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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一個地方能來,當然能WwW..lā

葉秋腦海里想着白雲裳將這裡布置的跟皇宮簡直一模一樣,當即便露出一絲冷笑。

他摸了摸鼻尖,回憶着昔日進入皇宮時候的路徑,已經猜出**。

但他並沒有急於帶路,只是望着突然冒出的慕容青,也不驚訝,好像一開始便知道慕容語的目的,所以當初慕容語離開他時,他有種長別難見之情。

他淡淡道:“我一直很佩服慕容,但你身為他的哥哥,卻着實丟了他的臉。”

慕容青氣息稍勻,似才從剛才的打鬥中緩過神來。

他不悅道:“看到沒有?你們口中的慕容,從來都是慕容語,哪裡有我慕容青的地位?”

葉秋哦了一聲道:“剛剛的大戰中,若是慕容語,他定不會膽小求饒。所有的成就從來不是別人給的,而應該是自己努力得到的。你不努力,卻希望得到至高的榮耀那是永遠不可能的。”

他年紀還小,卻懂得太多。

懂得太多的人,無論年紀,都會容易打動一個人。

更何況慕容青本性不壞。

他只是太在乎被人的眼光,這才使自己活得太累。

他癱軟在地,哀嘆一聲,一句話再也沒有說出口。

葉秋搖了搖頭,心念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尤憐露此刻還沉浸在失去父親的悲痛之中。

葉秋見狀,卻冷聲道:“或許他的死本就是應該的。”

尤憐露抹了抹眼角的淚,咬牙道:“姓葉的,你說什麼?”

葉秋聳肩道:“你們殺別人可以,卻不允許別人殺你們。你覺得公平嗎?”

尤憐露哼了一聲,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只是突然起身,伸手就要給葉秋一巴掌。

只是她太慢了,葉秋一把握住尤憐露的手腕,旋即甩開,轉身扶起庄晨走出了門外。

他遠望着那還孤零零躺在石板上的6遠山,哼聲道:“殺人償命,本就天經地義!”

庄晨直感覺葉秋身上並無任何情感,跟之前相遇時簡直天差地別,但他卻沒有詢問。

薛蘇安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

他真得是個滑頭。

如果說葉秋是風口浪尖中活下的一匹狼,那薛蘇安則是縫隙中求生存的一隻狐狸。

無論哪種活法,活下來就是硬道理。

葉秋看見薛蘇安站在自己面前,面無表情道:“你還想說服我留在你的門下?”

薛蘇安搖了搖頭,露出一抹淺笑道:“不,我只希望將來你不是我的敵人就行。”

他很聰明。

既然成不了朋友,那最好也不要成為敵人。

他可不想赴了那些死去人的後塵。

葉秋卻沒有答應,他依舊冰冷如霜,比庄晨還要讓人覺得不近人情。

他哼聲道:“你的每一次要求似乎都是我不能答應的?”

薛蘇安沒有生氣,反而捋起袖口,將手腕處的鐵環給露出來,笑道:“我一定說一個你會答應我要求。”

葉秋道:“什麼?”

薛蘇安突然嚴肅起來道:“替我砍斷這左手腕上的鐵環!”

“叮!”

他話音剛落,葉秋已經從背後提出巨闕,只一斜,劍氣如魚鰭,不偏不倚將鐵環劈成兩半,而薛蘇安的左臂竟完好無損。

薛蘇安稍有一驚道:“以後我也會找到一把適合我的刀劍。”

葉秋不明白薛蘇安這些行為的意思,只脫口而出二字:“但願!”

薛蘇安沒有留下,他經常出入皇宮,對這裡地形了如指掌,他留下的原因也不過是想誰活到了最後,現在他看到葉秋還活着,竟有種說不出的安慰感。

或許他覺得葉秋這種天下無一的人毀了薛王府也是理所應當吧?

誰知道呢?

他很快便消失在了葉秋面前。

葉秋望着薛蘇安的背影,稍有皺眉,道:“他實在有些高深莫測!”

......

整個白河樓內的人都知道了白雲裳的死訊。

那個曾經傳喚過葉秋的潘公公此刻再見葉秋時,終有一種不安,細聲細語道:“葉公子,老臣知錯了!”

葉秋裝糊塗道:“潘公公,你做錯什麼了?只要你還在皇帝身邊報效國家,你就沒有錯!”

潘公公聽得葉秋這番話,當即連連點頭。

他簡直把葉秋當成了心中的守護神。

葉秋望着潘公公賊眉鼠眼,卻大喝道:“快點下去準備酒菜,我還得吃飯呢?哦對了,順便將大殿內的屍體都給我收拾收拾。”

潘公公應了一聲後,急忙退下,四處對手下的人散播道:“白河樓換新主人了!”

