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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牡丹姑娘可是在等少帥呢?”巧姐提着剛剛從廚房拿來的木柴,笑嘻嘻的看着牡丹。月色下的牡丹總是帶着一絲陌生的清冷,她不懂這些,只覺着牡丹姑娘實在好看的緊。

牡丹偏頭淺淺一笑,抬手將散落在耳邊的長髮挑至耳後,低聲道:“巧姐還沒睡呢?”

“嗯,給姑娘弄好了爐火就要去睡了。”巧姐笑着說道:“姑娘今兒別等少帥了吧?都這個點了。”

牡丹聞言微微皺眉,這麼久了。她與白旻宇一點進展都沒有,大帥府的人好似也不着急一樣,好東西也從來未短過她的。今兒她威脅着白胤哲去了軍營,那個不成用了也不知道探的怎麼樣了。

“嗯,我一會便歇下。”牡丹笑着點了點頭,又等了一會便無奈的睡下了。

清晨,牡丹照舊與大帥夫人、白雨薇用着早餐。不知為何,牡丹總是能從大帥夫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絲不屬於她的憐愛,好似大帥夫人透過自己看見了過往。

“母親,聽說已經給徽州夏府派了帖子,是不是等方恩諾的祖父來了便能訂婚了?”白雨薇揚起單純的笑臉,半是撒嬌般的問道。

“怎麼?這麼著急想讓你那好同學入門了?”大帥夫人笑眯眯的點了點白雨薇的小腦袋,寵溺的笑道。

“嗯,等到方恩諾嫁進來,那可就熱鬧了。您是不知道,方恩諾這人有趣着呢,也不知道怎麼的,她那個小腦瓜里滿是故事,什麼戲劇話本,只要想聽故事,她能說上個三天三夜。”白雨薇笑眯眯的說道。

牡丹看着白雨薇,心中生出滿滿的羨慕,這才是真正被寵溺着長大的女孩子呀,眼中的光芒是做不得假的。不似方恩諾,那眼中雖然有光,卻夾雜着點點老成的通透,這樣的女孩子比荊州城驕縱着養大的女孩子更難纏。等等,剛剛說什麼?同學?方恩諾不是長在徽州嗎?

“雨薇妹妹與方二小姐是同學嗎?”牡丹端起金邊大理石紋茶壺,斟茶一杯輕手放於大帥夫人面前看向白雨薇溫柔的問道。

“是呀”白雨薇不明所以,笑眯眯的看着牡丹道:“只是她沒讀完,就回來了。”

“我記着方二小姐是長在徽州的。原是我記錯了嗎?”牡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剛剛倒好的茶放於白雨薇面前,笑眯眯的拿帕子輕輕替白雨薇擦了擦被奶油沾染上的嘴角。

白雨薇不好意思的笑道:“謝謝牡丹姐姐,我與方恩諾是在倫敦一起上的學。只是,她學的是西醫,我學的是金融學。但我們都上了一年的預科班的。再加上她與我同專業的同學是一個宿舍的。一來二往,就熟悉了。在倫敦我們經常一起玩來着。”

倫敦?西醫?方恩諾留過學?等等,崔敬軒也在倫敦讀的西醫。所以,崔敬軒與方恩諾也是舊相識了?好一個方二小姐,這留學的經歷竟然掩蓋的嚴嚴實實,導致大家都以為方恩諾不過是個徽州鄉下來的不受寵女兒。這個方恩諾絕對不能嫁入大帥府。

牡丹雙目微暗,眼底湧上久違的殺意。

“這麼說,方恩諾倒是與敬軒那孩子學的是一樣的。”大帥夫人想了想笑着說道:“說起敬軒倒是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麼呀?”白雨薇疑惑的偏頭看向大帥夫人道:“啊,對,崔敬軒哥哥是要娶方恩諾的表姐的。這麼一來,我們與崔公館也是親戚了?”

