肅道:“看來,鳳凰鎮所有的官員都脫不了干係?”

清越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想知道我們救醒歐陽勁風時候他的表情嗎?”

南宮石印不可思議道:“歐陽勁風不是一病不起了嗎?怎麼,他已經醒過來了,還知道所有的事情?”

南宮石印挑眉,“當然想知道?”

清越與唐劍相視一眼,彼此露了個神秘的笑容,然後清越回憶道:“昨天,當唐醫官用內力救醒歐陽勁風時候……”

歐陽薇薇一聽,立即捂住自己的喉嚨,“嘔——”

歐陽靈風趕緊拍拍她的背,擔憂道:“薇薇,不礙事吧?”

傅恩岩會意到,過來扶住歐陽薇薇,對歐陽靈風說:“我先扶她去其他房間休息,你繼續和大人他們商量事情吧?

歐陽靈風點了點頭,“她就拜託你了?”

不用客氣?”說完,傅恩岩把歐陽薇薇扶出了房間。

等歐陽薇薇走後,清越開口說道:回憶那天的場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清越終於把書信看完了,也正在這時候,唐劍的聲音傳了過來,“大人,歐陽大人醒了?”

。聞聲,清越望過去,此時,歐陽勁風已經坐了起來,也正向他望過來,看到他的存在,他眼中有着茫然,不解,以及恐懼。

奇怪,他不是吃了假死葯嗎?難道,這麼快就過去五天了?怎麼感覺睡下才眨眼的功夫。

“你好啊歐陽大人,”清越微笑走過來,坐下原先拉到床邊的凳子,就這樣保持着慵懶的姿勢,悠然自得的神情看着歐陽勁風。

歐陽勁風看着他精緻的五官,充滿英氣的打扮,眼中掠過一絲讚賞,但更多的是狐疑與不解,“小兄弟,你是……”

清越唇角勾起一絲笑意,她已把歐陽勁風的神情捕捉於眼中,分析出了他正在疑惑點什麼。

但她也不隱瞞自己的身份,開門見山道:“歐陽大人,我姓方,名清越,是牡丹鎮知府方清越,本官奉朝廷之命,前往牡丹鎮落實賑災銀一事。

到衙門才聽說歐陽大人您一病不起,得了怪病,所以抽空把隨行醫官帶來,幫您瞧瞧,沒有想到本官的醫館果真醫術高超,三兩下把您給救醒過來了。

醒了就好,那賑災銀的事情,本官該跟您談談了?”

你是方清越?”歐陽勁風的聲音分貝高了幾分,瞪大的瞳孔中,充滿了不可思議,而背脊,正在漸漸發涼,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清越揚起一抹弧度,“是本官,怎麼,歐陽大人似乎挺驚訝的?”

歐陽勁風心頭一緊,慎得慌,清越所謂的“直說”,更讓他覺得世態炎涼了,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大人要跟下官說些什麼?關於賑災銀,下官……”

清越的臉色突然冷下來,語氣銳利:“歐陽勁風,你可知罪?”

“大人您,”歐陽勁風被清越突然冷下的神情所懾,“下官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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