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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婉眼尖看到樹梢上分布了幾個黑衣人的身影,在夜色的掩護下很難察覺。

她用手一指,“他們在那。”

同時抬手放了一道袖箭。

就聽一聲慘叫,一個黑衣人從樹上掉了下來。

“哈哈!我打中了。”

楚婉高興地拍手大叫。

一道飛箭奔着她就疾馳而來,宇文玥急忙拉着她躲避。

扭頭瞪她,氣的恨不得敲她兩下,她不好意思的縮縮脖子。

蝶舞靠近了楚婉,擋在她前面揮刀幫她砍斷箭矢。

大家發現了黑衣人的影蹤,自然不能讓他們再次偷襲了,護衛們也開始反擊。

蝶舞拽着楚婉跑回馬車,把她往馬車裡一賽。

“進去,不許出來。”

此時黑衣人也從樹上跳了下來,舉起明晃晃的刀,猶如黑夜裡的惡魔肆無忌憚的攻擊他們這群人。

大家在拼力抵抗,奈何楚婉不會武功,她只是輕功特別好,確實不會打架。

縮在馬車裡透過窗口縫隙,小心翼翼的往外看。

兩方人馬混戰在一起,交戰很是激烈,她看到冷家護衛已經有人倒下了,鮮血從身體里迸射出來,嚇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這次黑衣人人數不多,武功卻非常厲害。

就在楚婉有些害怕擔憂的時候,馬車帘子突然被一到亮光掀了起來,一個黑衣人舉起刀就要衝進來。

“少主。”

阿布拚命要往馬車跟前靠,奈何被黑衣人死死攔住。

一道銀色的繩索已經第一時間疾馳而去。

而站在馬車前的黑衣人卻突然倒飛了出來,同時又挨了一擊,被宇文玥的玄冰索穿透了身體。

黑衣人倒在了地上,胸前還扎着一根鐵質的弩箭,這種箭矢是鐵器打造的,威力很大。

宇文玥縱身來到馬車前,看到楚婉緊抿嘴唇,端着一架弓弩在手上,不停地劇烈喘息,臉色肅然,眼神卻勇敢堅定。

“做得好,保護好自己。”

他微微吁口氣,嚇出一身白毛汗來。

楚婉用力點頭。

“玥哥哥,留活口。”

“好。”

交戰時間並不長,黑衣人幾乎都死了,只有一個黑衣人被生擒,讓宇文玥第一時間卸掉了下巴,沒來及服毒自殺。

楚婉聽到外頭沒動靜了,才下了馬車。

“蝶衣蝶舞去拿葯給大家包紮。”

“是。”

“我也來幫忙。”

席蓉馬上跟緊蝶舞一起幫忙救人。

楚婉走近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望着他眼裡多了些不知名的情緒。

“阿布,把他翻過去背對着我。”

阿布上前一腳就把人踢得翻了個。

楚婉蹲下身,“並不是所有的事都要靠殺人來解決,逼供這種事就不需要。”

右手在他後背的脊椎骨上輕輕用力一錯,就聽到黑衣人發出凄厲的慘叫。

“你知道人身上有多少塊骨頭,有多少個穴位,又有多少是死穴么。

那你知道挪動哪些骨頭會疼若骨髓,不知道也沒關係,我演示一遍你就清楚了,尋常人挨不過一炷香,硬漢也不過是兩炷香就會活活疼死,你要是不說我可以繼續。”

楚婉面帶微笑,杏眼裡是透骨的冰涼。

黑衣人疼的渾身發顫,不知道楚婉是怎麼做到的,只是挫了兩塊脊椎骨,就讓一個漢子疼的渾身打哆嗦。

這手錯骨的功夫連冷銳看了都渾身發毛,簫芷芙嚇得直打哆嗦,聽黑衣人的慘叫聲都疼得慌。

“啊!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黑衣人咬牙死忍。

“很好,我們繼續,我從來沒見過有人能熬過我藥王谷的懲罰。”

楚婉在他腰眼上再次用手一錯,就聽卡巴一聲,像是扭了腰。

“啊!”

黑衣人凄厲的慘叫着。

這聲音實在是太慘了,聽的人瘮得慌。

“我說,我說……”

黑衣人受不住了,實在是太疼了。

楚婉站起身朝大家微笑點頭示意。

“我去看看受傷的幾位大哥。”

“多謝楚姑娘,這裡交給我們就行。”

徐研東抱拳,眼神多了些敬畏。

有這樣兵不見血刃的手段,怪不得能讓阿布這樣的高手都忠心與她,藥王谷的人果然不簡單。

楚婉去查看幾個被流箭扎傷的護衛,看到大家已經做了包紮。

“可有中毒?”

“沒有,流箭上沒有毒。”

“諸位大哥辛苦了,等到了落安城就可以好好休養了。”

“楚當家客氣了,這是咱們的職責所在。”

“楚姑娘,你剛才的步伐好厲害啊,太漂亮了。”

席蓉朝她豎大拇指。

“是我藥王谷的輕功絕學,迷蹤步,易學難精而已。”

“好俊的輕功啊,簡直神出鬼沒……”

席蓉身體晃悠了一下,直挺挺的栽倒。

楚婉一把扶住她,“席蓉,你受傷了,這是中毒的樣子呀。蝶舞快扶着她去火堆跟前明亮處讓我看看。”

“好。”

“出什麼事了?”

徐研東聽到聲音過來查看一下。

“她好像中毒了,你幫我扶她去亮光出讓我瞧瞧。”

“蓉蓉,你別嚇我。”

徐研東一把打橫抱起席蓉往火堆出走去。

“把她放下,我要給她檢查一下。席蓉不能暈,你告訴我剛才可有受傷,哪兒疼?”

席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指了指小腿,“我腿上好像被蟄了一下。”

楚婉急忙將她的褲管往上擼,果然看到一個發黑的針眼。

“少主,藥箱拿來了。”

蝶衣給她拿了藥箱和針灸包等物品。

楚婉抽出銀針在火上烤一烤快速的將銀針扎在她心口大穴位置,又抽出幾根銀針扎在小腿傷口附近,用匕首將針眼處划了一刀,擴大傷口。

就見到黑色的毒血開始從傷口往外流出。

楚婉用內力在小腿上反覆推擠,加快毒血排除。

這才開始診脈,又查看了她的舌苔,面色凝重。

從藥箱里取出一個錫瓶,倒出一粒藥丸給席蓉吃下去。

“怎麼樣了?”

“這種毒很毒辣,我沒有解藥,我只能暫時壓制住她的毒性,必須儘快找到解藥。”

“你不能解毒么?”

徐研東面色焦急。

“解毒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毒藥好制,但解藥卻有很多種配方,少一丁點劑量都會對病人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時間不夠我研製解藥。”

徐研東放下席蓉,看了眼蝶衣,“幫我照顧一下。”

說完就朝黑衣人大步而去,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面色猙獰的怒吼,“說,解藥在哪?”

“呵呵呵!羅煞盟下毒哪來的解藥,等死吧。”

黑衣人發出愉快解恨的狂妄大笑。

“我殺了你!”

徐研東情緒崩潰了,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掐着黑衣人的脖子要掐死他。

“住手。”

冷銳把人從他手裡搶救下來,還有些事沒問呢,怎麼地也要知道這是什麼毒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