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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恩諾冷眼看着剛剛還“相親相愛”的父子兩人決裂,只覺得可笑極了,只覺這一幕實在是解氣又舒坦,看着方啟山眾叛親離,捧在手中的是這樣的一個兒子,這冥冥當中果然報應不爽。方子傑捂着臉怒目瞪着方啟山,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又有什麼好說的。方子傑抬手接住方啟山準備扇來的第二個耳光,手中用力,臉上露出兇狠豺狼般的目光,怒聲吼道:“死老頭子!你給我清醒一點!就算我不是你親子又如何?你現在身邊只有我!”

方啟山被方子傑的反應氣的血沖腦門,胳膊費力的想要從方子傑的桎梏中掙脫出來,可是方子傑到底年輕,方啟山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根本沒有多少力氣,手腕掰得極痛。方啟山怒火中燒瞪着方子傑道:“你個逆子!我身邊不需要這樣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養不熟?方老爺說笑了。方子傑從一開始就知曉自己的身世,根本不存在養不熟的問題,不過是利用罷了。”方恩諾不介意在兩人的心頭都紮上刀子,若是可以,她當真想要在擰上兩圈。讓方啟山也嘗嘗着錐心的痛苦。

“方恩諾!”方子傑雙目微紅怒目瞪着方恩諾,眼中全然殺意騰騰。

方恩諾嘴角划過一抹冷笑,拔了牙齒的狼尚且不中用,更何況,這只是一隻外強中乾的狗。此刻更是離喪家之犬不遠了,若是乖乖的,念及方子傑雖然對自己行了險招,卻次次失敗的蠢笨勁頭方恩諾大可收手不理,卻聞方子傑怒聲吼道:“你個賤人!”

“嘭!”

突然的一腳直接將毫無防備的方子傑直接踹飛,重重撞上花架,木質花架應聲碎裂發出巨響,上方養的盆栽也未能倖免,直直砸在方子傑的身上。方子傑吃痛大聲哀嚎,怒目抬頭看去,只見白旻宇一臉殺氣的看着自己。方子傑不覺身子打了個寒顫,趕忙低頭避開白旻宇幾乎要射穿自己的目光,瑟瑟不敢多言。唯有捂着胸腹部眉頭緊皺。

“旻宇,你怎麼來了?”方恩諾也被突然的這一腳嚇了一跳,驚訝的看着應該在金礦部隊駐在地守備的白旻宇,猛然神色微變,低聲道:“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是有些事情。”白旻宇鳳目冰寒一片,冷眼掃過方啟山與方子傑,沉聲道:“我便想來問問方老爺與方大少爺,陸軍長送的海城住宅是為何意?”

“陸軍長?海城?”方恩諾滿眼疑惑,不解的看着方啟山與方子傑。這兩人難不成與那位所謂的陸軍長有什麼交易?海城的地產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獲取的,更何況兩人身在荊州,只怕其中有着什麼蹊蹺。

“海城的住宅?”方子傑眼中也滿是疑惑,目光猶疑的朝着方啟山撇去。

方啟山見狀趕忙打着馬虎眼道:“只是一見如故進而相互結交,其他沒什麼,少帥別多心了。”

“哦?一見如故?一見如故便能送上價值不菲的私宅洋房?”白旻宇鳳目微揚,嘴角划過三分譏諷,這樣的話,只怕是騙騙孩童都覺稚嫩,一個陌生國軍軍長,與荊州城一家銀行的副行長能夠在機緣巧合下結實便屬不易,而送房子,甚是送美妾,這事…只怕說出天去也沒人能信。白旻宇打了個響指,只見一個身穿胭紅色修身高開叉旗袍,身材凹凸有致,媚眼如絲的女子在士兵的看管下走了進來。剛一走進,便嬌滴滴的朝着方啟山喚到:“老爺~”

“嫣兒”方啟山一愣,剛想上前便頓住腳步,眉毛幾乎要擰在一起,嫣兒是難得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長得嫵媚動人,豐腴誘惑。方啟山雖然在荊州已經頗受抬捧,但這樣願意送房送妾的還是少見,他原先也有猶豫,可見陸軍長並無下一步的動態,加上嫣兒小意溫柔,便也半推半就收入房中,只是,嫣兒的事他一直瞞着眾人。“白少帥,作為女婿這般過問岳父房中之事,是否有失體統?!”

“抱歉,我已入贅徽州夏府,算不得方老爺的女婿,更何況,陸軍長打着我帥府金礦的主意,此刻想問方老爺是否打算與陸軍長裡應外合,傷我帥府根本!”白旻宇絲毫沒有顧忌方啟山的面子,說來也是,如果真得考慮看重這個岳父,哪怕是看着三分薄面也該將家醜暗下解決,而不是堂而皇之在這通源當中爭端不斷。

“帥府金礦?”方啟山聞言雙目驚得快要掉下來,他雖然懂得着天下沒有白給的午餐的道理,可這樣大的一盤棋,方啟山又怎麼敢應,趕忙皺眉道:“白少帥何必加罪與我,我與帥府並不親近,辛苦養大的嫡女也這般狼心狗肺,冷心絕情。陸軍長又有何把握我能知曉帥府金礦的秘密。更何況,陸軍長已經回了海城,又怎麼會覬覦帥府的東西。”

方恩諾挑了挑眉,方啟山到底是只老狐狸,他這話里先是將自己這個無情的女兒批判了一番,也是在訓斥白旻宇這個女婿絲毫沒有敬畏之心,兩人無視綱常便直接放這個父親撇開。另一方面,也是明確說了父女兩感情不佳,這帥府的事根本無從插手。而陸軍長身在海城更是無從談起。從這些種種來看,方啟山就算收了陸軍長的房產和美妾,確實也無消息可以出賣交換,難不成是陸軍長被擺了一道?

方恩諾與白旻宇對視一眼,卻見白旻宇神色如常,根本沒有一絲的猶豫,顯然着一切均在白旻宇的掌控當中。方恩諾便收起心思,打算看着下一步的動作。

“那不如方老爺與我說點別的。”白旻宇挑眉一笑,唯獨眼中的冷意不見絲毫減弱,方啟山警惕的看着這個名義上的女婿,一時間萬分後悔在方恩諾回荊州沒有好生對待,竟然生生將自己逼到了今日的境地,可人哪裡有前後眼,此刻服軟只怕是行不通了。唯有隨機應變。

“白少帥想要聊些什麼?”白旻宇似乎並不着急,冷笑着拉着方恩諾坐下,沉聲道:“聊聊,我荊州連同北方十城銀行的數據資料是怎麼泄露,又是如何傳給了國軍軍統局。我帥府在各大銀行的股份、分紅、存款、金磚具體數據是如何被楚麟掌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方啟山心中一陣慌張,連呼吸都緊張了起來,這個信息確實是自己與行長,連同其他四大行一同統計,並抄報給楚麟局長,責任雖然不在他一人,可自己也難逃其咎,只是,這樣的消息,白旻宇又是如何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