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自己安全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鬆了一口氣。望着窗外美麗的天空,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伸手摸摸自己的後背,一身冷汗。

突然我的房門被推開,“啊……”

“是我是我是我……”毛峰被我的叫聲嚇了一跳,我是被他突然推門嚇了一跳。

“你怎麼隨隨便便就進來了?進別人的房間事先要先敲一下門的好嗎?要經過主人同意才能進來的。旺財……”

這死旺財居然敢偷懶,隨隨便便就放人進來了?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你不要怪旺財,不是它的錯,都是我不好,我不好。毛峰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說:“大師哥說你昨晚受到了驚嚇,估計你這會兒還沒醒來,囑咐我給你送湯的。”

看着毛峰膽戰心驚的樣子,剛剛差點笑出來,我一直強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笑出來,一聽到好吃的我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的說:“我是看在湯的份上,原諒你了。”

彷彿有半個月之久接二連三的只看見毛峰給我送湯,卻沒有見到毛峰嘴上經常嘮叨的大師哥了,這個流氓兔整天都忙什麼呀?每次太陽落山的時候過去都看不見他人影,深夜的時候我在睡覺,白天的時候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奇怪。

對於流氓兔這個人我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10月28號清晨毛峰依舊給我送好吃的過來,臨走時被我一把揪住衣領,詢問了他之後才知道,原來流氓兔是晚上活動白天睡覺的。

“他是屬貓的嗎?晚上去抓老鼠。”我脫口而出。

“啊?”毛峰很驚訝的看着我。

毛峰走了之後,我突然有了想法……緊接着跳到床上繼續睡懶覺了。醒來時已經天黑了,陳妙計是深夜的時候才出門的,這個時辰應該還在屋裡。

我偷偷翻了牆跑到陳妙計的院子。避開毛峰,進來,我探着頭巡視,毛峰睡在外屋,陳妙計睡在裡屋。許久勘察完畢,我使出自己的拿手絕活通天繩,順着繩子爬上去。隨後躡手躡腳進了陳妙計的房間,看他躺在床上就沒有叫他,也不能叫他。自己一個人找他的法寶玩。我剛一觸碰他的隨身攜帶的,手立即條件反射的收了回來:“萬一把自己割傷了怎麼辦?還是找找其它好玩的比較穩妥。”

陳妙計聽到動靜,閉着眼睛苦思冥想:是不是我太想她了,所以才會有幻聽?接着聽見艾小曼自言自語:“我不是要這樣的。”

此時此刻的我在做法變魷魚,第一次變出來的竟然是又老又小的,豈有此理,於是我專註的閉着眼睛默念:大。心裡非常緊張緊緊閉着雙眼,一直不敢睜開眼睛,實在憋不住了才敢偷偷眯一眼……魷魚真的變的又大又漂亮。我驚喜的把魷魚往桌子上一丟:“真的可以啊。”說完總感覺那裡不對勁:“怎麼是生的?”肚子餓了想吃沒有骨頭的魚;要變最後一直變出來的都是綠豆。實在是太煩躁了,我很生氣的把所有綠豆都撒在了地上。綠豆與地面摩擦發出巨大響聲。

陳妙計一聽動靜不對啊,他緊皺眉頭,聽見有很多顆粒撞擊地面發出聲音,就像下冰雹一樣。心也隨之抽了一下,隨後他偷偷睜開一隻眼睛,像機關槍一樣掃描四周,目標鎖定,艾小曼?真的是艾小曼。他興奮的從床上躍起,剛一落地就摔了一跤。

我聽見身後發出的巨響,回頭一看發現是陳妙計,死定了,被發現了。

陳妙計坐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綠豆質問我:“你要幹嘛?”

“變出來吃啊”接着聽見我肚子咕嚕咕嚕叫。“我肚子餓了。”我很委屈的說:

“我要吃沒有骨頭的魚”

陳妙計剛想發火,看着艾小曼的樣子給逗笑了:“我聽見了~什麼是沒有骨頭的魚?”

我食指一指地上已死的魷魚。

陳妙計偷笑。

我跑到陳妙計面前振振有詞:“說,我為什麼變不出沒有骨頭的魚?氣死我了。”

“這我哪知道”陳妙計看着一桌子的生魷魚和滿地的綠豆,笑道:“你幹嘛變生的啊?直接變熟的不就可以了?”

我一聽火更大了,對着他直飆唾沫星子:“我也知道要熟的啊。可現在我法力有限平時都是大哥哥煮熟了給我變的。你看看現在?想變都變不成了,我本來想變沒有骨頭的魚的都是你,流氓兔。”

“感情你是在變戲法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會什麼法術

呢。”

“你……”

陳妙計仔細打量着我,突然靠近我,我驚訝的只會睜大眼睛看着他,之後他捧着我的臉近看:“你臉色怎麼這麼白?不要在玩了,趕緊回去睡覺。”

我不樂意:“我幹嘛都要聽你的?”

