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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爺!姑爺快鬆手!”管家和上官睿均被眼前瘋狂的宇文傑驚的愣了三秒。宇文傑平日的荒唐和貪色他們不過是鄙夷不屑,可現在…

上官睿的眼中閃過幽暗的光芒,四個字映入上官睿的腦海。

斬草除根,為時不晚。

正當管家費勁的將宇文傑壓住時,上官睿臉色陰暗面無表情拿起床上蓬鬆的羽絨枕頭朝着宇文傑走去。

許是動物天生的敏感,宇文傑被管家抱着的空擋偏頭正對上上官睿冷淡而平靜的雙目,先是一愣,再看清上官睿手中的枕頭時,那一刻,動物的本能從身體燃起猛然吼道:“你別過來!”

“放心,很快”上官睿毫無波瀾的看着宇文傑,對一個將死之人,他何必留有情面。

“睿哥,睿哥不要!”上官虹見狀趕忙上前阻攔,漸漸搖頭道:“不可以!”

“不可?”上官睿嘴角划過一抹諷刺的笑意冷聲道:“嫡姐送方恩諾離開別墅刻意引方恩諾與任子珊見面時是如何想的?將警察帶到醫館是如何決斷?怎麼?不過是個廢人卻下不了手?”

“你…”上官虹心頭猛振,她覺着自己雖不是做的天衣無縫,但也算隱秘,不過是短短一晚。睿哥的勢力已然擴展到了這個地步?

上官虹只覺得喉嚨一緊,求情的話在嘴裡打着轉最後卻問出:“難道不好嗎?一舉除了兩個令人厭煩的女人,你也清凈了不是嗎?”

“清凈?”上官睿仰天大笑,“嫡姐在與我說清凈?我一小小上官府嫡子,宇文昊一個統戰部的上將都能將昨日發生之事,經手之人,不過三個鐘頭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當軍統都是吃白飯的?還是覺得我上官府的門楣還毀的不夠徹底,那理事的位置還不夠難坐?”

上官睿冷眼看着上官虹,好似在看一個跳樑小丑:“你將任子珊親手,是親手送到了方恩諾的面前,即使沒有聯姻,任子珊與方恩諾的生死之交足以…”

“什麼”上官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拚命想要反駁,可心底的聲音不斷的告訴她,她的弟弟是對的,她親手給方恩諾,給荊州大帥府送去了一個幫手,甚至在暗處為上官府多樹一敵。

上官虹臉色微白,惶恐的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嫡親弟弟,放低身姿低聲道:“我錯了,都是我的過錯,你…放過你姐夫吧…”

“一個酒色之徒,昨日你能為他對方恩諾痛下殺手,明日你又會如何?”上官睿冷眼看着上官虹,低聲道:“嫡姐還有什麼是不會做的?”

上官虹一時語塞卻猛然撲在宇文傑的面前,低頭不語,半晌揚起帶着淚痕的臉頰,低聲道:“他是一時被刺激了才會如此,既然你介意方小姐的事,我願當面與方小姐說清,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嫡姐在說笑嗎?如果我將你送到刑場,昊但凡晚到一分鐘便已經成了一具屍首,此刻我和你說一聲抱歉有用嗎?”上官睿冷笑着看着自己的親嫡姐,這個在愛情中迷失自我,自甘墮落的女人,此時此刻竟然天真的以為方恩諾會如她一般愚笨。上官睿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方恩諾不過是一隻裝成小白兔的狐狸,牙尖爪利心思縝密,從方恩諾來到盛京醫院第一時間送出消息引來那位白少帥便可知曉,方恩諾絕對等閑之輩。刑場之上舉槍震懾,再編造身份試圖自救,每一步都大膽卻明確。若是方恩諾熟知北平的運轉規矩,只怕從一開始局勢就不同。這樣的女人,上官虹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不管如何,我是上官府嫡出大小姐。”上官虹微微皺眉,眼中帶着難以忽視的傲嬌。

上官睿聞言嘴角的冷笑越甚,沉聲道:“嫡姐這是打算用上官家的權勢壓制?”

“有何不可?便許睿哥你欺騙軟禁方小姐,卻不許我誠心道歉?”上官虹見上官睿並不打算放過自己,急的趕忙說道。

上官睿的腳步猛然停下,瞳孔微微顫抖,轉而低頭諷刺一笑,揚聲道:“管家,給急診科打電話,就說宇文傑被切了寶貝,讓趕快來。”

管家老臉一紅,低聲道:“是…”

宇文傑此刻已經因為恐懼和疼痛弄的渾身冷汗,痛苦的扭曲哼哼。

過了約莫十幾分鐘,泌尿外科醫生火急火燎的帶着護士簡單止血處理後,為難的看了看已經失去接上可能的那節“小”東西,抱歉的說道:“目前國內接回去這個…生 殖 器病例較少,而且…這應該切下來超過兩個小時,血運完全阻斷,部分已經壞死,接上去的可能微乎其微。”

“不行!肯定要給接上!讓你們主任來,這可不是小事。”上官虹拿出帕子替宇文傑擦着冷汗低聲說道。

“這位就是泌尿外科的科主任,從美利堅進修回來,而且…之前有過一例全國首例接這…”護士偏頭避開病理盤上的一小塊爛肉,揚聲道:“首例便是主任做的,主任要是都做不了,只怕全國便也沒人了…”

“什麼?”宇文傑喘着粗氣,聽到這個消息徹底暈了過去。

一陣風吹入房中,上官虹愣愣的看着已經昏厥的丈夫,低聲道:“醫生,替我們試一下”

窗外樹枝微動,王瑄順着繩子盪到別墅院外,輕鬆落地,嘴角放肆上揚:“活該,真應該讓少帥看看那老色鬼的嘴臉。”

王瑄警覺的聽聞腳步聲快速轉了個方向朝着盛京醫院住院部跑去。待王瑄戴着破舊的寬檐帽子來到手術室門口,只見白旻宇正抱手閉目養神。

“少帥,您怎麼來了?”王瑄驚訝的看着白旻宇,白旻宇挑了挑眉冷聲道:“看戲”

王瑄低頭淡然一笑,這是來驗收?少帥現在挺閑…等等…

王瑄猛然抬頭看向白旻宇道:“少帥,少奶奶…”

“嗯在任子珊病房”白旻宇絲毫沒有驚慌,鳳目微彎起身道:“任副理事已將任子珊的房間里里外外保護妥當,我去接恩諾。”

“那…少帥這邊…”王瑄猶豫了一下,看着上官虹哭着握着宇文傑的手,陪着護士推着病床進了手術室。

白旻宇匆匆掃了一眼低聲道:“手術成功概率多少?”

“幾乎沒有可能”王瑄想了想醫生說的話認真的回道。

“不是幾乎,而應該是絕無可能,記住”白旻宇周身煞氣升騰,注視手術室大門的眼中唯有殺意。王瑄憨憨一笑,點頭道:“絕無可能…”

“嗯”白旻宇想起還等着自己的方恩諾,眼底泛起一抹罕見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