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的小可怜他黑化称帝了》 乖乖咕

第二日裴鈴還是早早就被喜兒從被子裡剝了出來,打包好送去學府。

她昨日又哭又鬧,加上賭氣沒肯喝藥,今日一張臉是在不能見人了,她拿面巾將自己裹了好幾層,氣哼哼的坐上馬車。

忽然,想起什麼,問喜兒:“二哥呢?”

二哥昨日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自己被大哥欺負得這麼慘都不來看自己,太壞了,哼。

喜兒欲言又止,勉強笑笑:“二公子還沒起……”

“二哥這麼大個人了,竟然還睡懶覺,羞!”

裴鈴說完就鑽進了車廂,癱下了。

藺則對還沒醒……

嘶——

她牙酸的吸了口氣。

昨日藺則一來時她還在院子裡和阿比面面相覷,顧著打聽晏錦的情況,沒察覺藺則一有哪裡不對,後來又被藺則一的嚴肅帶進了溝裡,還是到半夜時突然驚醒才想起來的。

藺則一來時衣襬上都還沾著血跡。

她當時安慰自己興許是藺隨或者在小巷子裡和自己打了一架的人的,或者是藺則一是個迷信的崽,進門前先殺了只雞。

但昨晚藺府並不太平,風聲鶴唳,緊繃得彷彿有人病入膏肓,偶爾的喧鬧傳過來,都不是什麼太好的消息。

裴鈴憂心忡忡了大半宿,直到天明府裡風聲漸熄,才不著痕跡的打聽了一頓。

可能,藺則一昨日說的,藺府再無小小姐,並不是要把她趕出藺府,而是要將她活活打死呢。裴鈴扯了扯嘴角,閉上了眼睛。

*

藺則對傷勢的確很重,他這幾日為了小小姐的事情心力交瘁,又被藺則一狠狠一頓家法,當夜裡就發起了高燒,傷口出現發炎症狀,好幾次陷入休克,勾魂的小鬼就站在了他床頭。

院子裡進進出出,大夫都來了好幾個,每個人臉上都小心翼翼的。

藺則一就站在門口,他安安靜靜站著,不發一言,與其他忙裡忙外的人格格不入。

不到一個時辰,就有許多人到他跟前來說“做好心理準備”“我們盡力了”,他充耳不聞,依然站得筆直。

直到天色有了一絲破曉之意,餘大夫才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過來,戰戰兢兢道:“二公子,已無大礙了。”

他話音一落,眼前這個以一己之力撐起整個藺府的男人就吐了口血,高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誒!!大公子——”

藺則一什麼都沒來得及想,所有思緒就陷入了黑暗。

藺則一這次是真的傷了元氣,舊疾復發,處於昏睡狀態,比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藺則對好不到哪裡去,但,即便如此,藺則一眉間的褶皺都沒松過。

他不後悔自己打了藺則對這一頓,又恨自己打了藺則對這麼狠,卻依然沒把人打醒。

他夜裡醒來,才將將睡了五個時辰,頭昏腦花,耳鳴陣陣,胸膛裡的心臟跳動飛快,讓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過勞狀態。

小廝如意給他端來茶水和粥,制止不了藺則一起床,只能擔憂的站在一邊:“公子,餘大夫說你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得好好養——”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