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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中的氛圍一下子降低了兩度,翠兒擔心的看着方恩諾,低聲道:“小姐,翠兒雖然不如小姐聰慧,但這些日子也是看出來了,那個大帥府的小媽不是好相與的,我原本還奇怪怎麼今日一早大帥府竟然提出婚約再次延期,翠兒愚笨,今日聽夢珂小姐說的話,我總覺着與這事有關。”

方恩諾聞言目光為閃,連翠兒這般心思單純的都看出了其中的蹊蹺,她有怎麼會沒有聯想。那位楚憶之從一開始便處處針對,事事相爭。原本她以為是自己多心,現在看來,楚憶之是不允許任何人比過自己,勝於自己,更是不願讓自己風風光光的嫁入大帥府。

——大帥府——

是夜,大帥府的書房爆發齣劇烈的爭吵聲。管家瑟瑟的立在書房門外惴惴不安。

王瑄皺眉攔住想要去爭辯的白雨薇低聲道:“小姐,大帥與少帥正在商討軍事,不便進去。”

白雨薇聞言急的快要跺腳,推了推王瑄怒聲道:“什麼軍事!我今兒難得睡得晚,結果父親倒好,也不與母親和哥哥商量,直接打電話給了夏公館說要延期婚約!延期延期!從訂婚開始就作妖!先是延期一年,現在才過了不到半年,又要延期一年!這是怎麼回事!”

王瑄雙目染上一層淡淡的怒氣,但攔着白雨薇的手卻並沒有放下:“小姐,書房您現在不能去。”

“你!你怎麼回事!”白雨薇怒目瞪着王瑄,氣沖沖的說道:“你是不是也不喜歡恩諾,就同楚憶之一樣?”

王瑄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聲道:“方小姐為人正派,與少帥感情很好,我也希望方小姐能如期嫁給少帥。但是…現在惹怒了大帥,我只怕婚期又要生變。我也怕,我的婚事也要…”

王瑄忐忑的偷偷看了看白雨薇,只見白雨薇臉頰快速閃過一絲羞赧,便很快被怒氣填上,不滿的抱怨道:“父親要敢這樣,我便要去拚命!他能娶小媽,我還不能嫁人了!”

“雨薇”大帥夫人聽聞動靜,帶着身邊的侍女快速來到書房門前,正巧聽見自己女兒的“高見”,惹得大帥夫人不覺皺眉,低聲道:“女孩子家家的,整天把嫁人掛在嘴邊,平白沒了清貴。”

“母親~我要這清貴做什麼,倒是母親可是來勸父親收回成命的?”白雨薇嬌俏的摟着大帥夫人的胳膊,撒嬌般的問道。

只見大帥夫人臉色微暗,身邊的陪嫁姑姑,倒是先開了口。

“小姐,只怕婚約能不能成都是兩說了。”冬梅姑姑皺着眉頭,低聲說道:“大帥今兒上午也給徽州夏府發了電報,下午應該是收到了,夏府那邊給了回信,只說婚約沒有一拖再拖的道理,如果大帥府沒有締結兩姓之好的誠意,不如各自婚嫁,也好過彼此耽誤。”

“什麼?可是,可是夏老先生惱了?”白雨薇聞言也是楞了,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父親的速度這般快,她們直到晚上才從楚憶之的口中聽說了此事。如若不是楚憶之,父親是不是非要攪得哥哥的婚事告吹才告訴他們。

大帥夫人臉上蒙上一層灰暗,低聲道:“夏老先生雖然人不在荊州,但到底在荊州有些人脈勢力,自己自小養大的外孫女三番五次被推了婚約,臉面上也是過意不去。”

“夏府那邊的態度卻也是惱了,要我說,夫人不如安撫安撫夏老便罷了,畢竟我們大帥府是什麼樣的門第,說句不該說的,方小姐確實是高攀了。小姐,您也勸勸夫人,別為了這事與大帥傷了和氣。”冬梅姑姑畢竟是大帥夫人身邊的老人,做事第一便是以大帥夫人的利益為重。現在瞧着楚憶之那個小狐狸精這般勾了大帥的心,她也是急在心裡,更不願意讓夫人為了這事與大帥起了爭執。

大帥夫人雙眉緊皺冷聲道:“傷了和氣?這樣大的事情如果傳了出去,只怕,不是傷了和氣這般簡單的。你瞧瞧這鬧的。”

大帥夫人指了指書房,書房當中的爭吵聲漸漸消停,白旻宇怒氣一腳踹開書房的大門,怒目而去。王瑄見狀,趕忙跟上。

白雨薇被白旻宇突然的動作和巨大的踹門聲嚇了一跳,定睛看去,厚重的實木房門被踹出了一個洞來,連帶門軸也壞了兩處,損壞的門凄涼的掛在門框上,吱吱呀呀。

大帥的怒氣衝出書房直中幾人的命門,大帥陰沉壓抑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來:“怎麼?你們都打算來教訓教訓我這個不稱職的大帥嗎?”

白雨薇見狀剛要辯解,便被冬梅姑姑瞧瞧拉住,冬梅姑姑笑盈盈的上前兩步道:“少帥年幼不懂事,還請大帥莫怪。夫人與小姐均是擔心兩位。楚夫人剛剛有喜,這樣的聲響不知道是不是驚到了。”

大帥聞言,本還盛怒的容顏稍稍緩解,眼中閃過一絲對楚憶之腹中胎兒的擔憂。輕咳一聲道:“難為夫人和雨薇惦記。夜深了,早點休息。”

“是”冬梅姑姑趕忙代為應下,扶着夫人,拉着白雨薇就往樓上走。

本不情不願的白雨薇最終拗不過冬梅姑姑,委屈巴巴的被拉着上了樓。

“冬梅姑姑!”白雨薇不滿的抱怨道,“你攔着我做什麼?要是再這樣下去,這個家可不得亂了套了。”

“誒呦我的好小姐呀。您沒見着大帥剛剛的那張臉嗎?您再去不等於火上澆油嗎?說到底,這大帥不是怕婚事繁雜衝撞了楚夫人,傷到了胎兒嗎?夫人,我記着這有孕之人是不參與紅白喜事的,對嗎?”冬梅姑姑壓低着聲音小聲問道,生怕自己說的話傳入有心人的耳中。

大帥夫人本還擔心的神色忽然一亮,低聲道:“你是說…”

“我們進屋說?”冬梅姑姑指了指遠處楚憶之的房間,悄然暗示着。

大帥夫人會意,領着白雨薇匆匆回了主卧,低聲道:“你的意思是這婚事便直接將楚憶之撇開了,乾脆不參與,不出現,自然沒有影響胎兒這麼一說。”

“是,但這事呀,現在不能提。這也是我攔住小姐的緣故。雖然我覺着方小姐攀上大帥府的門楣即使被延了婚期也該感恩戴德,但瞧着夫人與小姐着急,我便斗膽這麼一說。大帥府久沒有小孩子了,大帥得子必然歡喜異常,被少帥這麼一吵,又是氣頭上,只怕本來對方小姐的歉意都沒了。所以呀,這事得從長計議。”冬梅姑姑笑盈盈的拉着白雨薇坐下道:“也就問小姐願不願意冒個險”

“冒險?是什麼樣的險呢?”白雨薇好奇的看着冬梅姑姑,看向冬梅姑姑的雙目恨不得閃着星星。

冬梅姑姑笑盈盈的看着白雨薇道:“小姐聽我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