葉秋沒有特地安葬狗道人和孫毅,他並不是對這二人沒有感恩之心,只是每每想到他和狗道人飲酒歡笑的畫面時,他的心臟就會驟疼。

不過孫毅之前跟他說得好些話,讓他對絕情紙上的要訣已經看透了。

他只端坐大殿之上,手撫額頭,背靠龍椅,大喝一聲:“啊!”

他心臟又不疼了。

他面無表情,血液都是冰冷的。

葉秋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孫毅的身份,只猜測他和狗道人是好朋友,但卻不知道他為何對絕情紙竟如此了解。

秘密終究埋入了土中。

......

某個山村。

葉萬豐打了一個酒嗝,笑道:“小子,你不是不喝酒的嗎?怎麼今天比我還能喝?”

葉秋拎起酒壺,再飲一口,旋即將酒壺扔給了葉萬豐,自己順手抄起巨闕舞了起來。

本是隨意一揮就有劍氣的巨闕,如今被他舞得波瀾不起。

他竟連一片樹葉都斬不斷。

待得累了,他突然又坐在了葉萬豐的對面,哼聲道:“老傢伙,就算你現在死在我面前,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的!”

葉萬豐反而大笑附和道:“孫老頭也曾跟我這樣說過。”

葉秋沉下臉,略有酒氣,疑惑道:“孫毅?”

葉萬豐點頭道:“我是知道你修鍊了絕情紙的,恰好我那老友孫毅,他曾經也修鍊過,所以我希望他和狗道人能暗中幫助你!”

葉秋這才恍然大悟,也印證了當初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他又喝了口酒,道:“那九天確實是多事之日,若非孫前輩和狗道人恐怕我早命喪黃泉。哦,對了,孫前輩對絕情紙參透地比我還要深刻,為何他還會......”

葉萬豐道:“他心臟早已經承載不住用情的後遺症,即便他不被人打死,或許也活不了幾日了。他經歷的太多,自然割捨不下的人事也更多。”

葉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此刻終於明白絕情紙上曾有寫“不成者,屍骨無存!”

絕情紙是雙刃劍。

葉萬豐沒有提“邱柔”,因為他怕葉秋動情,他心中念道:“小子,倘若我死了,你一定別動感情!”

他望着愣的葉秋笑了笑。

葉秋面無表情,望着草屋外的風景,陷入了沉思。

......

邱柔聽說了葉秋活得很好,聽說葉秋是絕情紙的唯一知情者,聽說葉秋成了皇上最器重的江湖人,聽說上,葉秋和巨闕都成了第一。

她聽說了太多,反而哭了。

哭着哭着,抹了抹眼角,她又笑了。

......

還有那個曾經陪伴了葉秋只短短几日的徐飄飄,此刻吆喝道:“小少爺,趕緊回家吃飯吧,否則老爺夫人又要怪罪我了。”

有個小孩站在街頭聽着說書的人講着故事,正聽得入神,回頭道:“等我吃完這個故事就回家!”

徐飄飄近前聽道:“但見那一葉知秋手提巨闕,左一掃,又一劈,竟掀起狂風,直砍得6遠山連退數丈......”

她竟聽得入神,摸着小孩的腦袋,一同聽起故事來。

......

尤憐露端坐在床頭,天下笑着道:“憐露,我可掀蓋頭咯!”

帶着紅蓋頭的尤憐露微微點頭。

二人相視一笑,竟床前帷帳放了下來。

.....

“開庄咯!”慕容青笑着掀開了篩盅。

慕容語點着拐杖,緩緩走來時,再次得到眾人的歡呼,他卻手指慕容青道:“各位,可認識此人?”

眾人大喝道:“當然認識,昔日風雲賭坊的當家,慕容青!”

他們原來早就認識慕容青,只是很少掛在嘴角而已。

慕容青點頭行禮。

眾人同樣一片歡呼。

原來不是別人不重視你,而是自己看輕了自己。

正此時,一短少年,身背一白綾裹住的巨劍緩步走向賭桌前,冷聲道:“我壓小。”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慕容青和慕容語卻紛紛愣住。

慕容語皺眉道:“閣下是?”

葉秋面無表情,道:“一葉知秋,葉秋——”

本是賭博的人頓時鴉雀無聲,目光望着葉秋。

唯獨慕容語云淡風輕道:“在下風雨賭坊,慕容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