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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嘔……

多餘意識恢復的瞬間,耳中聽到的就是眼下這般,一聲接一聲,且伴隨着濃烈異味的嘔吐聲。

小傢伙下意識的皺緊鼻子,一骨碌爬起身來的同時,小耳朵還支棱着,眼睛裡帶着謹慎,急忙探頭四下打量張望着。

不看不知道,定睛一看之下,即便是經歷了兩個世界的多餘,也覺得自己被震撼到了。

天是黑的,但世界是亮亮的!

漆黑的夜空中,最閃亮的居然不是天空中的星星,反而是頭頂五顏六色,比七彩神池水更加閃亮絢爛的五光十色。

還有還有,那從各個角落迸發出來的各色如,滴滴滴,叭叭叭,鐺鐺鐺的聲音,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多餘覺得很是新奇。

“這是哪裡呀?”,她怕不是到了一個光怪陸離的怪異世界了吧?

多餘只覺得看什麼都稀奇,小嘴巴張大的簡直都合不攏,此時此刻,她只覺着自己活了這些年都白活了,這樣五彩繽紛的世界……

嘔~

好嘛,心情正亢奮,腦子裡正天馬行空的幻想着,身邊熟悉的嘔吐聲卻再度響起,這銷魂的嘔吐聲,瞬間就把多餘拉回了現實,頃刻間就打破了她的暢想,把她又帶回了真實的,且充滿味道的人間。

多餘下意識的轉頭,視線越過眼前,差不多蓋住了她的脖頸,只獨留她一個腦袋冒出的灌木叢,多餘循聲,朝着聲音的製造者望了過去。

一望之下多餘便看到,灌木叢前頭,有個不害臊的男人,正敞着上半身,幾乎裸着下半身,正趴在一個黑灰並列的大方盒子邊上哇哇大吐。

多餘幾乎是在看到這個臭不要臉的裸露狂的時候,兩爪子咻的一下,趕緊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裡還嘟囔着,“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小傢伙卻哪裡知道,現代人的裝扮就是如此呀?

大夏天的,這哇哇大吐的傢伙吃宵夜,喝酒喝嗨了,大汗淋漓的,一個激動興奮下,直接脫了T恤光着個大膀子,下半身倒是穿了條及膝的大褲衩,可惜,他這樣的打扮看在多餘眼中,可不是跟全裸也差不離了么。

倒是可憐了多餘這麼個,沒見過啥大世面的小古板喲。

多餘嘴裡跟小和尚念經似的念叨着,心裡吐槽一串串,就在此時,忽然又多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加入了邊上的嘔吐進行曲。

小傢伙只聽到那聲音低沉,卻帶着關切道:“肇哥,你怎麼樣?好點沒?喝口水漱漱口。”。

這道聲音一起,多餘心裡又止不住的好奇,下意識的把捂住雙眼的小爪子裂開一條縫隙,定睛一看,多餘便看到,那個正扶着奇怪盒子在那邊哇哇大吐的傢伙,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吧,長的倒是不醜,濃眉大眼的,瞧着比她山來哥哥大些,人卻看着嚴肅,瞧那模樣就不像是個經常會笑的人,因為這人眉心間的褶皺有點多,看樣子是經常皺眉的人。

既然經常皺眉,自然笑的就少唄。

不僅如此,多餘還煞有其事的觀察了下對方的衣着打扮,這傢伙雖然看着不像眼下還在吐,自己完全沒看到正臉的那個傢伙一樣‘裸着’,不過那也沒好多少!

這人穿了黑漆嘛唔的一身她就不說了,兩脹鼓鼓的黝黑胳膊還露在外頭。

多餘的小腦瓜就想呀,難道說,這個世界的人,都喜歡露肉?

多餘才想的入神呢,垃圾桶邊上,興許是被多餘的小眼神盯的不自在,又或許的這一身黑T恤,黑色牛仔褲的青年男人特別敏銳,才把手裡的農夫山泉遞給夥伴,他猛地就察覺到自己被人盯着。

謹慎的黑衣T恤男迅速抬頭,眼神銳利,且夾帶刀鋒的,當即朝着多餘的所在射了過來,他一眼便看到了前方,從綠化帶上頭冒出來的那個,被小手擋住了臉蛋的小腦袋來。

“這裡怎麼會有小孩?”,黑T恤青年皺眉。

邊上吐的暫時告一段落,渾身酒氣熏熏的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同伴的疑惑,明明都醉的五迷三道的,卻居然還能神奇的搭話。

“什麼孩,孩,孩子?嗝……”,大着舌頭,打了個臭氣熏天的嗝,光膀子的肇哥一手搭上同伴的肩膀,眼睛都對不準焦距,嘴裡卻還嘟囔着,“還,孩子呢?余,余,余良,你丫,丫的,不會是想孩,孩子,了吧?”。

說著說著,此人也不知道想到了啥,突然就哈哈哈的放肆笑着,抬起手重重的拍打了幾下同伴,也就是這個叫余良的黑T恤青年,口中取笑着。

“你,你小子,居,居然是個悶,悶騷的,哈哈哈哈!你,你連女朋友都沒有,哪,哪裡來的孩,孩子?哈哈哈哈……”。

余良黑線,瞄了綠化帶裡頭的那顆小腦袋,啊,不是,是小孩,是已經放下了遮臉的小手,正歪着腦袋看自己,或者確切的說,是在看他與肇哥的小孩。

看清了全貌,見了多餘軟萌萌的小模樣,余良心下一緊,接着一頓,緊接着,卻是目光更加銳利凌冽的在打量着四周,眼底閃過莫名的暗芒,正要走上前去詢問關切,身邊卻響起同伴的打趣。

對方嘴裡的調侃讓余良黑線,他一把扶住醉貓肇哥,眯着眼,皺着眉,“肇哥,你喝多了。”。

光膀子的肇哥聞言不服氣,這貨一臉的不認同,一把推開同伴攙扶住他的胳膊,嘴裡還大聲嚷嚷着。

“誰醉啦?誰醉啦?余良我跟你說,你肇哥我那是千杯不醉,干兩斤白酒完全不在話下!今天這才哪到哪呀?哼!”。

“是,你沒醉,我帶你去休息。”。

跟個酒鬼是不能講理的,余良靜默,伸手再去扶人,不料醉貓還特不給面子。

再度一把推開他伸上前去的手,醉貓嘿嘿嘿的笑着,腳下軟綿綿的走着醉步,搖搖晃晃的,人卻笑的猥瑣。

“余良,你小子老實跟哥說,你是不是想女人啦?哈哈哈哈……快說是不是?”。

余良是一臉的黑線,他這樣的人,想什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