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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賦手中不停,隨畫隨甩,耀眼的火紅色光刃連珠箭般飛向門神怪,瞬時間就在門神怪猙獰的大臉上燃起了十幾處火光。>8_>w-ww.

門神怪嘶聲怒吼,卻由於身軀太高無法進殿,一時間連遭數創,連鼻子都被削掉。劉金禪一看不好,趕忙指揮門神怪將腦袋扭到一邊,側身把一隻巨手伸進殿中,想要抓住兩人。

梁文賦急忙拉着張三三左閃右躲,同時手中攻勢不斷,光刃對着怪物探進來的大手猛斬,只是六七下就砍掉門神怪兩根手指。

見梁文賦出招迅猛,張三三急忙拉住他,小聲提醒道:“梁相公,你不要亂打,本來這樣不借用筆墨直接攻擊就很耗費靈力的,你要對準它要害再出手!”

梁文賦本就已經感到眼前暈、身體虛,畫出的光痕也黯淡了不少。聽到張三三的話,急忙用內視一看,果然體內的紅色細流少了很多!原來這個靈力跟人身上的力氣一樣,也會消耗的。

梁文賦急忙減緩攻勢,不敢再胡亂出手。

而劉金禪眼見門神怪一隻手都快被砍爛了,也急忙指揮它撤回胳膊,改而用肩膀頂着佛殿房檐,使勁往上掀,想要把整座佛殿拆掉,逼出兩人。8_﹎ w=w`w=.`

隨着門神怪伸腿撐腰一用力,一陣“咯吱、噼啪”聲傳來,整座佛殿如同地震般搖晃,房頂上土塊瓦礫下雨一樣往下落,砸得梁文賦頭上生疼。不過他不暇自顧,先把張三三拉進懷裡,然後雙手抱頭躬身,用背部抵擋落下的瓦礫。

張三三在他懷中身子一顫,羞澀道:“梁相公不用管我!你專心對付它。”說完身子一飄,已經穿過牆壁到了大殿之外。

梁文賦搖搖頭,竟然忘了她是鬼來着。

也不知是當年修建佛殿時信徒們太過虔誠,還是這個時代的工程都這麼結實,門神怪拼盡全力,也沒能把殿頂掀掉,只是房頂上的瓦片碎掉了不少。

反倒是門神怪頭上的火光,隨着風勢越來越大,整個腦袋已經被燒着了一半,正“噼啪”往下爆火星。

劉金禪見狀心中焦急,他每次只能操控一個傀儡,剛才可是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念咒招出的門神怪,如果它還沒搞定梁文賦就被燒死了,等下自己可絕對沒機會再召喚下一個傀儡出來了!

劉金禪往懷中一摸,掏出一把木尺來,蘸着血在尺面上畫了道符,招手讓門神怪回身,把木尺拋給了它。待門神怪伸手接住木尺後,劉金禪一念咒語,木尺轉眼間變成了一把數尺長、門板寬的大刀。

趁着門神怪回身接尺的機會,梁文賦急忙躍身出殿,等他剛剛奔出大殿,就聽“轟隆”一聲巨響,殿頂已經被一刀砍了個窟窿。沒等梁文賦站穩身子,耳邊就又傳來疾風之聲,門神怪手中大刀已經對着他當頭劈落。

不及多想,梁文賦急忙就地一滾,只聽“鏘啷”一聲,身後的青石殿階已經被大刀劈得粉碎。

梁文賦不敢大意,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手中立刻畫出一道光刃劈向門神怪,同時快轉過身來,向趴在一邊的劉金禪奔去。

梁文賦知道門神怪只是個被操縱的傀儡,所以一出手就轉身,準備趁着這一擊把門神怪身形一阻的機會,先搞定劉金禪。只要把他抓在手裡,門神怪就不足懼了。

只是,梁文賦剛剛奔出兩步,就感到身後一陣勁風襲來!

梁文賦急忙彎腰躲過這一刀,心中暗罵自己又一次犯蠢了:那門神怪是個沒有生命的傀儡,自己竟然想着它會像人一樣見到攻擊就先閃避?劉金禪還巴不得讓它硬抗一擊和自己拚命呢!

梁文賦只好打起精神,回身和門神怪周旋。

一時間,破廟院中刀風與光刃縱橫交錯,院中枯草都被兩人帶起的勁風摧成碎屑,四散飛舞。

雖然一人一怪斗得旗鼓相當,看起來聲勢驚人,但梁文賦心中卻叫苦不迭,他已經感到胳膊越來越軟,出的光刃也沒有之前的亮了。他幾次都想找機會先抓住劉金禪,卻怎奈這門神怪拿到大刀之後如同插翅猛虎一般威猛,他幾次反身它顧,都被門神怪追殺得險象環生。

張三三在一邊急得直跺腳,她看得出來,梁文賦其實有很多次機會都能殺掉那劉金禪,但卻沒有出手,而是總想要活捉他。她明白,梁文賦是投鼠忌器,怕不小心殺掉了劉金禪,自己就沒法復活了。

張三三心中感動,但是看着梁文賦那越來越狼狽的身形,還是忍不住對梁文賦哭喊道:“梁相公,你不用管我,快殺了劉金禪!再這樣下去,等你靈力用盡,咱們兩個都活不成了!”

梁文賦心中何嘗不懂?只是眼見張三三這樣可愛的一個小女孩,現在有機會復活,自己怎能葬送她重回人間的機會?

一分神間,門神怪又一刀劈了下來,眼看閃身不及,梁文賦只得就地一滾,終於堪堪避過這一擊。門神怪這一刀直接把梁文賦身後那個半人高的石頭香爐給劈成了兩半。

梁文賦已經累得渾身酸軟,奮力一個挺身,竟然沒能站起身來!而門神怪一刀劈空後並不收手,就勢一拉劈在地上的大刀,刀尖在青石地板上擦出一溜火星,向著不及起身的梁文賦脖子砍去。

刀勢如電,眼看着梁文賦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這時忽然從旁邊衝過來一道身影,“哐”地一聲巨響,撞在了刀身之上。緊接着就聽一聲慘叫,身影被彈飛出去,摔在了殿牆之上。

這身影正是張三三!她眼見梁文賦危險,急忙撲身來救。

張三三這奮不顧身的全力一撞,雖然立刻就被彈了回去,但刀身終究還是被撞歪了。梁文賦急忙縮頭,刀刃幾乎擦着他的腦門而過,一根被刀風裹挾的枯草在梁文賦臉上划下一道血痕。

梁文賦不及起身,扭頭向張三三看去,只見她明顯是受了重創,身子靠在牆上不住地抽搐。但見自己終於躲過這一刀,還是努力露出一個欣慰的笑臉,聲音哀戚道:“梁相公,替我報……”話未說完,身子已經變成了透明的,消失在了空氣中!