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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

還沒來得及動手,一群人便又哭爹叫娘地沖了過來。扭頭一看,只見朱八芥和白小龍猛虎驅獸一般,把十幾二十人攆了過來。

後兩人的威風凜凜,與前面十幾人的屁滾尿流形成了鮮明對比。

朱八芥一臉的匪氣,殺氣騰騰地走到霍宗棠身旁。“還有哪個不長眼的不服,站出來,老子保證不打死你!圍攻?群毆?再來三十個,老子一樣能把你們的屎都給打出來!”

白小龍偷瞄朱八芥一眼,覺得這時自己也應該說句霸氣的話,於是學着朱八芥的樣子,大聲說:“還有哪個想打的,我,我出來讓你打一頓!”

這話一說出來,朱八芥就氣得不行,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閉嘴!把自己送出去讓人打,你那是霸氣嗎,是傻比吧?老子好不容易打出來的霸氣,一句話讓你敗光了,滾!”

可周圍沒有一個人覺得好笑,想起剛才打過白小龍的人的下場,妹的,不是斷手就是斷腿,大家甚至有些不寒而慄。

這場群架大混戰,少說有三四十人圍毆三人,圍攻者中,甚至不乏蔡進、黃國章這些精英學子,然而……最後竟反讓那三人打得落花流水!現在還能站着的學子,少說一大半都身上帶傷,那些沒傷的,如今也都已經心驚膽寒。

正不知如何收場的時候,張大可終於帶着幾十個武道教習趕到了!人還沒到,遠遠地就看到那邊一地狼藉,三五十個人還圍在那裡,將幾個人堵在中間。

他心急火燎地大喊了一聲:“都統統給我站住不許動!誰要再動手,校規嚴懲!”

說著,幾十個武道教習便嘩的一聲散開,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網,將他們全部圍在了中間。

“聚眾鬧事,打群架,自己人打自己人,你們夠厲害的啊!!”張大可越走越氣,大聲斥責的時候,身子都氣得有些發抖。

經過一場怒火亂心的大混戰後,學子們大多恢復了理智。當然了,很大程度上,是被人狠狠揍得恢復了理智。

這時候回過神來,想起鬧出的彌天大禍,想起極為嚴格的校規,一個個禁不住手腳發軟,脊背生寒。

“我真武建校百年,還從沒出過這樣的事情,你們,你們倒是給我們真武長臉了啊!”張大可一邊說著,一邊在人群中踱着步,所過之處,沒人敢抬頭。此時此刻,張大可的臉色陰沉得像鍋底一樣,誰敢再去觸他霉頭啊。

“說,事情是怎麼回事!誰帶的頭!”

張大可終於問到了關鍵處。

周圍的學子遲疑地抬起頭,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許多人很有默契地,轉身指向了朱八芥等三人的方向。

但他們的手指,很快都僵在了半空——

尼瑪,人呢!?

再仔細一看,只見朱八芥和白小龍已經躺在了地上,頭髮凌亂,衣冠不整,一臉痛苦,滿地直打滾,凄慘得就跟被幾十個大漢蹂躪過一樣。

“啊,啊,好痛,好痛!”白小龍誇張地大叫着。

“我要死了,我快被打死了……”朱八芥一邊滾,一邊伸出爪子在空中亂摸一氣,一副快要斷氣的模樣。

霍宗棠似是剛剛醒來,看了身邊兩個兄弟一眼,然後默默地,在地上打了個滾,又打了個滾。

所有學子先是目瞪口呆,然後臉上迅速變成豬肝色——我了個擦!你,你們怎麼就先躺下了呢!?你們,你們怎麼能惡人先倒地了呢!?

你你你你,你們……

你們怎、么、可、以!

所有的人都瞬間反應過來,一個個氣得直哆嗦,話都說不出來,悲憤欲絕。

太無恥了!

剛才揮起手掌,推土機一樣碾壓我們的是誰!

剛才怎麼打都不痛不癢,反而害得我們斷手斷腳的是誰!

剛才一個霸氣暴擊三連打,把蔡進打得死去活來的是誰!

剛才威武霸氣,揚言還能再打三十個的是誰!

這尼瑪一轉眼的功夫,你們倒先躺上了!你們倒一副傷殘人士的模樣了!你們還滿地打滾了!這,這你們還能要點臉嗎!

你們有點高手的覺悟,不要跟我們這些路人甲搶戲好嗎?打又打不過,連演戲都演不過,這特么還讓人怎麼活啊!

在場所有學子,全都很想死。

張大可背着雙手,走到朱八芥身旁。他冷冷地盯着朱八芥,說:“打到了?哪裡疼?”

朱八芥齜牙咧嘴,用手在身上亂摸一氣,然後說:“這裡,那裡,還有那裡,到處都疼……”眾人的目光順着他的手亂移,看他從心摸到肺,從肺摸到胃,又從胃部摸到肚子,又從肚子摸到褲襠……

幾個涵養不好的,已經氣得肺都擰巴打結了。尼瑪剛才你打我們的時候,不見你這啊那啊的疼,現在領導一出現,你特么倒是成了受害者了!

“張主任,他撒謊!”

“他詐傷,我們很多人被他打得骨折,這裡不少人都可以作證!”

張大可臉色鐵青,把手一揮說:“少廢話!全部帶到德育室去,隔離調查!”周圍的武道教習便湧上來,一人押着一個,把人都帶走了。

霍宗棠他們三個,也被人扶了起來,送往德育室去。

真武學府的武道館外,光雅學府的三人正不緊不慢地往外走。

“我們就這麼走了?不留下來再看看好戲?”孫棱看着走在前面的陳一童與徐青,有些不解。

陳一童說:“徐兄錦囊妙計,已經讓真武發生一場內亂,當然要見好就收。”

孫棱笑了笑,目光中也有些佩服之意。“我還以為徐青今日來只是為女朋友加油,沒想到還另有計劃,果然是深謀遠慮!”

他想了想,又問道:“不過我看於素英傷的不輕,徐兄你真要就這麼走了?”

徐青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我今晚會給她打電話的——再說了,她還不是我女朋友。”

孫棱和陳一童似乎聽出了些別樣的意思,都很聰明地閉上了嘴。

“此前真武趁徐兄輕敵,讓我們光雅略輸了一點威風。今日徐兄只是寥寥數語,就撩撥得真武的那些白痴自相殘殺,引發了一場內亂,真可謂彈指間滅敵於無形。上次的仇,算是十倍奉還了。”

“這份見機應變的本事,確實令人佩服。”

徐青面上看不出一絲得色。“我只是造勢借勢罷了,不值一提。”

“哈哈,我現在才明白,我們三人出現,便已是造勢,令這件事生了變數。等徐兄後來再略施手段,借勢燒火,那局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這些玄妙,我們是怎樣也想不到的。說起用腦子,光雅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徐兄啊……”

……

幾人留下幾句對話,身子慢慢消失在真武的校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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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在很多小說里都是無恥的,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