我對着滿地的綠豆抓狂,大小姐的脾氣一上來……一不小心竟被自己丟的綠豆給摔了一跤,太丟人了……索性賴在地上不起來了。

陳妙計拎起我,我像一攤爛泥一樣又軟了下去。突然感覺他一把從後面抱住我,那一刻我立馬變乖了,大氣都不敢喘,接着只能聽見心和心跳動的聲音和呼吸聲,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反過身抱着他委屈的哭。

陳妙計瞬間不知所措。

“你能不能不哭啊?”他慌亂中緊緊抱住我。

“不能”我生氣的咬住陳妙計的手。

“咬就咬吧,只要你高興就行。”

清晨,金黃色的山坡,碧藍色的天空,太陽暖暖照射着大地,喜氣洋洋。

我和陳妙計到後山需找食物。毛峰跟旺財不知道去哪了。

“小兔子乖別跑……”我蹲在地上,一邊不停的戳着手,一副勝利在握的樣子,奮力往前一撲前面是棵大樹“哎呦~”我被撞倒在地上,捂着頭,尖叫。許久微微睜開眼睛時看見陳妙計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注視着我。瞬間怒火衝天,撇過臉,不搭理他。

不爭氣的耳朵還是聽見陳妙計的笑聲了,他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我狼狽不堪爬了起來,掃掃屁股,嘟着嘴巴,狠狠瞪着他:“不理你了”說完我撅着嘴巴,仰着臉,故作生氣的樣子。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他突然一念防咒語。

一聽抓鬼的緊箍咒,我立馬緊張起來,四處張望,許久才知道上當了。

陳妙計再次被艾小曼逗笑了。

我感覺自己像只猴子一樣,被他逗着玩,氣死我了。我猛的站起來,轉身不料撞上一棵大樹,樹上的花被我一撞給撞下來了,我抬頭看着這棵蒼天大樹。隨後被樹上的花砸到腦袋上,花落地時,我看着地上的花,是木棉花

南方也有木棉花?

我抬頭,獃獃的看着樹上的木棉花出神。

之前見過的木棉花都是大紅色的,血一般的紅艷,而現在在我面前的木棉花是粉色的,調皮的粉色。我們家門口我記得也有木棉花,還是兩棵,它們面對面而立,不管颳風下雨,它們都立在那裡,相依為命,相守在一起。

我瞪大雙眼,這棵木棉樹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的熟悉?對了,想起來了,丟失的記憶漸漸清晰;那個夢,好真實的夢境。流氓兔原來我們5年前見過?

抬頭見到陳妙計,立即站了起來,感慨萬分,飛奔過去。原本想抱抱他的,見他取笑我笑的那麼開心,索性將他暴打一頓。其實我是打不過他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我打的他卻也不還手,還笑嘻嘻的。鬧完了,打累了,索性坐在草地上。

“這裡是哪裡啊?”我問道。

“南方啊”

“南方?”

“這裡是泉州府同安縣集美社”今廈門市集美區陳妙計好像知道我要問的。

“集美是哪裡?”

“福建”

“福建?”我看着天空,獃獃的出神。“我是北京的”

原來我離哥哥那麼遠

晚上陳妙計送我回家,我就坐在他的後面,我們一起坐在一匹馬背上。我原本是想坐前面的,但是陳妙計死活要我坐後面,說前面冷。

我望着天空的星星,它們彷彿隨着我們移動而走動,馬兒快,它們也快,馬兒停,它們也就跟着不走了……夜很寧靜很美好

突然艾小曼摸着他的臉問:“冷嗎?”他剛想回答,發現艾小曼的手一直在腰際上沒有離開過。陳妙計回神時,馬兒突然不走了。

“看見了沒有?”我靠近陳妙計的耳邊小聲的說。

陳妙計打了寒戰,神色緊張的說:“你想嚇死我啊?”

“嘿嘿~”我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

“怎麼了?”

“我剛剛看見一個瘋子對着我們笑,我害怕……”我很緊張的抓住陳妙計的手,抱緊他,心裡有些發毛。

“什麼瘋子?哪裡來的瘋子?”陳妙計說著,突然瘋子抬頭盯着他,死不瞑目的那種眼神。陳妙計原本笑嘻嘻的臉瞬間嚴肅起來。

陳妙計上下打量着瘋子,髒兮兮的衣服,頭髮很長,還有一股汗味殘雜着酸味撲鼻而來。陳妙計靠近我的耳邊:“你不是看見嘛?”陳妙計說著,嘴角帶着一絲神秘的笑。

我一聽,抱緊陳妙計。

路過回家的那條小道的時候,我總感覺有人跟着,猛地一回頭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映入眼帘的只有黑暗,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小跑了。而被人跟蹤的感覺也明顯加重。還聽見滲人且凄慘的哭泣聲。我停止了腳步。陳妙計見我心事凝重,也沒有問東問西,只是緊緊的握着我的手,給人一種安全感,不知不覺,我對他產生了信賴。

“你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

我突然被嚇了一跳,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你手裡有一條人命啊”那個聲音又說話了。

“你說什麼?”我很驚恐的看着陳妙計。

“我沒有說話啊。”陳妙計握緊了我的手。

沒錯,剛剛的聲音不是陳妙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