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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剛亮就起身了,來到院子里打幾遍五禽戲,直到渾身熱熱的微微出汗,才停下來。

擦了把汗跳上練武場的梅花樁,梅花樁每個高約一個人的身高,這個就是練習輕功敏捷的,也是用於不斷克服恐高的,梅花樁是可以調整高度的,由低到高,不斷地加碼高度,難度也會隨之增加。

楚婉在梅花樁上自如的跳躍閃動,猶如平地上一般,速度非常快。

刁海峰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從地上撿了幾個石子突然出手攻擊楚婉,石子從不同的方位,按照先後順序襲擊她。

楚婉彈跳在梅花樁上翻騰傾斜,自如的躲過所有的攻擊,竟然片葉不沾身。

“老爹,我沒懈怠吧。”

刁海峰哼了一聲,“你就這個輕功練得好,來來咱倆玩兩把。”

“行啊。”

楚婉甩出蠶絲朝刁海峰狠狠抽了過去。

刁海峰身影猶如鬼魅,遠比她的速度要快出許多去。

楚婉不斷地跳躍,抽蠶絲,蠶絲代替鞭子,因為足夠細韌,抽在樹樁上留下一道道細小的割裂傷口,看痕迹就知道傷口很深。

刁海峰再次彈出石子反過來攻擊楚婉。

楚婉用蠶絲打落石子,二人你來我往打的十分熱鬧。

刁海峰從小就這麼訓練她的,她可以不會武功但要必須要學會自保,不能事事依賴別人。

藥王和刁海峰的教導各有不同,但有一點很明確,就是楚婉必須獨立自強,事事依賴別人保護,那不是他們需要的當家人。

半個時辰後,楚婉擺擺手,渾身是汗。

“不行了,老爹,累死我了。”

跳下梅花樁,接過蝶衣遞過來的茶先給刁海峰奉上一杯,自己再喝。

刁海峰喝了一杯茶,“功夫不能拉下。不要都指望蝶衣蝶舞和阿布,萬一落單或者來不及救援,你自己也要有逃跑的本事,學會逃跑你多時也不會落於下風。”

“記住了,上次羅煞盟刺殺,我一點事都沒有,事關小命,我哪敢掉以輕心。”

“嗯。阿布快要突破了,這次突破他就可以突破九品了。”

“真的,阿布好厲害啊。”

楚婉大喜過望。

刁海峰也笑笑,“阿布是個練武的好根骨,天賦也高,關鍵是他比很多人都要專註,能吃苦。你放心宇文玥打不過阿布,我承認宇文玥天資極高,是少有的聰明腦袋,可正因為太聰明,他想成為宗師會比阿布難很多。”

“因為專註力?”

楚婉琢磨了一下猜測。

“對,阿布的心法不如他的好,刀法是我傳授的。可阿布可以穩壓宇文玥一頭,為什麼。

因為專註刻苦和努力,功法是不是厲害並不是最主要的,江湖很多人都走入誤區了。”

刁海峰擦擦汗才繼續說:“江湖中一共四個宗師,為什麼這麼少。

因為很多人都勘不破心魔,認為要有神功才能修鍊出天下一絕的武功,其實是錯誤的。你自己的功法都沒學明白呢,再跑去學人家的東西。

不管什麼學問需要的是腳踏實地,刻苦努力,用心鑽研。我們四個宗師,包括你師父在內的九品巔峰接近於宗師水平的高手,沒有人的功法是什麼天下一絕的神功秘籍。”

楚婉沉思一會才恍然,“原來如此,其實傳承更久的基礎才是最好的對吧。”

“對,任何武功你若是有悟性,也能突破身體極限。所謂的武林絕學,反而不是好東西。

基礎大路貨學的人多,被無數人不斷地檢驗,雖不是高深的東西,可經歷了很多人好幾代甚至是幾百年的學習傳承,它沒有大毛病呀。”

刁海峰是成名已久的宗師,而且是戰力武功排行第一的高手,無論是武功還是心態都不是常人可比。

“因為練習的人越多,才越能檢驗出錯漏之處加以修正。”

“沒錯,打比方你學的迷蹤步,就是八卦迷蹤步的由來,學的人多了,將它再次加以改進後成了現在的迷蹤步。功夫下得深,沒有做不到的事。”

刁海峰也在教導楚婉,不要走捷徑,更不要投機取巧好高騖遠。

“老爹,我記住了,我會勤加練習的。”

“好閨女。”

“老爹,玉鼎宮的功法您知道么?”

楚婉純粹是出於好奇。

“知道,有幸見過老宮主一面,他們一脈修鍊的是玄陰功法,也是陰陽之道由來的,本身屬於正道。

是那些人沒見識,修鍊純陽功法就是正道,修鍊純陰就是魔教,這什麼道理,簡直胡扯。”

刁海峰搖頭不贊成這樣沒水平的污衊。

“那個功法宇文慧沒練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玄陰功法要突破第七層以後才會由陰轉陽,更上一層樓。

極寒的盡頭就是極熱呀。我們凍壞了腳不是拿熱水去燙,而是用雪不斷地擦拭讓身體自己恢復熱度,道理是一樣的。”

“您要這麼說我倒是懂了,玉鼎宮的功法也是這個原理,修鍊到一定的高度,玄陰真氣會轉化成純陽之力對么。”

“對,屆時將一日千里。這個功法傳承了好幾代了,是很不錯的功法,很健全了。功法本身沒問題,是宇文慧自己練錯了。”

刁海峰搖頭嘆息,那個姑娘確實可憐,都是命啊。

“老爹,宇文玥已經突破了第七層了。”

楚婉是大夫,能感受到他脈搏和內息的變化。

“哦,這小子天資是真高啊,關鍵是吃得起苦彎得下腰。是個狠角色,不怪你師父看重他,這小子好好磨礪一番將來必能成大事。”

刁海峰砸吧嘴也點點頭。

“我怕他要攪合的江湖烏煙瘴氣啊。”

“活該,殺人者恆殺之,你殺了人就要做好被人殺死的準備。你動了貪念就要承擔別人的報復。

宇文慧有錯,但不該由他們來處置,何況她再瘋癲也沒禍害過老百姓,始終遵守玉鼎宮的宮規,維護百姓懲治惡徒,好事也沒少干。

就算是討伐那也是朝廷去抓,干名門正派什麼事,貪財就說貪財,別整那麼冠冕堂皇,虛偽至極。”

刁海峰嗤之以鼻。

楚婉也認同老爹的說法,這些江湖人將國法不放在眼裡,早晚要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