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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仕政呵呵一笑:“其實說白了,主要還是修路!”

隨着陳旭開始將大量的水泥源源不斷從萬年縣拉出去出售,自然萬年縣本地的士紳富戶會最先享受到這東西的便利。

關於現代建築的技術技巧也已經從陳旭這裡,通過秦王府慢慢流傳出去了,有技術有水泥,又有這個時候同樣技術厲害的能工巧匠,建築這一塊,陳旭已經不需要多操心了,慢慢等待這些傢伙把鋼筋水泥的建築弄出來就好。

這道路,卻是古代最重要的東西,陳旭也是深有所感啊,沒有路,特么的他根本不想出門,騎馬就不說了,純遭罪,坐車也一樣要把人顛死,更不要說步行了。

同樣的一段路,一邊是土路,夏天灰塵飛揚,雨天泥濘難行,一邊是石板路,平坦乾淨,整潔結實,哪條路走的舒服,走的快?這不是廢話嗎?

一旦道路修好,就相當於古代交通通訊速度至少翻倍,這在通訊不便的古代意義不用想也知道,這自然是絕佳的。

“你們的意思是要我在萬年縣修路,修到長安嗎?”陳旭問,犯了難,這修路的成本不低啊,五百文明值一塊石板,石板長十米寬五米。

即便是以五米為寬,十米為長,以萬年縣到長安的距離也有差不多十多里,這尼瑪要幾十萬文明值的。

還有個問題,其實石板路好是好,但事宜小範圍街道、廣場的修整,卻未必適合這麼長的道路。

道路顛簸,受到溫度、地勢運動以及承受的壓力、雨雪天氣等影響,時間一久就會發生偏移,很可能會發生頭翹尾沉的情況,而這種情況在小範圍的鋪路程度里就不存在,長安的道路將來會由一段段幾百米上千米長的道路組成,便於檢修保護。

可這十多里路,陳旭覺得要不將來還是一步到位,修瀝青路或者乾脆水泥路吧。

於是陳旭把自己的解釋說給他們聽,頓時讓眾人有些失望,不過這也在他們情理之中,畢竟他們也沒想過這麼昂貴奢侈而漂亮的石板,真的能奢侈到修這樣一條道路。

但陳旭答應他們在萬年縣內修路,畢竟他是這裡的父母官,產業在這裡,以後也偶爾要過來居住的,別的不說,縣城內主要道路是一定可以修葺完成的,到時候大家出行,雨雪天氣什麼的就方便多了。

頓時,聚集在客廳里的萬年縣眾人立馬歡呼起來,一個個喜氣洋洋,紛紛表示自己等人願意捐款捐物。

陳旭對此也沒有拒絕,人家願意捐錢出血哪有拒絕的道理,這代表其中也有他們的一份子力氣,將來會被記住的,如果傻乎乎的想着為他們着想,不需要他們這點錢財支援,那反而是得罪人的愚蠢舉動。

陳旭一口答應,眾人也不含糊,立馬就各自開始報捐款的數額,這個一萬錢,那個兩萬錢,最後十幾個人一拼湊起來,竟然也有五十萬錢的巨款。

這錢別的不好說,起碼可以在長安城裡購買一頭真正的、頂級的西域寶馬了,放到現代那可就是一輛保時捷這樣的豪車,十幾個人,等於說平均下來一人捐了起碼十萬以上軟妹幣購買力的錢幣,着實是可見誠意了。

陳旭來到了萬年縣府,進去見到了眾多屬於自己的官吏手下,古代縣一級的官員,擁有正式官員編製的只有縣丞、主簿和縣尉等幾人,其他都是沒有品級的小吏和衙役公人,萬年縣可是京縣一級的上等縣,官吏人員多達五十人,還不算下面的衙役公差。

所以這些人黑壓壓的湧出來的時候,倒把個陳旭嚇了一跳。

以前通過電視劇的了解,他覺得一個縣官管的人好少的感覺,誰知道和現實差距這麼大,當然,這也和萬年縣的特殊地位有關。

在見過了各個官吏,勉勵了一番衙役公差以後,正式和這些人見了一面的陳旭稀罕的坐上了大堂上自己的位子,拍了拍驚堂木,看着面前笑嘻嘻幫助自己交代事務的主簿。

一般來講,地方官員的主官和本地從官都是一對矛盾體,尤其是縣一級的主官,通常在這裡就干一兩屆,可這些從官小吏,很有可能一干就是一輩子的,這是本土勢力。

因此時常在小說影視劇作品裡看到主官被地方從官排擠的情況,這都是屬實的,不過這萬年縣上上下下可是沒有人敢鄙視陳旭,不敢忽悠他,反而一個個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開玩笑,這特么還是一個普通的縣官嗎,這可是有從龍之功的新任陛下的大功臣啊。

等於一個國服王者跑到白銀段來帶人上分,這尼瑪誰要是不把國服王者當王者,真當白銀,那也就離死不遠了。

李淵交代後事,全國上下不可因為君主亡故過多操辦,縞素三日即可,說起來李淵也算是喜喪,畢竟沒有親眼見到親自互殺,最後幾天又跟一群肱股之臣其樂融融,玩的不亦樂乎,從這聖旨里就可以看到,他對身後事已經不怎麼在乎了,只想讓大唐百姓不要跟着被折騰太久。

要知道,君主亡故的國喪禮儀中,人們是禁止吃葷腥,行房事,聽歌舞等活動的,這何等折騰人,那富貴權貴人家想要做些腐敗的事也得偷偷來。

時間一久,天怒人怨,被折騰的不厭其煩的老百姓,誰特么還念着你的好。

而即便是這三日的國喪期間,因為李建成和李二正式開戰,朝廷也沒工夫來管理,大家都是表面上應付了事,反正起碼陳旭家酒樓就開的轟轟烈烈,也沒有說要給誰的菜里少放點調料。

“刑縣尉,這城中可是有過什麼積累的大案啊?”

陳旭翹着二郎腿,明明一身便服,卻沒人敢說什麼,聽他詢問,縣尉趕緊出列稟告:“回大人,各地各縣自然都是有各類案件沉積的,不知道大人想聽什麼樣的案件?”

陳旭讓他把卷宗拿來,然後沒多久以後,就目瞪口呆看着面前十幾口箱子。

“這是什麼東西?”陳旭吃吃的問,感覺自己好像被忽悠的感覺,我特么讓你去拿卷宗,你搬來十幾個箱子,那我讓你去打野,你是不是要去掛機啊。、

縣尉一陣苦笑,讓人打開箱子,只見箱子里密密麻麻的各類卷宗,一些年代久遠的,書頁早就已經發黃了,一些新近的,湊上去甚至還能聞到上面的墨香味道。

陳旭趕緊拿起一本書翻了翻,隨後釋然一笑,原來如此。

這些人啊,用毛筆寫字,而且一個個字那麼大,即便是他們所謂的“蠅頭小楷”也一個個挺大的,尤其是一些數字的記載,阿拉伯數字明明一小串就能記好的,他們這裡一寫就是豎著好幾行,這不是折騰人,折騰紙嗎。

一個按鍵的分析,少的半本書,多的能達到好幾本甚至十幾本書,一個箱子又放不下多少書,以至於累計的案件下來,就裝了十多個箱子。

甚至刑縣尉告訴他,這都還不是全部,而是較大較重要或者說是名聲流傳較廣的一些沉積案件,真想看全部的啊,那得去庫房,相當於檔案室,在一個個陳列架上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