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的小可怜他黑化称帝了》 乖乖咕

【什麼時候才能修完全文啊,廢物咕在線自閉】

三人在樓頂躲了一夜。

裴鈴抹黑給宴錦裹防水布,自己反倒淋溼不少。

他們神經緊繃,害怕男人去而復返。

等紅光徹底從這一片消失,裴鈴才鬆了口氣,輕聲問阿比:“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阿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們走了之後我就跟過來了。”

他說:“不過你們走得太過認真,沒發現我,我在後面還弄出了不少聲音。”

不知為何,裴鈴腦子裡一下子就想起了剛才阿比為了引起她注意力發出的怪聲暗號。

她認真回憶了一番,還真覺得自己好似在和男人去往後院的時候,有聽到過一些,嗯,難以言喻的聲音,夾在風雨裡,就沒注意。

沒想到竟然是這小子?

“我看你們越走越偏僻,那大叔的眼神看著也不像什麼好人,就回去帶了小明出來。”

不過他這一來一回的往返花費了時間,又不認識路,自然就將人給跟丟了。

他也擔心會和大叔迎面相撞,想著先安置了晏錦再跟過來看看,誰知道剛爬上這邊的樓頂,就聽到院子深處傳來的如同鬼魅的大笑。

“然後我就聽到你跑過來了。”

阿比咂舌:“那大叔看著不像好人,笑起來竟然這麼恐怖。”

他打了個寒顫,又打了個噴嚏。

裴鈴一時沒說話。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阿比閒不住,好奇的看著裴鈴和晏錦。

他之前一直被塞在麻袋裡,什麼也看不見,倒是聽到過這嬌氣小姐的叫罵聲,不過一直沒聽到男子說話的聲音,後來他被嬌氣小姐救下來,背小明的時候摸到對方的衣料,雖然不算差,但比起嬌小姐來說卻絕對不是一個檔次。

難道是富家千金和窮小子的曲折美好愛情故事?

家人不同意,私奔到山上。

月黑風高夜,嘖嘖。

那這小子還算走運,碰上一個又嬌氣,卻願意對他好的千金小姐。

阿比看著裴鈴給晏錦包裹,一個嬌氣小姐之前面對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都敢直接叫囂,現在卻細緻的將小明包裹起來,不讓他被雨水打溼一點點,自己反倒淋了不少雨,成了落湯雞。

剛才爬上來也是,她第一反應就是去摸小明有沒有發燒,阿比雖然當時恨不得捧著手臂在地上打三個滾,依然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可見是真愛了。

第二日豔陽高照。

“喂,你過來。”

裴鈴不知道阿比那看起來呆頭呆腦木瓜似的人腦子裡想了些什麼,對著他招了招手。

這邊的房頂不是在室內,頭頂的遮擋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則是完全裸露的,大雨傾盆,房頂上積水很深。

阿比應是從其他地方拿了木架子過來,承托起來的一塊高出積水的位置,才將晏錦放上去,此時,他們的腿在水裡踩著,只有晏錦這一塊的乾燥的。

阿比也收了傷,還被自己拽過,進了水,好受不到哪裡去。

裴鈴良心發現,讓他過來擠一擠。

阿比探頭看了一眼外面,紅光從很遠的地方影影綽綽傳來,他辨認了一下方向,是他之前安置過的小屋子。

“他過去找我了。”

阿比說:“現在肯定發現我也不見了,說不定會找得更仔細,我就在這裡看著吧。”

裴鈴見狀不再多勸,她撐了一下木架子,將腿拔出積水,又擰了一把身上溼透的衣服,看著晏錦睡著的方向發呆。如果她現在搶走男主的東西,男主說不定就會死於重感冒。

但是如果她現在不搶走這一塊乾燥保暖的防水布,她這個惡毒女配不用等到狗咬毒殺,就要死於重感冒了。

也不知道還有多久天亮……

……

天光大亮,裴鈴一個激靈睜開眼,渾身又冷又麻,鼻子堵塞不通。

眼前一陣白一陣黑,帶著灰灰黑黑的麻點子,腦子裡更是像有千千萬萬的銀針不停歇的在扎,疼得人半點無法集中注意力。

她艱難的抬手摸了摸額頭,燙了個哆嗦。

操。

她昨晚還在兩個選擇裡艱難抉擇的時候竟然睡了過去?!

她就這麼溼漉漉的彷彿一塊正在風乾的臘肉一樣在半開放的房頂上睡了一覺?!

偏過頭,睡得滿臉通紅的晏錦的臉映入眼簾。

裴鈴:……

很好,她果然時刻都是一個合格的男主親媽。

【系統隔離結束,歡快的和病懨懨臉色蒼白要死的宿主打招呼:早上好宿主,讓我們來迎接新的一天吧!】

裴鈴不想裡它,緩了一陣爬起來,看到了趴在另外一邊,半張臉都在積水下的阿比。

裴鈴:……

很好,這位仁兄睡覺的境界比她還高,一半呼吸系統都在水裡還都能睡著,不知情的得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裴鈴動一下就得緩一陣,搖搖晃晃站起來的時候天地都在旋轉。

“喂……”

她一開口,就是沙啞如破鑼的嗓音。

“醒醒,喂。”

裴鈴推了推阿比。

還說守夜呢,結果睡得跟豬一樣。

她推了好幾下阿比,然而手腳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怎麼也沒能將阿比喚醒。

該不是真的死了吧。

裴鈴蹙眉,摸了摸對方的脈搏,溫熱,雖然微弱,卻一直很規律的在跳動。

不是睡著就是暈了。

裴鈴蹲不住,一屁股坐在還沒幹完的積水裡,推了推阿比的頭,將他的全部呼吸系統都埋進了水裡。

“咕嚕……”

對方先是吹起兩個水泡泡,然後伸手蹬腿的掙扎了兩下,猛地把頭拔出來,長著迷茫的眼睛大口喘息。

“死!要死、要死了!”

他沒能持續多久,又一頭紮了下去。

裴鈴好歹還再架子上風乾這睡了小半宿,阿比則是大半泡在水裡睡著的,風寒的症狀比起裴鈴只重不輕。

“天亮了嗎?”

阿比問,然後又看了看他們尚且完整的三人戰隊,輕輕呼了口氣:“還好,我們還沒有被發現。”

是啊。

男人不會輕易放過他們,而他們也定然不可能抹黑在大雨裡逃出去,怎麼可能還沒有被男人找到呢?

這裡是他的家,哪裡能藏人,他自己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