“嗯,要是能做近一些的親戚就更好了,你說可不是可惜了嗎?”大帥夫人看向牡丹笑眯眯的說道。

牡丹眨了眨眼睛掃過白雨薇和大帥夫人,頓時明了,笑着捂唇道:“夫人不可惜,我們小姐定能尋個比崔少爺好上千倍萬倍的如意郎君。”

“牡丹姐姐!”白雨薇雙頰微紅,輕輕跺腳嬌嗔的說道:“我的好姐姐怎麼你也學會打趣我了,本還想着約姐姐明日游湖,哼,我這便重新約了方恩諾去。反正她最近也沒什麼事。”

“雨薇”大帥夫人微微皺眉低聲道:“最近方二小姐心情估計不太好,約她出門你可仔細些你的脾氣,別衝撞了。”

“夫人說的可是方二小姐將方老爺和夫人趕去了破樓的事兒?”牡丹眉角微挑,柔柔問道。

身為方公館的小姐卻惦記着外祖家,更是將自己的生身父親連帶繼母一同趕出了公館,這一樁樁一件件均是不孝的罪狀,換做任何人家讓這樣的女人做兒媳婦都該想想吧。牡丹眉眼微低,嘴角划過一抹冷漠。

“說來方恩諾還真是挺厲害,我還擔心她在方公館得吃虧,沒想到還能把自己母親的產業給奪回來,真的好生威猛,我還打算去慶賀一下呢。”白雨薇沒心沒肺的笑道。

牡丹聞言一愣,轉而笑道:“我們小姐真是性情中人。”

“方恩諾那丫頭倒是有幾分殺伐決斷的果敢,比她母親清楚。”大帥夫人想了想低聲說道。

此話一出,牡丹更是懵了,這是哪對哪呀?怎麼聽着這個意思大帥夫人與方二小姐的母親倒是舊相識?

牡丹雙手微緊,方恩諾,你不該擋我的道。

大帥夫人與白雨薇的談話已然飄在耳外。牡丹尋了個借口,便準備出府想想法子。剛走到院中,便見衣領歪斜,捂着後背一撅一拐狼狽不堪的白胤哲。

牡丹臉色一冷,嘴角卻揚起甜美的笑容,揚聲道:“見過白少爺。”

白胤哲見了牡丹臉色一僵,不自然的捂住臉頰道:“姑奶奶~你~你在等我?”

牡丹盈盈躬身道:“不敢”

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壓低聲音道:“怎麼回事?”

白胤哲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我給,給抓了”

“沒用的東西!”牡丹雙目一冷,怒聲道:“給我說清楚!”

“在,在這說?”白胤哲看了一下周圍正向自己投來試探目光的僕人們,為難的說道。

牡丹低聲道:“去花園。”

“哦”白胤哲忍痛挪着腿準備走。牡丹嫌棄的撇了一眼,旋即換做一副委屈柔弱的做派,低笑道:“我扶着白少爺。”

白胤哲聞言只覺得周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自己現在看了牡丹真是如老鼠見了貓,說出去誰人能信,一個小小歌女竟然還懂武功,那麼長的鋼針就朝自己…嘶~想起半夜被牡丹逼問的一幕,白胤哲只覺得渾身都疼。再加上結結實實的幾鞭子,一夜給嚇得也沒好好睡,白胤哲這些年被酒肉餵飽的身子,早就受不住了,不覺身子一偏重重壓向牡丹。

牡丹一個吃重,身子一偏,一邊賠着笑臉,咬牙道:“不要命了?”

“對不住,對不住”白胤哲咧着嘴巴,趕忙說道。牡丹瞪了白胤哲一眼,扶着便接着往花園走去。

“哎?那不是白胤哲?糟了!白胤哲那傢伙肯定又欺負牡丹姐姐了!”白雨薇從房中朝院中看去,只見白胤哲壓着牡丹的肩,心頭一陣火將手中的珍珠項鏈往床上一扔道:“哥哥呢?哥哥回來了嗎?找我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